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芝麻馅的夫人
这样想着杜雁晚毫无心理负担地带着晓霜去了宿舒方的院子。
宿舒方的院子了沈槐安刚好也在,杜雁晚进去的时候,沈槐安就看了过来。
沈槐安见了杜雁晚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你怎么过来了?”
杜雁晚知道沈槐安不待见自己,没忍住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看我不爽,我还看你不满呢!
好在杜雁晚知道这是一个便宜爹,心里对沈槐安并没有多大的感情,沈槐安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就算是伤到了杜雁晚伤的也不深。
若是原来的沈怜不知道要躲在哪里哭鼻子了,因为在原来的沈怜心里,一直很敬重沈槐安这个父亲的,也时常因为沈槐安的冷淡忽视而难过。
可以说沈怜懦弱的性格,跟惨淡的人生沈槐安要负很大的责任。
“是母亲叫我过来的。”
尽管心里对沈槐安不满,但是杜雁晚不会那么傻,叫人抓到她不孝的把柄。
沈槐安闻言看向他身边的宿舒方。
宿舒方见沈槐安看着自己,轻咳了一声道:“听闻你打了院子里的丫鬟,所以为娘叫你过来,问问你怎么回事。”
“是院子里的丫鬟怠慢你了吗?”
宿舒方的话刚一落下,沈槐安就轻嗤了一声,“她院子里的丫鬟哪里敢怠慢她?沈怜你说说,是不是你刁蛮任性随意打骂院子里的丫鬟了?”
沈槐安气的胸口起伏不断,“你也不顾忌顾忌自己的身份,若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外头去,你知道外头的人会怎么说你的吗?”
“你又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我吗?”
“他们会在我的背后说,沈槐安他家那个嫡女这般的没有教养,心思恶毒,以后还有哪个世家大族敢要你?”
沈槐安说着,气得甩了一下袖子,扭过头去不愿意搭理杜雁晚。
杜雁晚劈头盖脸的就被沈槐安一阵骂,心里也委屈了,“没人要,就没人要,我还不想嫁呢!”
她杜雁晚又不是嫁不出去,而且这古人大都三妻四妾的,谁要嫁了!
沈槐安原本就在气头上,见杜雁晚还敢顶嘴,一时间更气,扬手就要打杜雁晚,一旁的宿舒方见了这一幕,眼中划过一抹得逞之色。
沈怜啊沈怜,敢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见杜雁晚躲开了沈槐安的那一巴掌,宿舒方这个时候装模作样地出来劝解:“老爷,您别动怒,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沈槐安原本因为杜雁晚敢躲开自己这一巴掌而生气,又听了宿舒方的话,顿时就是一阵怒火攻心,“她都已经及笄了,算什么孩子?别人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已经结婚生子了,只有她,嫁不出去,平白浪费我沈家的粮食!”
这话说的就有点扎心窝子了,若原来的沈怜还在的话,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模样,即便是杜雁晚这个外人,听了沈槐安的话都觉得有些扎耳,面上无光。
杜雁晚的眼中划过一抹冷芒,躲在宿舒方的身后,对沈槐安冷嘲热讽道:“那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我嫁不出去,你怎么就不反省反省你自己,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不定旁人就是看你不行,才不想娶你的女儿!”
杜雁晚牙尖嘴利,将沈槐安气的脸一阵儿黑一阵儿红,胸口起伏不断。
“好啊,好啊,你长本事了是吧,敢顶撞你父亲了是吧?”
缓了许久,沈槐安终于缓过神来,对杜雁晚气呼呼的道。
杜雁晚闻言躲在宿舒方的身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父亲大人我说的是实话啊,怎么是顶撞呢?”
那无辜的小模样叫沈槐安心里更气了。
宿舒方虽然是拦着沈槐安打杜雁晚的,但是心里恨不得杜雁晚被多打几个耳光,此刻听了杜雁晚这般顶嘴,眼中也是划过一抹暗芒。
沈怜不是一直都唯唯诺诺的,说话都不敢大声吗?
怎么现在这么能说会道?
心里气的不行,宿舒方表面还要表现出一副慈爱的模样,跟杜雁晚道:“怜儿,你怎么能这么气你父亲,你父亲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快跟你父亲道歉!”
杜雁晚躲在宿舒方的身后没动。
“怜儿!”
宿舒方一脸不赞同地瞪了杜雁晚一眼,仿佛是杜雁晚的亲生母亲一般。
沈槐安见妻子这般温柔识大体,但是沈怜那个小东西却不知道领情,心里顿时气的要死,脸色臭臭的道:“舒方你别和那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说话,我今天非得打死这个小东西不可!”
“老爷不要啊!”
宿舒方连忙扑过去拦住沈槐安,但是却“一不小心”扭到了脚,身体软软的摔了下去。
沈槐安看了一眼摔到在地上的宿舒方,又注意到一旁看热闹的杜雁晚,气的脸都黑了。
真是一个良心狗肺的东西,舒方为了她都伤成这样了,她眼里竟然没有一丝的动容,沈槐安越发的觉得自己不给杜雁晚几巴掌,杜雁晚就要上天了。
杜雁晚站得远远的,将宿舒方和沈槐安的反应尽收眼底。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敢问母亲,怜儿犯了何错要跟父亲道歉?”
躺在地上的宿舒方闻言,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之色,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沈怜这小东西还知道问自己这个问题。
宿舒方很快就将自己脸上的惊讶之色掩饰了下去,扬起一张楚楚可怜,男人甚是喜欢的脸,看着杜雁晚道:“你忤逆了你父亲,难道不是错,不需要道歉吗?”
“舒方你跟这小兔崽子说什么,她能懂!”
沈槐安说着便甩了杜雁晚一个巴掌,但是杜雁晚身姿灵活,躲过了沈槐安甩过来的那一个巴掌。
沈槐安顿时瞪得眼睛老圆。
杜雁晚见了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转而又无辜道:“可是明明是父亲大人先冤枉了我,我只是想要和父亲大人说出实情而已,父亲大人不听也就罢了,还要打我。”
杜雁晚说的十分可怜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掩面要哭起来。
沈槐安见了额角直跳,“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