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边蛮处在生蛮中心区域,这一次蛮族的五年大祭祖活动,镇边王府这边虽说派来小王爷刘浪前去,带来一些护卫和王府成员,王爷刘耀辉并没有亲自去。
一来王爷不适合出现在生蛮那边,二来镇边王府对上一次魔教突袭,搅乱荆蛮楚地的事还在警惕,王爷刘耀辉自然会严密关注着荆蛮楚地,重点也放在生蛮的祭祖活动。
生蛮祭祖,要闹乱子也会在这活动上有所迹象,镇边王府这边自然要监察。而生蛮各支和相关要道,同样会有人进行严密监察。
从外面进入生蛮的一支骑兵队,即使是夜里悄悄进入,但还是没有躲过监察之眼。
镇边王府得到报告后,当即令人在后追索。这些人要突袭代边蛮古尚坪的作战意图,还是被刘耀辉分析出来。对于是谁带人过来,突袭蛮族的最终目标是什么,都不需深入剖析。
刘耀辉确知之后,当即带来两千精锐。这些精锐里,有一支竹筒枪兵。一千余精锐从柳河县城出发,奔赴古尚坪,确实要一些时间。
一路前行,进入代边蛮后,刘耀辉得知了儿子刘浪和杨继业两人,在战台上与对方抗衡,而对方到来的,却是令他也深感意外的皇孙刘世博、左丞相府幼子朱成章。面对这两个人,他刘耀辉哪怕是镇边王爷,也十分顾忌。
得知是这两人出现在代边蛮的古尚坪,刘耀辉便明白,这是那些人不死心,之前的魔教攻城和这次乱生蛮,都是些将荆蛮楚地搞乱,从而得到他们想要的局势。
刘耀辉也知道,自己此时真不好直接露面,便让王府亲信将人马部署在古尚坪四周,等战台那边真乱起来,他出面收拾局势。
只是,儿子身在险地,又该如何将他救出来?
一支十几个人的救人队伍,穿着蛮族服饰,混进人群,等带更好的机会,将小王爷抢出人群。
战台这边还没有完全乱,可战台上的比试已经到第二局。杨继业已经输掉一局,如果在作诗之事依旧不敌,这些枪兵会有什么动作?
这是谁也不能确定的事情。对杨继业这个秀才先生,巫家寨的人确实很信任他,可其他的生蛮,对于作诗什么的却不了解。
刘浪在战台上,不能离开战台,心里也焦急。多少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杨继业的,到这里来脱不了身?但要他刘浪直接向皇孙刘世博跪伏,承认自己错了,今后跟在对方面前做小弟。显然是不能够的,因为,就像杨继业所说的那样,今后自己要接替镇边王府的王爷,如果在众多蛮族面前跪下,以后又如何面对蛮族人?
见杨继业还是一脸自信的样子,刘浪不知他是在硬撑,还是真有点本事。
今天在战台上,看到杨继业在无论多么危险的石刻,都不曾慌乱。沉着地应对,与朱成章、皇孙等斗嘴争胜。仅凭这一点,刘浪觉得他真的不如杨继业。面前的这个人,还是当初的书呆子?
莫非,当初的那个书呆子,是故意装傻?
不管怎么样,经历过今天的事情,刘浪都意识到,自己以前在县城的不少作为,都那么地无聊和可笑。
想想也是,今后自己可是镇边王府的王爷啊,今后要统辖荆蛮楚地的人,多少人得听自己的口令,多少人得仰仗自己的存在。刘浪这时候,心头也是起伏难平,觉得过了今天,回到王府之后,真的要好好读书练武,成长为真正的王爷。
只是,自己还有明天、还能安全离开战台吗?
“皇孙,我的诗早就有了,完全可盖压这个白丁。我想,能不能让小王爷先回到高台却,然后让生蛮这边预备一百二十人?”对于巫虎等人的靠近,杨继业是明白的,主要是来接应自己,安全离开战台。
只要自己离开,哪怕当真战乱起来,都会有更好的机会。蛮族这边,可以牺牲一些人,但对于杨继业这样的存在,自然会尽全力来营救。
“你就这么有信心?”中年文士盯着杨继业,可杨继业根本不理会他,依旧看着刘世博,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对方,“小王爷怎么说也是皇家血脉,按说他不该留在战台的,先前,是我不知皇孙在这里,才将他拉过来。
既然小王爷过来了,那么,接下去的游戏,他就该主导了,而不是我这个秀才。秀才不知兵,我请小王爷替我指挥那一队人马,与朱成章的精锐对战。”
杨继业也知道,没将安全刘浪送回高台,不论有没有出事,他都会完全的最镇边王府。而他目前在荆蛮楚地蛰伏,镇边王府就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皇孙自然不能做主的,因为今天这个事情,真正主持者是中年文士。其次才是朱成章这个左丞相府公子,他这个皇孙,只是来见证和监督的。没有皇孙,调用这些兵马,左丞相府也不好受。
皇孙过来,这些兵马可说是在保护皇孙,名义上就可找理由。至于到这边之后,该做什么,此时都是中年文士说了算。
中年文士哪不知杨继业想什么,但要说真将镇边王府的小王爷,灭杀在这里,对于他们谋求的事情,未必能够做到。
另外,事情发展到此时,已经明显达不到预设的目标。他最想做的,就是将杨继业这个搅屎棍彻底灭杀。
杀掉杨继业这个右丞相府幼子,说不定也能够促使右丞相府动一动,说不定促成另一个目标。
“杨秀才是想多一些时间,好琢磨你的诗吗?”中年文士说。
“我需要像你那般耍奸?有纸有笔吗,我先写出来,等小王爷回到高台,然后就不关我的事情了。皇孙,您看如何?皇族血脉,不至于相煎太急吧。”
“放肆!”中年文士听杨继业说出这话,知道皇孙听后,肯定不想背负这样的骂名。
二皇子府与左丞相府之间的合作,并不像外人所想的那般密切,其中的不定性太多。
“可。”刘世博说。
“小王爷,你先走一步。”杨继业随即大声对刘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