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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要50万了,距离咱们的小目标100万,已经完成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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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梁一念至此,不敢耽搁,连忙策马追上卢侯,将自己的猜测告知卢侯,卢侯闻言顿时悚然,头皮发麻,如果孟梁的猜测是真,汉国绝对是一个不次于燕国的强国,可笑自己居然因为对方仅有一县之地而高高在上,甚至激怒对方。
卢侯虽然心中依旧有作壁上观,待汉燕两国两败俱伤之念,但已经不敢得罪汉国,不敢轻视汉国,可若汉使愤愤离去,将卢国之行告知汉侯……
一念至此,卢侯不顾风度,连忙大喊:“汉使且留步!”随即用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姬希,希望他能停下步伐。
然而,卢侯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姬希扭头一看,见一千唐山弓骑风卷残云而来,心中顿时一惊,他所部汉卒毕竟都是步卒,若是近战骑兵也就罢了,可若是弓骑,那么就是完克他所率领的汉卒!
皆因弓箭射程远超连弩,根本射不到对方,而对方却可以射到他们,而且上船前,因扎甲太重,落水后可能会活生生淹死,所以都拆卸下来,连同连弩运上船了。
此刻的汉卒,可以说是手无寸铁之士,面对唐山弓骑根本丝毫抵抗能力。
而且当时姬希就有种担忧,担忧卢国会见财起意,褫夺汉军连弩,甚至逼问设计图纸,实在是卢国对汉国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姬希很没有安全感,整日提醒吊胆。
此刻卢侯带着孟梁,亲自率领强化后的唐山弓骑来追,姬希下意识的认为对方是来者不善,连忙大喊道:“快快快!卢国军杀来了!”
而远处正抽着马鞭,心急如焚的卢侯听道这句话,险些没有一跟头栽下马匹,绕是如此,胸中如有块垒,沉闷的令人恨不得吐上一口血,才算痛快。
果然……
还是……
误会了吗?
而一旁的孟梁看到这幅画面,莫名的感到一种既视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但旋即他摇了摇头,将这丝杂念甩至脑后,急切的大喊道:“汉使勿慌!君上答应联姻了!”
而他浑然不觉,他们这般气势汹汹、快马加鞭,而汉卒一方则手无寸铁,身无披甲的汉军。
这就如同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手持砍刀,朝着一个角落里赤果女子露出“善意”的笑容(露出yin邪的笑容),然后口口声声说:“妹子,别慌,我是个好人。”
一听这话,姬希压根不信,这绝对是个谎言,故意拖延他们步伐的谎言,那卢侯前后态度天壤之别,不由得姬希心中警惕,径直将其当成陷阱。
而姬希一想到自己等人居然被当成奴隶一样,和赵国战俘厮杀,贡其享乐,姬希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无明业火,恼怒的很,君上若知道了,必然会毅然向卢国宣战。他为了大局,为了汉国,为了汉家子民咽下这口气,心中对卢国已然是满满的厌恶,又怎么会相信对方会同意。
实际上,就算知道卢侯是认真的,知道了前后态度为何天壤之别,他也会毅然离开。
今日你对我爱答不理,明日,我便让你高攀不起!
今日,我汉国做出退让寻求联姻,你高高在上,轻视汉国;那么,明日,我汉国便让你卢国跪求联姻,并且送上丰厚嫁妆,让你悔青肠子!
后有追兵,汉卒连忙手脚并用,迅速顺着板子爬上征夷船,而卢侯见状,心中更急,再次抽着马鞭,令马匹加速。
然而卢侯胯下乃幽州马,虽然开始冲刺很快,但一段距离后速度骤降,所以,哪怕卢侯将马屁股抽的血肉模糊,也不过徒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汉卒爬上马匹,抽回板子。
待他跑到河畔,数艘征夷船已然离岸,姬希站在船舷边,冷漠的看着他。
卢侯欲哭无泪,他忽然感觉心好累好累,一帮坑君上的臣子,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对着姬希高声道:“此次卢国招待不周,皆因官吏自作主张怠慢汉使,绝非孤意。”
姬希闻言,面色稍缓,但依旧厌恶,不管怎么说,让汉家儿郎和赵国战俘厮杀,总是卢国的主意,这一点将卢国高高在上的态度淋漓尽致的展现在姬希眼前。
为了防止卢侯作梗,姬希并不打算放什么狠话,那样只会显得幼稚,并且将卢侯推向敌对,姬希斟酌许久,面无表情,对着卢侯说道:“汉国扫平燕国之际,再议联姻事宜吧!”
