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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花露水(三)

混迹在五岳大陆 宏乐 4362 2022-11-08 02:45

  果然,池仇说的简单,宴湖夫人就算是七窍玲珑心,也一时抓不到池仇的痛脚,尤其说道“披袈裟最贪”,宴菟儿也未反驳,潜意识里给她一种,池仇说的话是“连贯”的,心中不由的信了几分。

  若是有心查证,就要派人去南阳、宛城去查,就得先了解,池仇当时的住所,家庭,交际的朋友,让他做帮办的行商,甚至没收他“花露水”的官员,这些一个人名,一个地址都没有,如同大海捞针。

  就算你让池仇爆出几个姓名,就是摆明了不信他所说的话,如此这般撕破脸皮,似乎又不到那份田地。

  宴湖夫人应该眼光不错的,阅人无数,池仇郎朗(身shēn)姿,谈吐也不差,面相更是正气凛然,双瞳剪水,这让她颇有好感,至于自己女儿婚媒之事,池仇到底是岁数大了些,今(日ri)原意也就是先见见,又不着急。

  再加上她今(日ri)见到了子书游,也是个精神气爽的后生,尤其子书游那位未婚夫人,由于家婆不喜,过门遥遥无期,作为一个母亲,宴湖夫人自然晓得家有恶婆,并非女人幸事,但宴菟儿贵为小县主,(身shēn)后有城主这个大靠山,若是真的子书家毁了那门亲,与小县主结亲,她相信能够帮着女儿压服那婆婆。

  宴湖夫人心中更加看好子书游,年纪、才识、阅历都相当,关键在于子书家也算是栖霞学宫的学子,有了这份关联,总比一个做帮闲的鳏夫强多了。宴家若是与子书这种书香世家联姻,实在再好不过了。

  至于葳澜小爵爷那里,宴湖这些天,骤然发生了诸多不利的事件,难说不是葳澜暗中((操cāo)cāo)持,与葳澜公国结亲,她心中其实有了腹案,至于能不能成,她也不介意多一个女婿的备选。

  这样一来,池仇在宴湖夫人心目中姑爷的人选,降到了第三位。

  “没想到,池公子经历颇多,曲折无比,就是不知池公子为何不做那花露水的生意,而是做那个肥皂呢?”

  “本钱不够。”池仇说完,心中好笑,这词用的好生怪异,于是补充道:“我现在几乎(身shēn)无分文,做花露水,需要的东西、原料比肥皂多多了,实在铺展不开。”

  池仇话说完,心念一动,又接上前言,先是一叹:“这生意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初被人破坏,血本无归,夫人吐血而死,人财两空,其实也发现一个道理,尔等不过是草民而已,若无人庇护,这等产业就算做的出也守不住,还是肥皂更好,赚些钱财,养活自己,娶个亲或者纳个妾,也就足够了。”

  “怎么,难道池公子认为我们宴湖地界也同南阳一样吗?官员横征暴敛,鱼(肉rou)百姓吗?”

  池仇故作惊慌,起(身shēn),连连告罪。

  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宴湖夫人中计

  了。

  池仇的计谋并不是什么惊天大计,在宴湖,(禁jin)酒令名存实亡,但依然存在,曹氏就是前车之鉴,池仇若是不知道底细,兴许有朝一(日ri)办个“花露水”工坊,但既然知道了,他才不会“迎难而上”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qing)。

  穿越者的智慧,不可肤浅。

  举一个实打实的例子:花石纲。

  宋徽宗赵佶政治上极端**,生活骄奢(淫yin)逸,挥霍无度,酷(爱ài)花石。最初,蔡京取江浙花石进呈,后来,规模越来越大,他主持苏杭应奉局,专门索求奇花异石等物,运往东京(今开封)。这些运送花石的船只,每十船编为一纲,从江南到开封,沿淮﹑汴而上,舳舻相接,络绎不绝,故称花石纲。花石纲之扰,波及两淮和长江以南等广大地区,而以两浙为最甚。凡民家有一木一石﹑一花一草可供玩赏的,应奉局立即派人以黄纸封之,称为供奉皇帝之物,强迫居民看守,稍有不慎,则获“大不恭”之罪。搬运时,破墙拆屋而去。凡是应奉局看中的石块,不管大小,或在高山绝壑,或在深水激流,都不计民力千方百计搬运出来。

