“这名号有啥好的,难道女子一定要以色示人嘛?什么天山二绝,其实就是那些猪狗般的男人以女子样貌评的,我才不稀罕呢,玲珑剑多好听?这次去了中原,我要遍杀那些有名号武林人士,到时候我若是能像师父一样被他们称之为玲珑仙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尉迟明鸟心生不满,她师父出手一想狠辣,教授徒弟也是如此,以前她不觉得,她从小就在游牧部落长大,部族血仇见得多了,又是半路学艺,早已过了慧根,只想着要变强,什么狠辣之事都愿意尝试,自从回到池仇身边,又多了许多慈悲心怀,尤其是生了旖旎之后,她都觉得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冷血:压低声音道:“这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你真的觉得你现在就武功天下第一了?常言说的好,江湖代有人才出,强中自有强中手。”
居玲珑笑道:“说不定我就是人家嘴里的强中自有强中手呢。”
居玲珑能有此心境,也并非少不更事,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也算是奇女子了,一路南下,她手头的剑早已给她闯出了名头,关键她别看说话直接,她做事从来都是三思而后行,血屠忽律庄园,她就曾在风雪之中探查数日,了解周边地形,守卫,才一击而中,功成身退的。
此时费杨姑进来,见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帮忙收拾碗筷残局。
居玲珑指着她说道:“倒是杨姑也去吗?”
“叫我费杨姑”费杨姑不冷不淡的说道。
“还有点脾气。”
费杨姑收拾了一波碗筷,离开房间,尉迟明鸟才说道:“她爹姓费,她亲娘姓杨,可惜她亲娘生了她之后就跑了,是她爹和后娘把她养大的,她不喜欢名字中的杨姓,但她爹不许她更名,所以她的名字还是别省略比较好,不像你,叫你玲珑你也很高兴。”
“哦!”居玲珑盯着空门呆呆道:“原来也是没娘的娃,好吧,以后我叫她费姑就是了。”
“那你可把她叫老了。”
“那怎么办?”居玲珑苦笑。
话说那池仇冥想一阵,体内循环着卻凤古诀也沉沉睡了过去,但那一点心火仍存在体内,周游摆荡,一直难以散去。
凌晨四点,池仇醒了,他的身板一直不错,睡觉四个钟头就能让自己精神充盈,蛰伏一晚的那团火气便又窜到胯下,池仇从床上爬起来,还有点迷糊,看到身边一张清丽的脸,差点吓了自己一跳。
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小萝莉。昨夜的一切历历在脑,苦笑一下,这算不算把小萝莉“睡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不正经的想法纷至沓来,自是百味杂陈,难以言表。但也只是想想,
做人的底线,池仇还是有的。
身边的许轻儿酣睡脸上带着笑意,有些开心的神采,可能睡前知道自己身边是个男子,俏脸也变得红润,看起来可爱极了。
既然晓得了许轻儿的想法,池仇觉得若是有私学教授轻儿舞蹈,蛮好的。可能池仇自己觉得古代一旦学舞貌似工作就不正经,可仔细想想,当下的社会绝大部分还是农民,难道就应该下地干活,面朝黄土背朝天吗?只要在城市中生活,学一份技艺有什么不好,按许轻儿的话,在江南亦有许多私学,那么随着宴湖的发展,说不定以后也会有类似的私学,就好像后世的舞蹈班,培训班一样的,她倒是在里面当个助教又有何不可?
退一步讲,如果周容认为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那么实际上就是等同女子附庸给男人,那么许轻儿练好了,以后取悦自己夫君也未尝不可,毕竟到了后世那么发达的年月,很大一部分女孩子还是承担家庭主妇的工作,趁着年轻,多学点,没啥不好的。
池仇贼眼溜溜,打量了一会,他暗自思忖:“这么漂亮的一颗小白菜,不晓得以后便宜了哪个怂货!”想到这里哑然失笑。
摒弃一些杂乱的念头在小萝莉脸上很纯洁的轻轻吻了,就在此时门打开了。
周容站在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呆住了。
池仇心口怦地一跳,急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容一时面红耳赤,就要嚷道:“你……你在做什么?轻儿还是个孩子。”
周容眼神之急切,前所未见。池仇见她如此恼怒,心中也是说不出的哀怨,赶紧跳下床,双手扶住她睡道:“声音别大,把人家吵醒了。”
此话一出,周容更加惊惧,以前在许文家中,父母经常吵架打闹,轻儿这样的小孩,一向睡的浅,方才声音不小了,她居然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她脑海里蹦出了极为不妙的念头:“你到底对轻儿做什么了?她还那么小,你居然也下的去手?”周容不禁要哭了出来,甩开池仇就要去许轻儿身边查探。
“哎,周容,别瞎想,我是那样的人吗?”池仇将她抱住,若是将许轻儿惊醒,实在太尴尬了。
可惜那胯下顶在周容双股之间,周容是受过池仇雨露恩泽的人,晓得这是什么,又想到自己女儿身条纤弱,娇柔的腰儿不堪一握,如何受的住池仇那惊人之“举”?