此言一出,卢侯心知,若汉国真的扫平燕国,再议联姻事宜之时,卢国绝对要为汉使此行所受的委屈付出代价,但这也表明,汉国并未放弃和卢国联姻。
虽然卢侯心中有些丝丝不悦,但是这种情况比起同时得罪两个强国要好很多,当然,他也不会放弃在汉燕之战时趁火打劫,或者等两败俱伤横扫一切的念头。
卢侯松了口气,然后伫立在清河河畔,看着金色阳光笼罩下的船队徐徐消失在地平线上,心中滋味复杂,良久,他说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诚,不欺我也。孟卿啊,孤这次真的错了,不能小觑任何一个人啊!”
孟梁心中惭愧道:“和赵国战俘厮杀之事,乃是微臣提出,是微臣害了君上如此,是微臣的错。臣万死!”
“你只是说出我的想法罢了,不怪你!倒是那船,果是高大威猛,孤心生向往。孤打算在漳水河口建立造船厂,拥有船只,可以随时入侵敌后。”卢侯心有余悸道。
显然,汉国的征夷船,以及神出鬼没的能力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也看出了庞大优势,也不希望自己的国家领土被对方任意往来,所以这才决定建立造船厂。
孟梁也是心有同感,有汉国那种大船,将拥有太多的优势,连忙说道:“君上英明,若卢国也拥有这样的船只,赵国弹指可灭。君上便能独霸冀州,称卢公。”
卢侯笑了笑,这马屁拍的他极其舒坦,连带着整个人轻松很多,翻身上马,说道:“回去吧!”
待卢侯等人一路谈笑,到了小城,却赫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面色一沉,策马而入,只见城内各处都有血液以及尸体,而卢国士卒则正在收殓尸体。
卢侯顿时心中生寒,和孟梁对视一眼,孟梁会意,叫住一人,皱眉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回禀君上,回禀将军,赵国战俘不愿受死,持刀反抗厮杀,我军死伤近三千人,对方逃走十一人,由于唐山弓骑不在,我们无力追击,只能让他们逃走。”
一连串的事情爆发,如今横生波折,还都是因为他自己当初含怒而言。
他想了想,扭头对孟梁说道:“孟卿,只能麻烦你走一趟了,我会下令让所有通往赵国、黎国道路封闭,绝不能放跑一人,孤要凌迟了他们。”
“微臣领命。”
…
姬希回到汉县复命,面对诸夏,姬希不复往日淡然,神色恭敬且带着似狂热,将此行所受娓娓道来,包括他的一些想法,都一五一十的告之诸夏。
嗯,前提是无视一旁小黑趴在哈士奇身上耸动……
姬希拘谨并未在意,但诸夏就不行了,他捂着脸良久,虽然中途很气愤,但一看岛一旁小黑直播造狗,他就没办法绷住脸,虽然他内心疯狂吐槽:
“这里是御书房,这里是御书房,这里是御书房!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不是配种场,不是配种场,是配种场……”
好在小黑敏锐的察觉待诸夏斜眼的目光,连忙从一脸销魂吐着舌头的哈士奇身上落下,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吐着舌头舔了舔鼻子,一脸淡定的离开了。
诸夏这才吐了口气,面色渐渐平静,对着姬希说道:“让你受委屈了,卢国主要作用是作为屏障,给予汉国充足的修生养息,消化领土的作用。孤已经决定三月一日,正式发兵攻入燕国,将战场放在燕国境内。”
“愿为君上效死!大汉必胜!”姬希狂热道。
诸夏微微凝眉,和以前想必,此刻的姬希仿佛是将他当成一个信仰,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让诸夏心中暗暗吃惊。
就在姬希离开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毗人禀报,宁复归来,诸夏微微一怔,记得宁复是前往中原各地,拐带加入汉国的那些官吏家属去了,如今归来,想必是已经完成任务了。
