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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但愿,是他胡思乱想

天下长安 蓝家三少 4295 2023-01-14 14:00

  沈唯卿到底是个将,军,原可胜券在握,奈何此前为了百里长安挨了一刀,交锋之际,渐渐的处于下风。

  对方出手又狠又辣,显然是将怒气发泄在了沈唯卿的身上,毕竟,若不是沈唯卿拦着,此番他已经冲过去,许是能拦住百里长安。

  差一点,真的只是差一点。

  「大人!」楚英瞧出来了,大人有点扛不住了,当下飞身上前,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卑劣不卑劣,一把泥沙狠狠甩过去。

  这个时候,只论兵不厌诈。

  「走!」楚英挟起沈唯卿,纵身而去。

  底下众人,纷纷甩了一手的泥沙,惹得对方一脸懵逼。

  显然,大家都没料到,朝廷中的人,居然也会有这样卑劣的行径,习武之人最厌恶的便是甩眼睛,现如今真是……

  黑衣人狠狠拂袖,再睁眼的时候,楚英已经带着沈唯卿跑远,再派人去追已经来不及。

  「混账东西!」黑衣人咬牙切齿,「岂有此理!」

  没想到,沈唯卿手底下人这般无耻……

  「公子,怎么办?」底下人忙问。

  怎么办?

  他自然是不会放弃的,人就在跟前,哪有就这样撒手的道理?

  「追!」他回头睨了一眼身后,匆匆赶来的圣教众人,眸光飒冷,「无论如何都得赶在圣教之前,找到他们,另外准备硝石,随时破开那座墓穴。」

  他就不信了,一块石头能拦住所有人的去路。

  等着顾长平赶到的时候,此处早已没了动静,该跑的跑,该死的死,哪儿还有动静让她捡?

  地上,倒着不少尸体。

  「朝廷的人。」顾长平眉心陡蹙。

  黑衣人冷眼睨着她,「连人混进来了都不知道,亏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礼州是你的地盘,你便是如此看着你的地盘?」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带来的?」顾长平才不会惯着他,方才这般羞辱可没忘记,「毕竟此前可没有这些蠢货的出现。」

  闻言,黑衣人周身煞杀气凌然,「少废话,把人找回来。」

  「我也懒得与你废话。」顾长平拂袖而去,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最好是斩草除根。

  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林子里。

  祁越扶着百里长安进了山洞,这原是他们之前的藏身之处,眼下没地方躲藏,只能现在这里歇着,「如何?」

  「不妨事。」百里长安面色苍白,气喘吁吁。

  脑瓜子嗡嗡的疼,嘴上说着没事,实则委实有点扛不住,但她不想拖累祁越,毕竟那些人心狠手辣,可不敢让他们抓着。

  「歇会!」祁越扶着她坐下。

  百里长安摸了摸后脑勺,面色苍白的瞧他,「现如今怎么办?那些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候必定要赶尽杀绝。」

  「莫担心,等着守军赶到,这些跳梁小丑可就真的蹦跶不起来了。」祁越深知,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礼州附近的守军是个问题,这些人若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也就罢了,怕就怕这些人亦是圣教的同伙,一旦反水,将会腹背受敌。中文網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哦!」百里长安有气无力的应声,默默的靠在了石壁处。

  探子在洞外放风,祁越则静静的陪在百里长安身边,目光略显凝重,尤其是她蹙眉的样子,似乎情况不太好。

  「是不是头疼?」祁越问。

  百里长安诚实的点点头,「有点昏昏沉沉的,疼而且晕。」

  「我看看!」

  祁越当即上前。

  后脑勺的位置,其实一直没多少变化,解开绷带,瞧着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伤口甚至于已经结痂,并未再度出血。

  肉眼所见,应是没多大的问题。

  可看着百里长安难受的模样,祁越隐约觉得,会不会不是伤口的问题?

  「可还有别的什么地方不舒服?」祁越问。

  百里长安摇头,「没有,就是头疼,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敲打,疼得人耳蜗都是嗡嗡的,实在是难受得紧。」

  「此处没有大夫……」祁越有些为难。

  百里长安虚弱的瞧着他,「我知道,现如今离开安宁镇都难,自然是不可能给我找大夫,我还能忍耐,你莫要担心。」

  祁越说不出话来,百里长安和金陵最大的区别便是,一个全完不需要任何的关心,心硬如铁,一个则需要旁人呵护保护,柔弱得不能自理。

  两个极端,却分明都是她……

  「你若是难受,且眯一会。」祁越将外衣褪下,轻轻覆在她身上。

  他说什么,她便听什么,乖得让人心疼。

  只是,一闭上眼,脑瓜子里就好似有人在喊,莫名的一些声响,此起彼伏,喊得人头疼,她努力让自己沉下心,想听清楚他们到底在喊什么?

  祁越瞧着双目紧闭的百里长安,心下微松,缓步走出山洞,若有所思的瞧着外头的,不知道沈唯卿那边如何?

  「阁主?」底下人上前行礼。

  祁越敛眸,「去两个人,仔细找找,沈大人身上有伤,未必是那人对手。」

  「是!」

  偌大的林子,要找人还真是不容易,好在现如今是白天。

  只是,他们在找沈唯卿的同时,对方也在找他们……

  风过树梢,刮得满林子呼啦啦作响。

  祁越站在山洞门口,眉心皱得生紧,回想起方才黑衣人与圣教教主的交锋,这二人像是分外熟悉,但又好似目的不同,相互撕扯着。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那个女子,到底是易容,还是天生……

  蓦地,祁越好似想起了什么,转头瞧着山洞口,如果说是天生如此容貌,那似乎只有一种可能,父亲早些年提过一嘴的事情,难道真的成了真?

  心头直颤,但愿、但愿只是他的胡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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