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屈昊受审
屈昊感到很憋屈。自己一个堂堂的特种兵,居然没打过这帮拿着原始武器的士兵。只见他一脸的泥泞,浑身都是脏兮兮的,被反绑着押进城,走过上次与梦瑶一起经过的城门,待遇和感觉真是天差地别。
上次是轻裘缓辔、神采飘逸,而这次蓬头跣足、雨打梨花;上次是美女相伴、神采飞扬,现如今是楚囚相泣、步履蹒跚,屈昊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屈昊这一身的泥泞却对他有一种天然的保护作用,因为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屈昊被带进一个大堂,看到大堂两边站着两排持矛的士兵,大堂前方中间位置放着一个半人身高的大木台,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站在木台后面,而这个官员旁边,站着一个他很熟悉的人----吴融。
“跪下。”这官员喝到。
屈昊装傻,不愿下跪。这时上来一个士兵,从后面踢了他左小腿一脚,屈昊左腿受力向前跪了下去,但是他右腿向前弯着,不肯跪下。这时又上来一个士兵,从后面又踢了他小腿一脚,这才两只腿跪下。但是屈昊挣扎着要站起来,被那两个士兵分别按住了左右肩,令他动弹不得。
那个官员开始发话了:“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屈昊答道:“大丈夫站不改名坐不改姓,屈昊”。
“哪里人氏?在此地何干?”官员再问道。
“小人来自于海外,想在此地做点小买卖谋生。”屈昊答道,心想回答是本地人漏洞太多,还不如说来自海外。
“有人举报你是奸细,并在此地杀害船工。”官员说道。
“大人明鉴,小人是被冤枉的。”屈昊说道。
“死到临头,还想抵赖。来人,将举报者带上堂来。”官员呵斥道。
接着就上来一个人来,屈昊侧脸一看,是那个曾被他绑在船头的王小七。
“来者自报姓名,”官员对王小七说道。
“大人,小的叫王小七。”王小七跪下后说道。
“因何事举报?”官员问王小七。
“大人,前两个时辰,小人看到这个人坐在渡船上来回走又不上岸,特地仔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就是几天前杀了我的兄弟王小五的凶犯。”王小七指着屈昊恶狠狠地说道。
屈昊一听,才知道是这家伙发现了自己,而自己在船上游弋时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此人为何要杀你的兄弟王小五?”官员问道。
“此人是因为担心我们举报他是奸细才杀人灭口的。”王小七说道。
“王小七,此人为何担心你们会举报他是奸细?”官员又问道。
“因为这人当时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又是外地人,与城墙上的缉拿令一致,所以我们两兄弟就怀疑他们两个是奸细,他知道我们的怀疑后就杀人灭口。”王小七说道。
“你说他杀人灭口有什么证据?”官员进一步问道。
“这人是用一把白色的剑杀的我兄弟,从船上穿过船底刺穿了我兄弟的头。”王小七说道这里,哭了起来。
这官员手持者屈昊的铜箫,可是他显然是不会开启这把剑的按钮,剑抽不出来,只在铜箫的孔洞里看到里面有银色的东西。
“除了剑,行凶者还有什么凶器?”官员问道。因为无法出示剑,只好转移剑的物证话题。
“除了剑这把凶器,他还有一只黄色的铜管。”王小七说道。
“是不是这个黄色铜管?”官员出示后铜箫说道。
“是的。此人还拿着这个铜管打本人的小腿,至今我的小腿还有伤。”王小七说着,将右腿的绑带取下,露出一个斜向的青色伤痕。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屈昊你有何话可说?”官员说道。
“小人冤枉。一是本人不认识这个举报人,更没有杀过他的什么兄弟;二则本人没有什么白色的剑。不错,这个铜管是本人的,那是本人防身用的,没有什么剑。三则本人一直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就没有什么女人跟随。”屈昊辩解道。
“一派胡言,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这人推出去斩了。”这官员大怒,命令道。
屈昊一听,这下玩完了,古代审判就这么草率的?
这时,他看到吴融走近这官员面前,轻轻说到:“慢着,大人。”
“县尹大人,这人很有可能是杀那两个驿站士兵的奸细,大司马亲自下的命令要活捉亲审,现在杀了他大司马肯定会怪罪于你。”吴融小声对那个官员说道。
“嗯,那你说怎么办?”那个被吴融称为县尹的审判官员说道。
“王小七举报的即使是事实,也没有杀害驿站士兵严重,再说大司马要亲审可能是要挖出是哪国的奸细、意欲何为。所以干脆将这人送到六合交给大司马审理,王小七也可以一同前往,并案处理,这样大司马不仅不会怪罪于您,还会按章奖赏您。”吴融说道。
县尹一听也有道理,对屈昊说:“今天便宜你不杀你。但是你如果到了六合还是这样嘴硬,大司马会将你五马分尸。”
说着他下了命令:“来人,将这人绑好点,准备船只,将他押解到六合,证物和证人一并前往,不得有误。退下。”
这时那两个压住屈昊士兵才将屈昊拉了起来,屈昊膝盖一阵生疼。
吴融也从里面退出,只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一副根本就不认识他的样子。
屈昊被带了出去。王小七也跟了出去,出门后还狠狠地踢了屈昊屁股一脚,准备再踢时被士兵制止了。
屈昊盯了王小七一眼,心想:当时太过善良,听信了他说的只是想敲诈一点钱财,没有谋财害命意思的说法。如果当时也将他斩草除根,哪有今天的被动局面?
因为要准备船和安排押送的士兵,又刚好临近中午,屈昊和王小七在河岸码头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
去六合,等待屈昊的命运是什么?屈昊心里非常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见机行事,至于有什么样的机?他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