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易容
眼神冷了下去,杜雁晚看娄渊的目光带了一些警告的意味:“娄公子这是要做什么?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音量猛地拔高,杜雁晚周身都萦绕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娄渊看了却兴奋起来了,多少年了,当年的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跟他说话的,但是后来怎么了呢?
后来她还是被自己压在了身下,那绝妙的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
一想到这里,身上就蹿起了一阵儿邪火,娄渊看杜雁晚的目光暗了暗,让人将杜雁晚还有她的小丫鬟都围了起来,娄渊淫笑了起来,“郡主殿下的话,在下当然听到了耳朵里,可是怎么办呢,在下就是一个不知道分寸的人。”
他说着便又开始朝杜雁晚扑过去。
“小姐!”晓霜脸色一白,挡在杜雁晚的面前。
“放肆!”
“说来说去也只会这么一句,小丫头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到时候我便让你少受一些苦,否则欺负死你。”娄渊恶狠狠的朝晓霜说着,忽然发现杜雁晚身边的小丫鬟都挺有姿色的,自己若是受到了身边也不亏。
“臭不要脸!”晓霜被娄渊的眼神看的一阵儿恼怒,对着娄渊就是一阵儿破口大骂。
“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你敢这么对我们家郡主,就不怕皇上怪罪吗?”晓霜怒气冲冲的对着娄渊道。
娄渊向来无法无天惯了,他是家里唯一的嫡子,从小就受尽宠爱,无论他闯了什么样的祸家里都能够帮他摆平,就连当年……都让家里给摆平了,娄渊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什么荒唐事都敢做。
他根本就没有将晓霜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一脸淫笑的看着杜雁晚:“小美人儿你最好乖乖听话从了爷,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旁人怕你汤家,我们娄家可不怕。”
晓霜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但是依旧护在了杜雁晚的面前。
杜雁晚的脸色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他也算看出来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娄渊简直就是有恃无恐,仗着自己的姑姑是皇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到底该说他是想的太简单,还是他对于皇后的信赖呢?
娄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烧的他越来越不耐烦,只想要尽快让杜雁晚屈服。
眼尾微微地泛起了红色,他看杜雁晚的目光更加具有侵略性。
杜雁晚也渐渐地意识到娄渊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娄渊就算再嚣张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但是眼下娄渊却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及了,如此急色……鼻子在空气当中嗅了嗅,杜雁晚很快就嗅到了不一般的气息。
脸色微微一变,果然娄渊的反常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有人在香炉里下了药。
所以娄渊才会失去了理智。
杜雁晚的脸色沉了下来,到底是谁,不但将自己引了过来,还给娄渊下药,将娄渊引到这里来,对方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害她不成?
但是心里却一直有一个直觉,杜雁晚觉得背后之人的算计并不是为了毁去自己的清白这么简单。
“冬至、惊蛰。”
再也人受不了娄渊往自己面前凑,杜雁晚张口就将隐藏在暗处的冬至惊蛰唤了出来。
冬至和惊蛰早就已经手痒痒的了,被杜雁晚叫出来之后,二话没说就给了娄渊一拳头。
他们刚才可都听到了这小淫贼对自家郡主说的话了,早就想要将这小淫贼狠狠地揍上一顿了,眼下得了机会,更是将娄渊将死里面揍。
哼,让你没长脑子敢打郡主的注意!
让你思想龌龊!
几拳头下去,娄渊根本就没有反手之力,他的脸瞬间就肿的连爹妈都不认识了。
娄渊的小厮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想要逃跑,但是很快也被盯上了,被抓了起来也是一阵儿毒打。
惊蛰和冬至下手那叫一个快准狠,专挑人痛的地方打,娄渊还高傲的跟一只孔雀似的,后来就被冬至和惊蛰的拳头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不但开口认错,还抱着自己的头慢无自理跑。
但是他根本就跑不过冬至和惊蛰两个人,被揍到怀疑人生,“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姑奶奶饶命啊!”
娄渊一边说着一边躲避着,他发誓自己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心里恨得要死,但是他却打不过啊!
