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酥到骨子里的“池公子”让池仇却真不知如何回答。
一个妙丽的丫鬟递上茶品。
池仇恍然,微微一愕,接过丫鬟手中的三才茶,连道:“多谢。”
茶道中,尊人的思想在表现形式上常见于对茶具的命名以及对茶的认识上。茶人们习惯于把有托盘的盖杯称为“三才杯”。杯托为“地”、杯盖为“天”,杯子为“人”。意思是天大、地大、人更大。如果连杯子、托盘、杯盖一同端起来品茗,这种拿杯手法称为“三才合一”。
“池公子果然一表人才。”说完宴湖夫人转(身shēn)回到木案之后,而那纱幔缓缓放下,池仇只道可惜,却难以表述。
原来只是相互认认脸,认完了还是得隔着屏风纱幔聊天,不过这样(挺ting)好,池仇轻声问道:“夫人,不知夫人召见在下,有何指示。”
“也没什么事,这几(日ri)听到池公子的名字多了些,想看看我们宴湖又来了什么个青年才俊,英雄少年。”
在江北之地,听到这清丽之音,顿时让池仇静了下来。不得不说,这江南吴侬软语,清泉润肺之音,当真过耳不忘,实在好听,可惜那宴菟儿一口的河间官话,只不过偶尔冒出些江南调调,实在百蚁挠心,好不痛快。
“不敢当,不敢当。”池仇唯唯诺诺,早已知晓这宴湖夫人是宴湖的半个掌权之人,生死、富贵、皆在她一念之间,池仇可不是“不惧权贵”的“极具现代思维模式”的穿越者,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真言”。
宴湖夫人轻笑:“池公子不必紧张,喝茶。”
隐九眉目一挑,似乎暗示什么,宴湖夫人心领神会,说道:“你们两个也别藏在外面了,既然来了,也进屋喝点茶吧。”
原来那小县主和丁飞烟,都以悄悄来到屋外,此时被宴徐氏点出,互望一眼,宴菟儿吐了吐舌头,丁飞烟神(情qing)则颇为忐忑。
两人羞答答的进了屋子,带着两种不一样的香气从池仇(身shēn)边而过,袅娜的走到当中,各自给宴湖夫人福了福,掀帘入内。
宴菟儿对着宴湖夫人轻声婉婉而道:“我们在外面冷嘛!”偌大的院子,房间多不胜数,鬼信你。
“成何体统!”宴湖夫人小声训斥一番。
两女低垂着头,都是一脸(娇jiāo)羞。
池仇有些尴尬,端起茶碗,掀开杯盖,(热rè)气扑面,沾唇微烫,还好池仇善喜(热rè)茶,入口清香,入喉甘甜,入肺有些炙(热rè),在这冬(日ri),一茶可以解乏,一茶可以驱寒,不错。
“池公子是打算在宴湖常住还是投奔兖州关老爷子?”
来了,查户口来了,池仇涩然苦笑道:
“在下暂无打算。”
“哦?”
池仇手持茶杯,心中却想:这宴湖夫人今(日ri)多少是因为听到我的一些典故,才好奇问问,若是答的不好,被当做细作,可就糟糕了。
于是放下茶杯,缓缓说道:“我从宛城而来,本想入兖州投奔关新关老爷子,没成想兖州城外兵祸,只得南下宴湖,现在普救堂住下,也认识了一些朋友,但到底该何去何从,确实没多做考量。”
“关老爷子在兖州也是富户、大家。你在宴湖据说并无亲友。”
“其实关老爷子也只是姨(奶nǎi)(奶nǎi)的夫家,我也从未见过,他也未必知道我这个远房表亲,只是我池家在南阳遭了难,难以为继,找个由头离家逃难罢了。至于兖州也好,宴湖也罢,只要能安(身shēn)立命,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南阳遭难?什么难?”