宁复步入御书房内,二话不说跪于案前,嚎啕大哭道:“君上,是我拖累了汉国,君上,您将我交出去吧!”他在寻找加入汉国官吏家属的途中就得知了此事,当时他整个人都懵了,内心前所未有的自责和谴责自己。
“你在说什么傻话?”诸夏一脸茫然不解道:“攻打燕国是汉国发展的必然结果,难不成你以为我煌煌大汉之屈居一隅苦寒之地?什么叫你拖累了汉国,汉国应该感谢你才对,要不然我们根本没有借口对燕国出兵。
而且正是因为汉国没有交出你,才彰显出汉国是如何的护短啊?汉国成功被塑造出弱者形象,导致汉人们众志成城,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汉国应该谢谢你才对啊!”
诸夏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旋即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向宁复,说道:“你能别犯傻了么?别添乱吗?汉国要是真的将你交出去,那汉国成了什么了?任人揉搓的垃圾,连自己子民都无法保护,那么汉家子民不就成了一句空谈了?
我大汉不保护汉家子民,那国难当头之际,又有何颜面让汉家子民保家卫国?”
宁复脸上垂着泪花,一脸茫然的道:“是这样吗?”
“那是自然,我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啊!只要到时候别忘了让幽州给汉国就行了。这样汉国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入主幽州,居高临下俯瞰诸侯了!哈哈哈。”说着,诸夏脸上露出笑容。
宁复茫然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噢,好的。”
事情似乎真的是这样来着……
诸夏回过神,给两个仙人球浇了点水,随口说道:“对了,那帮来自中原的官吏家属都绑来了吗?”
“没有,只抓到六成,部分淹死了,部分失踪了,还有一部分离开了,其中很多人不愿意来,微臣只好将他们绑来。他们心中估计有不少怨愤,这样没关系吗?”被岔开话题,宁复连忙回禀道。
“无所谓了,做到这一步仁至义尽,行了,你也累了,回家休息几天吧。”诸夏挥挥手说道。
“谢君上。”
待宁复离开,诸夏将水壶放下,看着门外,叹息一声,幽幽道:“真的那么轻松就好了!”
诸夏方才所言,九真一假,早就知道宁复傻孩子会有心里负担,特意准备的一套言辞,想让宁复没有心里负担,若不然,一国命运压在他的身上,绝对会活生生的逼死宁复。
诸夏也已经交代下去,防止宁复好友拆穿这套言辞。
你可以想想,因为你的一个举动,导致兔国和鹰酱开战,十几亿百姓性命命悬一线,整个国家的命运压身,那种沉重的压力,绝对会逼疯你。
宁复此刻便是这种情况,诸夏的一番言辞,合情合理,并无错漏,真正的九真一假,让他失去那种压力,宁复刚烈,诸夏其实看到他心中的死意,当时甘宁将他打的半身不遂才制止,诸夏很担心他会独自一人派去蓟县自首,天真的想要以自己换汉国。
诸夏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去后院,结果又有一毗人禀报,说是丰臣旗和德川旗的船只入港,携带了大量的物资,以及兵源。
诸夏不由有些疑惑,不是三月才来吗?怎么提前了,难不成出什么意外了?
不一会,德川家康和丰臣秀吉入内,诸夏一惊,道:“你们怎么亲自来了?领地不要紧吗?”
“奴才万死!奴才万死!”
而德川家康和丰臣秀吉两人疯狂磕头,面色惨白。
“……发生什么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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