一时间脑海里居然情景画面俱实,浑身以为女儿受了欺辱,愣怔的几乎站立不住。
池仇心里一阵不舒服,亏的自己谨守心神,不敢逾越,可是还是被人误解了,于是将周容抱出房门,想扶着她站定,可周容一身瘫软,池仇心中愧疚,想起以前看过视频和新
闻,别说母亲了,发现自己的女儿被人欺凌,就算是以男子发觉或者遭遇车祸,都是在地上撒泼打滚,心想必须马上解释清楚。
于是将她推在地上,冰冷的石板让周容稍微清醒一下,池仇弹了弹自己的衣服:“我都穿着整整齐齐的,没有欺负轻儿。”
周容迷迷蒙蒙睁眼看了看身边的池仇,混混沌沌的,见他一身衣服确实比较齐整,比较昨天池仇只脱了外衣,心中稍安。
“昨天夜里,我回来,黑灯瞎火的就进了被窝,才发现你不在,只有轻儿在。我们俩聊了一会天,就睡着了。”池仇急忙快速说道:“真的啥也没发生。”
周容一听,脸色方显释然,松了口气,轻声道∶“真的?那方才……”
“当然是真的,她见我就这么钻进你被窝,自然晓得我俩关系,昨天我与她说了许多话,她都基本认同我和你的关系了。方才我只是醒来,当她是我女儿一样亲了一下。”池仇当时想法确实纯正,没啥杂念,可又怕周容多想,解释道:“你若觉得出格,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周容沉默不语,坐在地上发怔。
“你也不想想,以我那尺寸,就比她小臂还粗,若是真是对她动了强,她还能活不成。”池仇脸皮又厚了起来,心道这话说的粗俗,又改口道:“晚点你等轻儿醒来,见她走路姿势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周容先是脸色大变,后又满腮绯红,神情甚为忸怩,哼道:“谁知道你,大流氓。”想起池仇,虽然表面正经,实际上在那方面招式奇多,对周容来说简直是开启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时间情不自禁的幻想起那时候种种景象……
“地上冷,你先站起来!”
“不行,我脚软,你扶我一下。”
池仇上前搀扶,嘴上嘟囔的说道:“你腿软,说,昨天你一夜未归,是不是跟齐大夫……嘿嘿……”
“哪有,昨天齐大夫请我去帮她按摩。”
“哦?按摩?按哪里?是不是按着按着滚到一个被窝了。”
周容咬唇一咬,羞红满面,痴痴望着池仇,嗔怒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了?这么羞耻?”
“你不也没把我往好处想吗?”池仇将她扶起,有点借机报复的在她肥臀上拍了两下,好像是拍灰,实际上那两下落了点力气。
周容心中满腔委屈上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咬着下唇,突然眼角含泪,池仇心里发毛,这女子要是哭了,可真说不好啥时候能停了,于是只好哄了哄,周容才收定心神说道:“本来按完了就要回来的,齐大夫拉着我在被窝里说话,说着说着我俩就睡着了。”
“哦
!说的啥?”
“那怎么能告诉你?”
池仇见她神情扭捏,大概也就是一些妇人的话题,倒也不再追问,说道:“我去把衣服穿了。”
“你不许去。”周容警惕的拽住池仇:“我去帮你拿。”说罢走进自己房里,掩上了门,心里扑腾扑腾的走到床边,许轻儿面色红润,气息悠扬,看上去很是平稳,周容不放心的掀开被子一角,见她衣衫还算整齐,长吁一口气,站在床前发了一阵呆,肚里心事重重,才拿了池仇衣裤出来。
“冻死了,这么久,是不是要检查许轻儿一番,确认我说没说谎是吧?”
见自己心思被池仇戳穿,周容一阵微酸,说道:“就算你们没什么,她还是个姑娘家,你又与她没有血缘,怎么能睡在一张床上呢?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有啥脸面嫁人。”
池仇扯上裤子,笑道:“此事,意外、意外,我反正不会乱讲,这么早起来,原就想早点走,这样你都不晓得,谁知道你咋起这么早?”
“我也是不习惯。”
池仇点点头,这里本就是别人的院子了,再又跟外人睡在一起,周容醒得早也很正常。
“哦,对了,轻儿昨天跟我说了,她想学跳舞,这事我已经答应她了。”
“啊,她跟你说了这个?”周容被这句话勾起了天大的兴趣,自己女儿居然这么想去章台?
