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离心,早晚的事情而已,现在只是利益牵扯,赫连应心知肚明,王春莹亦不是傻子,如她所言,夫妻数十载,你了解我的同时,我也了解你。
不远处,赫连承无声无息的站着,目送王春莹跨出国公府大门的背影。
「你作甚?」赫连琦的忽然出现,着实让人吓一跳,「窥探主母,有何意图?」
赫连承躬身揖礼,「兄长。」
「呵!」赫连琦对这一声兄长是全然不在意,现如今的自己,虽然不得父亲宠爱,但终究还是个嫡长子,再者……母亲已经在为自己筹谋,这就意味着国公府在不久的将来,只能属于自己。
而赫连承?
一个野种罢了,早晚是要被驱逐出国公府的。
眼下,只是容他稍住几日。
「兄长若是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走了。」赫连承转身离开。
赫连琦冷笑两声,「你是想着,该怎么才能在父亲跟前露脸吗?赫连承,你觉得现在的状况,是不是挺适合让让你出人头地,干出一番事业的?」
「兄长这是什么意思?」赫连承明知故问。
赫连琦勾起唇角,「我是什么意思,你还听不明白吗?听说这些日子你在军中混得不错嘛?」
赫连承不语。
「对了,戴扬呢?」赫连琦环顾四周,「怎么只见着你回来,一直没见着他人?该不会是,替你办什么要紧的差事去了吧?」
赫连承往后退了半步,「兄长要是没别的事情……」
「这是心虚了吗?问两句就想走?」赫连琦近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赫连承,「你是藏了什么大秘密,还是说……你本身就是个秘密?」.
赫连承皱了皱眉头,「我听不懂兄长的意思。」
「听不懂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你那么着急想走作甚?」赫连琦拦住了他的去路,「我们先来说说,戴扬去哪儿了吧?」
赫连承抿唇。
「这小子是你从路上捡回来的,原先是戏班子的人武生,后来跟着你学文习武,功夫一路见涨,与你形影不离的,甚至于他的身上,还能有几分你的影子。」赫连琦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其后打着哈欠瞧着赫连承,「若是哪天让他装大尾巴狼,想必也能装得十足十吧?」
闻言,赫连承下意识的喉间滚动,「你想说什么?」
「我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你还要问我,想说什么?」赫连琦一击掌,登时有大批的家奴冲上来,快速将赫连承团团围住。
赫连承骤然凝眉,「你们想干什么?」
「二公子,得罪了!」众人转头瞧着赫连琦,「大公子下令,咱们……不得不从。」
赫连承周身凛冽,「我敬你一声兄长,你却这样对我?呵,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样自相残杀,兄弟阋墙之事,兄长就不怕父亲怪罪吗?」
「若真的是兄弟,父亲自然是要怪罪的,可若不是呢?」赫连琦往后退去,「给我扒了他的皮,我倒要看看,这副假皮囊里面,到底装着什么腌臜东西?」
之所以不敢亲自动手,是因为不管眼前这人是赫连承还是戴扬,功夫造诣都在赫连琦之上,赫连琦可没这胆子,亲自上去,万一对方发了狠,往死里下手,那自己还能有命在?
赫连琦对自己这条命,还是珍惜得很,大好前程在望,若是就这样折在此处,那他岂非要冤死?
为了一个赫连承,不值当!
之所以这会动手,是因为王春莹不在府中,这件事可以把她摘出去,就算是自己弄错了,父亲责怪下来,最多是罚了自己去跪祠堂。
只要母亲没事,赫连琦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众人一拥而上,直扑赫连承而去,那架势也不像是要杀人,而是想要将他制服,所以一个接一个的扑上去,意欲将人压下。
赫连琦就在边上瞧着,目光狠戾的盯着挣扎的赫连承。
在国公府内,这小子是不敢杀人的,所以只能以退为守,步步后退,想跑却又被人死死缠着,实在是吃力得很。
正是因为吃准了赫连承的这种心思,赫连琦才能有恃无恐……
眼见着,赫连承快要招架不住,赫连琦勾唇笑得凉薄。
「谁能扒下他这层皮,本公子赏银百两。」赫连琦高声道,「都给我往上冲,把他给我摁住!」
众人一听这话,更是来了劲儿。
赏银百两!
下一刻,赫连承已经被人堵在了墙角,奴才们接二连三的往上扑,死死的压着他的胳膊和腿,任由他挣扎,亦是抵死不放。
「哼!」赫连琦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手便触向了赫连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