“也不好说,我在南阳也曾想开个作坊,可那里的官吏、领主却认为抢了他们生意,百般阻扰,处处掣肘,最后弄得血本无归,惨淡收场。”
这话说的自然都是假的,可也难辨真伪,这种事(情qing)民不与官斗,商不与领主争利在河间时常发生,再普通不过的事(情qing)了。
“原来如此。”宴湖夫人道:“作坊?是否也是肥皂的作坊?”
这宴湖夫人召见,池仇心中也早早有些盘算,若说这些天,确实事(情qing)接踵而至,池仇也有些赶鸭子上架,晕头转向。
池仇梳理了一番这些天的作为,其实并没有太出格的事(情qing),主要是池仇本就无意来做个密探、细作,既然不是本心,一些事(情qing)的发生就不会是刻意为之。即使是兵图推演用在池仇(身shēn)上,也算不出他有什么问题。
关键的问题节点还是因为谢常高迷幻闾葱娘、陈家庄园灭门案、虞君茶庵偶遇金银双煞还有就是商迎客劫狱案,池仇简直就是一团“烂泥”,哪里出事哪里糊。
这就很尴尬了,这些事(情qing)或多或少都是危害宴湖安全的事(情qing),偏偏池仇都是当事人,甚至“不惜牺牲”(性xing)命,维护着宴湖的名声。一次两次的偶遇,也就罢了,次次都在,这简直就是“局中局”,原本想藏匿民间混口饭吃,结果发现自己被庙堂里的人盯着了。
池仇心里也是叫苦不迭。
他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宴湖的“小护院了”
“不是,不是肥皂作坊。”池仇脸上微笑,说道:“在宛城,家家酿酒,平常会有一些酿酒的残余,打算做个花露水。”
“花露水?”丁飞烟和宴菟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五岳大陆,花露水早已有了,别说花露水了,就算是香水,也不稀奇,只不过跟香皂一样走的都是
高端路线,薄利多销在五岳大陆是不存在的,为什么要薄利?因为根本不可能多销,首先原材料的酒精就需要粮食制造,在红薯、土豆、玉米和杂交水稻还没有盛行的五岳大陆,可怜的亩产,无法支撑酒类大规模生产,起码不足以支撑下游产品的量产。
加上路途、运输、人力、物力的限制,一支商队能够运送的货品几乎是固定的,没有那个商人会选择薄利多销来作为噱头。
暴利才是这些人铤而走险、跋山涉水的原动力。
在五岳大陆,花露水有个极为高雅的名字,叫做九花玉露,属于五岳香水的一种,或者说是九花玉露就是五岳的香水最为高端的品牌。此种产品是西琴公国的特产,究其原因,四川乃是天府之国,西南地区最大平原、地势平坦、水域遍布,河网纵横、物产丰富,有名的鱼米之乡。别的不说,当地的酿酒业也极为发达,以前常看广告,都知道五粮液大概兴起与古唐时期,更别说泸州、宜宾这些酒城了。
虽然五岳大陆历史改变了,但人文环境依然存在,有足够的粮食,有酒文化的基因,再兴许也有“先贤”的指点,川蜀的九花玉露系列的香水名闻遐迩,誉满五岳。
池仇在关中的时候,就曾见过,也用过,这玩意实在贵的惊人,一瓶都要几十两,甚至上百两。虽说它的瓶子比较大,对池仇而言,简直就是暴利加毫无人(性xing)。
关中大灾大难十多年,粮食匮乏,池仇还是有(情qing)怀的人,宁愿种植葡萄,酿点葡萄酒,也不好意思发展白酒事业。
杜家的杜康酒,自古就有,南阳盆地也有一些类似香水的小作坊,花露水也是其中之一,他们生产的产品占据一小部分低端市场,池仇说他打算开花露水工坊,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可能是杜家一向不善于营销,或者说花露水这种针对(性xing)、实用(性xing)的东西,并不受行商的喜欢,市场局面一般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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