“嗯,你若是担心在章台,不干不净,就去问问齐大夫,有没有教舞蹈的私学。若是担心学费,我不是给了你一些琐碎银子嘛?就算不够,有我呢,挑个好点的,轻儿身材这么好,又有兴趣学,就别荒废了,以后说不定用的上。”
周容突然感觉一阵羞耻一阵甜蜜,原来是自己想偏了,她跟池仇一样,一直觉得学舞蹈就是不正经。
虽说两人是情人关系,周容的脸依然热呼呼的,像被炉子烤一样,她心里暗骂自己不正经,把女儿也想的不正经。
池仇摸了摸她的脸,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天尚未白,寂静和充满氧分子的清晨让人心旷神怡。感觉就好像在张家界的金鞭溪森林道上,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巡逻队的脚步声,宴湖城这些日子比之往常肃然许多。
见池仇向外探望的神色,周容有些不想池仇走,就想这么被他抬着脸到天荒地老。
两人在静谧之中凝视了好久,没有说话。双方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每一声心跳,都会引起自己的遐想。
好一会,周容才柔声问道:“我去给你做吃的?”
池仇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这几天好像很忙,很多事,晚上不晓得过不过来,给你的钱,你尽管用着
,我晚几天可能有地方让你做工,你赶紧给许轻儿找个私学,最好全托的那种。”
“什么全托?”周容忽地又说道:“什么工,我做的来吗?”
“全托就是轻儿在私学那里,包吃包住,你只需要晚上接她回来就行的那种。”池仇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后脑勺:“放心吧,工作的事情,我会帮你考虑的,工资还不低哟。”
“工资?什么是工资?”
“额,就是俸禄、工钱、月钱。”池仇对这些名词解释有些崩溃,可惜这个问题没法完全解决,亏的五岳大陆的官话还比较像普通话,否则连跟不同的人交流都比较懵圈。
男人啥事都安排了,周容心中一股子暖意,又有点无以为报的忐忑。
池仇见她羞答答的一阵心悸,狠狠拥吻了她一番,才长叹一声,果然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池仇必须去练武了,今早起来,发现自己体内氤氲凝聚的比往常多:难不成睡觉之前若是运转卻凤古诀,也能聚气?一般的功法哪有这个效果?难道是古诀的妙用?
他一路飞奔,虽然去金香园、苏香园这样的权贵之所,突然设了几个的岗亭,虽说是个摆设,但毕竟里面有巡防营的兵,尤其此路实在太宽,又无遮挡,等于几百米全是空旷之地,池仇一时有些犯难。
藏在一棵大树之后,有些迟疑,自觉没可以奔袭几百米不被人发觉,一旦惊扰了护卫,里面又是个半岛,被人堵在里面,纵然能够脱身,又何苦来哉?
想来想去,觉得直接跟守卫说去找小县主,可现在不过凌晨四点多,理由也不好找。
正在徘徊,突然将明的街上,游走着两条身影,身形半掩,步走蛇形,一看就不像是好人,难不成有歹人想作恶?
看他们去的方向是齐家大院那边,池仇摸了摸腰间,心道这个世道不太平,以后还是得配把短剑防身才好。
池仇悄然的跟在那两人身后,见他们从齐家大院街面前匆匆而过,左拐右拐,才来到外城老宅区。
典型的反侦察,池仇虽对宴湖城地形不熟,也敏锐的发觉两人形迹可疑,有点故意绕路的意味,以前看过许多警匪片,猜测两人是不是故意如此,好确定身后有无人跟踪,凭借着自身超强的地理方位感,池仇果断的放弃了一段路的跟踪,而是穿过昨夜与小县主聊天的小公园,果不其然,两人绕了一大圈,实际上又回到了主道上。
池仇暗自庆幸,他先一步在此等候,虽然还早,不少房屋也有勤劳的人作息之声,鸡鸣、狗叫、小孩啼哭,也有婆婆们在呵斥起的晚的儿媳妇,但上街的人还不多,两人虽然看见在街
角的池仇,却也没引起警觉。
见没有啥人跟在后面,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老宅区的深处走去。
池仇暗暗纳闷,两个人池仇居然认得,一个是谢常高,一个沈亮。这两人居然还有些乔装打扮,此时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是一片曾经贴近内城的居住区,算是以前外城最早,也是最豪华的居住区。据说当年码头市集都在城外,一些商人们赚了钱,不知道是不允许,还是不愿意住在管制严格的内城,这些富户就在内城边上修了一座坊,外砌矮墙,内里全是青砖黑瓦的深宅大院,江南的风格,可以猜测,当年在宴湖经商致富的大多都是江南人。
说起来,齐家院子和那个小公园也都是当年这座耳城的一部分,耳城的兴衰,池仇不是很清楚,听说许久以前,这些富户曾拖欠工钱,被码头工人给哄抢过,耳城的坊墙大多破败,有些地方甚至只有一些若影若无的痕迹。
现在仅存的矮墙和不少无人居住的老旧的宅院都被拆除,青砖都成了正在修建的外城墙的原材料。
两个人进了最深处的一个院子,略显得简朴、幽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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