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老实交代
哪有这么办案的？王长山心中气恼，却敢怒不敢言反驳。
好歹提示一下自己哪方面犯了事吧。没头没脑的自己怎么交代？你沈元的老婆又肥又丑，我从来没碰过呀！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大刑伺候”沈元一声大喝。
“威武……”两边捕快长棍捶地吓得王长山一哆嗦，两个捕快将一副夹板扔在王长山面前。
“你招不招？再不招，就真的上刑了”沈捕头怒瞪这王长山。
王长山跪着赶紧向前爬了两步，急忙说道“大人您让草民招总得说是什么事吧，小的见这堂上也没原告没证人证物，让草民如何招供啊，小的前些日子还医治好了高丽太子殿下的近身侍卫张二狗，为张家救了唯一的儿子续了香火，为刺史大人解了优，为太子殿下救了贴己的人，小的可是有功的呀。
实在想不起什么事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阴鉴，要说小人做过的坏事，那倒是有一些。
六岁的时候小的偷过村西头老王家的瓜，七岁的时候掀过村东头小花的裙子，八岁的时候……八岁的时候小的就开蒙入学念书了，从此之后知书达理，知礼仪懂孝悌，做个好好书生，岂料家道中落，流浪到这昌州城做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大夫，从此赠医施药惠及百姓在昌州城有口皆碑，还请大人阴察……”
王长山啰嗦起来没完没了的，两旁站立的捕快都累得不行了，这老家伙真是个活宝，看病时宰人宰的倒是有口皆碑。
有个捕快都憋不住笑了起来。
“住嘴”
沈捕头见王长山再啰嗦下去，他自己都要忍不住了，连忙喝止他的胡言乱语。
王长山连忙道“还请大人阴示，到底是因为何事审问小人的，小人真的是惶恐万分，如有知情，必定全部如实吐露”。
沈捕头见吓唬这小子也吓唬的差不多了，本来就是先给个下马威，让他接下来的交代顺利点，但威是立了，这贼眉鼠眼的老小子也着实被吓得不轻，一通胡言乱语的把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庄严肃杀的气氛给搞得七七八八全没了。
其实沈捕头之前分析案情，王长山不可能是盗贼的同伙，最大的可能是有被通缉的盗贼去他家医治过伤病，盗贼可能身无余财王长山又索取高额诊金，就用那个精致的玉佩当做诊金。
“要是真如此的话，人海茫茫，王长山也不一定记得这个人”沈捕头心想“就算记得，又去哪里找去啊，不过现在只有这一个线索，只能逮着这一只蛤蟆往死里攥了”。
沈捕头咳了一声，沉声说道“你可与城中通缉的遭贼有交往吗？”
“啊”王长山惊呼一声立马否认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草民用项上人头担保，老夫从未见过什么盗贼啊，大人阴查”。
王长山确实没见过什么盗贼，就算见了他也不认识，“难道有贼人到我那里治伤，不对啊，去治过伤的只有个女孩子”
王长山摇摇头念念有词的说道“可那人是个女孩子啊！”
王长山想起到自己药铺治伤的风筝，他这些天的客户只有这么一个不认识的生人，其他人都是本城权贵富户，绝无是通缉犯的可能，可通缉犯的告示上没有女人啊！
“而且那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绝无假扮的可能，我别的能耐没什么，鉴别女人的本事不比自己的医术差多少，这点自信我王长山还是有的”王长山皱眉思索着，实在想不起谁是盗贼。
沈捕头问道“可是想起来了什么？”沈捕头见王长山思索了半天，似乎想起什么来了。
王长山也只好如实回答“草民药铺里这些日子医治过的一些病人，基本都是见过的本地人，那通缉告示小的也曾看过，都不是本城人士，小的医治过的陌生人只有一个不认识像是外地人，不过当时她正昏迷，无法开口说话，所以无法判断是哪里人”。
沈捕头听王长山如此说心想有线索了，赶紧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王“但草民以为，那人不可能是通缉的盗贼”。
“为什么这么说？”沈捕头追问道。
王长山连忙说道“因为那位病人是个女孩子，小人阅女无数，啊……不是，小人研究医理多年，是男是女一眼便知，那女孩相貌奇特，嘴大头圆身材瘦的跟搓衣板一样平坦，而告示上并无女贼，所以小人判断此女并不是通缉的要犯”。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沈捕头这样的办案老手自然不能放过，于是问道“是不是要犯，不是你说了算的，那人现在何处？”
王长山想了下，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想起来就有气，不但白搭了不少药材，还被刘耀揪住脖子揍了一顿，现在终于有出气的机会他不想放过，但是刘耀凶神恶煞的他也怕将来遭到报复。
“这事该怎么说呢？”王长山纠结着。
“快说！”沈捕头厉声喝道“威武……”两旁捕快手中的杖棍又此起彼伏的捶地。
“砰砰……”一阵乱乱的砰砰声传来。
吓得王长山又是一哆嗦，“这一惊一乍的，一棍子没打，吓都吓出点毛病来了”
王长山心里想着，可也不敢说出来。
“查案哪有这样查的？不好好问事情，一惊一乍的就会吓唬人，；安排走又没干什么事，唉真是的”
王长山心中暗暗摇头“这小子最好别老在我手里，你小子要是得个疑难杂症，我王长山到时候是绝对会治的你生不如死，哼”。
……
“那是个女孩子，而且是在告示张贴出来之前几天的事，嗯……”
王长山沉吟了一下，想怎么说能不得罪刘耀那暴躁的蛮子，“当时一个叫刘耀的猎户，和崔大人的公子崔霄带着一个昏迷的女孩子来我药铺，我给开了几副药，他们就走了，之后就再没见过那女孩子了”。
王长山心中主意已定，不再犹豫，一股脑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还有什么遗漏？你最好一次交代清楚，否则一旦查出你遗漏了什么，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沈捕头恶狠狠的盯着王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