  听说哪个老百姓家有块石块或者花木比较精巧别致,差官就带了兵士闯进那家,用黄封条一贴,算是进贡皇帝的东西,要百姓认真保管。如果有半点损坏,就要被派个“大不敬”的罪名,轻的罚款,重的抓进监牢。有的人家被征的花木高大,搬运起来不方便,兵士们就把那家的房子拆掉,墙壁毁了。那些差官、兵士乘机敲诈勒索,被征花石的人家,往往被闹得倾家((荡dàng)dàng)产,有的人家卖儿卖女,到处逃难。

  宋徽宗曾得太湖石,高四丈,载以巨舰,役夫数千人,所经州县,有拆水门﹑桥梁,凿城垣以过者。应奉局原准备的船只不能应付,就将几千艘运送粮食的船只强行充用,甚至旁及商船,造成极大危害,前后延续二十多年,官吏一伙乘机敲诈勒索,大发横财,给东南人民造成极大的灾难,成为激起方腊起义的原因之一。

  就算你开起这花露工坊,赚到大把的银子,也得有命花才行,人家明明(禁jin)酒,你却不但酿酒,还做成“(日ri)进斗金”的花露水,除了想说:提着灯笼去厕所---找shi。

  即便你带着主角光环,计谋百出,游刃有余,那也未必落得好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本就是至理名言。单拿(禁jin)酒令,就算一个刀笔吏也把你拿下问罪,何苦呢?非要被人拿捏之后展示高超的人际关系吗?

  池仇没有做花露工坊的打算,但不介意把这个秘方当作一个“敲门砖”来讨好宴湖的权贵们。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宴湖夫人这句话,居上位者,若是还要点颜面,你的生存余地就大了许多。

  宴湖夫人若是((逼bi)bi)迫池仇交出配方,其实池仇也很危险,毕竟做了巧取豪夺之事,杀人灭口总是第一选择。

  现在宴湖夫人既然拿宴湖经商环境说事,池仇知道,此事对自己大为有利。

  “不敢,不敢。”池仇低头认错,其中心中暗乐无比:“这前(日ri)经历曹氏贩酒一案,方才得知宴湖城亦有(禁jin)酒令,此令之下,我安敢违法,这花露水实在是需要酒精调配,未得城主和夫人(允yun)许,在下实在也不敢经营呀。”

  宴湖夫人粉面泛红,池仇这话,话中有话,她如何听不出来?心道,算你识趣。

  放下茶碗,看了看宴菟儿和飞烟,这宴菟儿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丁飞烟的神(情qing)好像有些尴尬。

  宴湖夫人心中叹了一下,心道:“这跟人打交道大有学问,她这个女儿除了对尸体,似乎对外面的事物、言谈都不大放在心上,这摆明有人送钱的事(情qing),都毫不关心,若是让池仇做了自己女婿,只怕宴菟儿会被他耍的团团转。”

  丁飞烟静静坐在那里,像个淑女,宴湖夫人和池仇的话,宴菟儿可能毫无反应,丁飞烟心里感受却不同,虽然听不大明白,但总感觉两人在打着机锋。

  宴菟儿神色与她娘颇为相似,脸蛋圆润,肤色白净,年轻的她,还有些许婴儿肥,有两个非常浅小酒窝,脸上挂着不问世事的单纯。

  她还未从知道池仇要提亲飞烟的忧(情qing)中回过神来。

  池仇见宴湖夫人的模样,看的出来她已经在盘算这个花露水工坊的利润和运作的事(情qing)了,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成功了。

  花露水产品,是池仇为了避免宴湖对他(身shēn)份过度猜忌,交的“投名状”。

  在外部斗争相对残酷的五岳大陆,尤其是河间,像自己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很难不被人怀疑,而怀疑之后就是利益权衡,池仇思来想去,觉得得交上一份比较值钱的“投名状”,才可以让宴湖城上上下下对他认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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