惊蛰和冬至两个人直接将娄渊给用绳子捆了起来,然后扔到了杜雁晚的脚边。
娄渊脸上露出愤愤然的表情,瞪着杜雁晚:“还不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姑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杜雁晚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一脚踹在了娄渊胸口的位置上,将他一脚踹翻在了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着,看杜雁晚的目光恨不得将杜雁晚撕成几块。
“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你约我过来的吗?”娄渊缓过神来,眼神当中还流露出几分挑衅来。
“惊蛰。”见娄渊这个时候还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杜雁晚淡淡的道了一句。
紧接着惊蛰走了出来,活动活动了手腕,像是要揍人一般。
娄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刚才被揍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他觉得身上更疼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了还不成吗?”怕又被惊蛰揍,娄渊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在我的身上有一封信,我就是因为那一封信过来的。”
杜雁晚给了惊蛰一个眼神,惊蛰看懂了之后,从娄渊的腰间将那封信拿了出来,发现上面写的确是是自己邀请娄渊在酒楼里见面的事情,而且这封信写的很暧昧。但是上面的字迹却不是她自己的,娄渊没有看过她写的字,所以看信的内容就把信当做是自己写的了。
“谁?”
正在这个时候,冬至的脸色微微一变,对着外面冷喝一声。随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杜雁晚的面前,将外面偷听的人给抓了进来。
“扑通”一声,偷听的人被冬至一把扔在杜雁晚的面前,她瑟瑟发抖地弓着身子,根本就不敢在杜雁晚的面前抬头。
杜雁晚扫了她一眼,发现她看起来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来是沈玫身边的小丫鬟。
这就有意思了,沈玫怎么会知道她来了来客楼?还让小丫鬟在外面偷听,那么她的目的可想而知了。
原来将自己引过来的人是沈玫,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说,你过来是做什么的?”晓霜冷冷地瞪了一眼那个女人一眼,开口质问道。
女人原本就因为被冬至捉了过来,害怕的浑身发抖,晓霜这么一凶,她直接抖得更加厉害了,“我、我、我……”说着竟然还带了一点点的哭腔,这是要被吓哭了?
“沈玫让你过来监视我的,今天的事情是她安排的?”
闻言女人的身体再次一僵,没有想到杜雁晚这么快就猜出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杜雁晚给了惊蛰一个眼神,惊蛰看到了之后点了点头,然后在房间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在自己的脸上一阵儿捣鼓,随后一张和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了杜雁晚面前。
杜雁晚第一次见到这易容术,忍不住点了点头,让惊蛰下去了。
女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场景,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惊蛰,即便惊蛰走出去了很远都没有回过神来,“我、我的脸……”
杜雁晚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直接让冬至将她给打晕了。
冬至手高高抬起,在女人的脖子上一敲,她人顿时就晕了过去。
这会儿轮到娄渊了,娄渊一脸害怕,又带了几分底气地瞪着杜雁晚:“你还不快将我放了!”
“娄公子放心我自然会放了你。”
杜雁晚淡淡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娄渊心里生出了几分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到杜雁晚慢悠悠的道:“将他扒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子,然后再扔出去。”
娄渊闻言额角突突直跳,凶巴巴地瞪了杜雁晚一眼,“你敢!”
杜雁晚慢悠悠地扫了他一眼,“你看我敢不敢?”说完不再理会娄渊,而是对着冬至道:“动手吧。”
冬至闻言有些嫌弃的看了娄渊一眼,似乎觉得将娄渊的衣服扒光了是一件儿令人恶心的事情。
“郡主,只需要将他弄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就是了吗?”
“嗯,只需要这样就行了。”
“好的,郡主。”冬至说着,看着娄渊忽然笑了起来。
娄渊见了冬至脸上的笑容,心里的那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更加浓烈了。
在他不安的目光当中,冬至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剑。
娄渊瞪大了双眼,“你你你你,你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定安侯府唯一的嫡子,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整个定安侯府都不会放过你的!”
冬至闻言觉得他有些聒噪,“闭嘴!”她冷喝一声,手中的剑刺了出去,只见一阵儿刀光剑影之后,冬至“刷”的一下将自己的佩剑重新插回了自己的剑鞘当中。
而娄渊身上穿着的衣服则应声而碎,他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裤衩子了。
身上一凉,让娄渊感受到了羞耻,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