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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信仰自由

蛮族战皇 末家大少 4791 2022-11-08 02:54

  历史上的宗教,都起源公元后的数百年到一千年的中世纪帝国时代。

  华夏古国儒,释,道的兴起,和西方世界***教,基督教,犹太教等等宗教,都是源于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和封建领主世界。

  1223年,成吉思汗在不花刺,接见了当时***教的法官和宣讲师。

  当时也是大家很认真的坐下来,听他们讲了***教的教义和条规,而且在弄明白了一些事实后深表赞许。

  他当时只是对去麦加朝圣的建议不以为然。

  成吉思汗当时自己就认为,全世界都是天神的,在任何地方都能祈祷,不必限于麦加一地。

  在当时,这种信仰观念,有着一种博大的视野。至少此时的成吉思汗,有这种姿态和远见,来聆听世界各地人民的心声,来了解全世界人类的信仰。

  在撒麻尔罕,成吉思汗同意***教徒恢复公开祈祷,并豁免了他们的赋税。

  当时为成吉思汗写传的志费尼和拉施特,记述成吉思汗曾自称为“上帝之鞭”。

  其实说成“上帝”,是他对“长生天”的误译。

  当时的蒙古部族流行着历来的萨满教。

  成吉思汗信仰萨满宣扬的“长生天”永恒的天神。

  丘处机当时与成吉思汗论道,均是由耶律楚材和耶律阿海为其翻译。

  这两人都是当时饱受汉文化熏陶的、极有学养的契丹族知识分子。

  他们对蒙语的“长生天”和汉语的“天”、“道”、“神仙”似乎是等译的,这从成吉思汗对太子、诸王、诸大臣的语言中可以得到证实。

  “汉人敬重神仙就同咱们敬重长生天一样,如今我越来越相信长春真人就是真正的天人。”

  当时的成吉思汗在和丘处机论道此后,就是这样的发自内心的感慨。

  成吉思汗视丘处机为“天人”,与他的宗教政策内涵不无关系。

  萨满教巫师的“代天赠言”为成吉思汗的统一事业给予过很大的支持。

  例如,当初的铁木真在自己妻子孛儿帖的提醒下,打算分离部落,离开自己的伴当札木合单独设营时。

  当时的一个名叫豁儿赤的贵族,离开札木合转投到他的帐下,并将“长生天”的话告诉他,预计他可以当可汗。

  在那种困难的情况下,豁儿赤的言语确实起到了鼓舞人心、争取很多铁木真拥戴民众的作用。

  后来在铁木真称为可汗后,分封功臣时,豁儿赤就是因为此功而得“万户”之封。

  成吉思汗统一蒙古之后,通天巫阔阔出又假借“长生天”的意旨说:“天神命你为普世的君主!”

  此后不久他又说:“天神给我谈过话,他说,‘我已经把整个地面赐给了铁木真及其子孙,名他为成吉思汗’。”

  阔阔出,就是当时蒙古很有威望的蒙力克老人的儿子,蒙力克是成吉思汗父亲的托孤之臣,是成吉思汗的义父,从小看着成吉思汗长大,并对他有多次的救命之恩,因此,蒙力克被成吉思汗封为“第一功臣”,后来还被成吉思汗的寡母月伦看中。

  可是,当通天巫阔阔出,仗着成吉思汗的宠信和其父的声望,利用神权最终向王权挑战时,成吉思汗则毫不留情地派手下人去把他折断腰脊处死。

  因为,他此刻体现的僭越之罪。早就超出了成吉思汗对他此前的信任和赐予。

  再说成吉思汗的心里,蒙古帝国的法律,是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身份来挑衅它的威严的。

  所以,当时成吉思汗和一群人议定出来的《大札撒》,规定不能歧视任何宗教。

  这是通过它,一个目前统治着半个世界人类的伟人,事实看到了宗教深入民心,寄托了民众对生存的一切信仰和希望。

  他深知宗教的力量和作用,但如果宗教不合作,那结果就不妙了。

  这势必会形成一种针对他统治政权的威胁。毕竟它能煽动民众对统治者的仇恨和反对心理。所以事实能参照满清的太平天国运动。

  即使,尽管丘处机没有所谓的不死之药,但他的“积极”合作,并且带动人民跟随其朝代的取向,使这时的成吉思汗感到了惬意,让成吉思汗真实的享受到了,作为汗的威严、汗的力量。

  并且他此后又通过对各种宗教的容忍和优惠政策,来事实笼络了人心。

  从此后,元代的历代皇帝对道教我的倚重和尊崇,我们可以通过修建很多的道教圣地来体现当时全真道我的繁荣和兴旺。

  或许此后很多人,因为丘处机是个当时十分擅长笼络统治者心态的势利之人,说了很多不切实际的评语。

  但是我们不得不从道教的力场来看,它意味着相当的成功。所谓的弘扬佛法,大兴道业,亦都不过如此。

  事实来看,丘处机做了统治阶级和当时南方汉民之间的润滑剂,也使得民众安于现实,发展生产,得以子孙繁衍,这就是公德无量。

  否则我们看看蒙古人对被占领土的那些国家,他们挥舞屠刀,舞动皮鞭,对民众的残暴杀戮和厚重的掠夺...与事实上的长期压迫,这将会是寸草不生的结局。民之不存,何来气节一说。

  1227年夏。

  幼年失依、18岁出家访道,阅历了“溪六年”、“龙门七载”、“应诏赴阙”、“万里西游”的内外兼修、有无相证的艰难人生后,......

  一代道教领袖丘处机,安详地卧于燕京天长观(今北京白云观)宝元堂的病榻上。

  他在静静地聆听死神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身为道士的他,对此不以为然。

  70多岁的丘处机一生,他事实游历山河千万里,神游太虚亦心甘。

  经过了半个多世纪的性命双修,他此刻身为解脱者,强大的灵魂已经站在了“空”中......清洗彻底的俯瞰了“无常”与“永恒”的世界之奥妙......老子的“长生久视”之“道”、乔达摩.悉达多的涅“真相”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的深奥哲理。

  普通人所谓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身为一心向道之人,一生追求的毕生信念,就是无私的奉献与大道之法的弘扬。

  关键的是,面见天上的祖师时,他丘处机事实已经问心无愧:“千年以来,道门开辟,未有如今日之盛然”。

  这既是公德,这就是业绩和道。

  在一旁守候他的弟子尹志平听来,这段夫子自道,实在是过于谦逊了。

  自黄帝、老子以来,“皆未有今日之盛”,当时的尹志平把丘处机列于神、圣一流了。

  同年,渴望服食一丸药而“征服死亡”的“世界征服者”成吉思汗病......死于征服西夏后的归途中。

  当时的丘处机真人,没有满足一位盖世君主的暮年愿望,说来系不识字的马背大汗,事实也没有像秦皇、汉武......甚至自谓英明无比的唐太宗那样,被江湖方士事实愚弄了一场。

  这世上真有不死之药,还有此后的你么?

  “丹阳师父以无为为主教,长生真人无为、有为相半,至长春师父,有为十之九,无为虽有其一,犹存而不用焉”,亲随丘处机往来西域的尹志平此后这样总结,何以如此?他的回答很简单:“道同时异也”、识时务者为俊杰,丘处机自龙门出山后,走的正是一条从“无为”到“有为”的曲折的、立教扶世之路。

  这条大行有为的车辙,不仅仅是来自“时异”的所迫,也是数百年来三教合一思潮的最终结果。

  其实人心难测,教、法能统一?真的系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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