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直道可惜,明军信兵在半路上被明军救走,没来得及拷问军事情报,否则,必定能掌握跟多敌情。
消息传回,阿济格大喜,厚厚赏了探马。
他毫不在意信兵的事情,能这么快找到崇祯,就是他最大的喜事。
「哈哈哈哈,愚蠢的崇祯,不飞遁而去,竟然在山间驻防,简直是天下第一笨蛋。」
定王看着被引来的3万建虏,想到崇祯的话,心情竟然轻松起来,心里暗叹,「父皇连一个信兵的命都舍不得给,阿济格竟然还敢前来送死,真是天下第一笨蛋。」
……
见龙军选择的这个地方,四面环山,东面只有一个狭小的缺口,士卒很容易就搭建起防御工事。
环山之间,是一个小平原,可以供士卒休息和放置物资。
虽然没有河水流经,但是有几口水井,在提前储藏大量粮草和火药后,崇祯有信心在不动用马克沁的前提下,坚守三到五个月。
如果用上马克沁,阿济格手里再加20万人,也不怕他攻破防守。
这会,崇祯一边在山地缺口这边巡查防务,着重视察了两挺马克沁的布置和弹药运输路径、储存仓库,确保万无一失。
定王和宗章国在环山山巅巡视,检查防御工事的同时,检查士卒的弹药配备情况。
「宗将军。」定王开口。
宗章国立刻抱拳躬身。
「宗将军不必如此拘礼,孤王想问的是,每个士卒只配了100发步***,200枚燧发枪铅弹,20枚手榴弹,面对80万敌军,够用吗?」
宗章国知道定王曾率军征讨朝鲜,是知兵的皇子,听到此问,猜不到他是在考自己还是真的在请教自己,只好小心的答道:
「回殿下,阿济格和左营千里疾驰,骑兵步兵混杂,不用侦骑打探,末将就能猜到,他80万大军已经被拉开很远,首尾不能兼顾。
武昌、九江到徽州这一线上,又颇多丘陵地带,根本不可能大规模快速移动。
但是有利于我大明军队从各个方向来源,分割包围敌人。
所以,阿济格就算有再高的统帅之才,也不可能将80万人都拉到这东胜山前。
末将和皇上推演过,阿济格最多能带来20万军队。这是个极限!」
定王点头,「所以,我们要面对20万敌人?」
宗章国面色认真,「那是极限,末将估摸着,应该不会那么多,但是15万人是有的!」
定王闻言看着已经赶到山下3里外的建虏,「我们5000士卒,就是5万发步***,10万发燧发枪铅弹。」
宗章国听懂了定王的意思,「殿下放心,末将麾下的兵,都是火龙军最精锐的兵!不说百发百中,也能命中十之八九。此外,手榴弹最适合这种俯视的守城战,一万枚手榴弹,一定会炸的建虏和左营哭爹喊娘。」
见定王依旧死死凝视3里外的渐渐铺开包围的建虏军营,宗章国又道:「除了步枪、手榴弹这些强大的火器,我们还有更强大的迫击炮,更有马克沁!」
「马克沁很厉害吗?」
宗章国闻言一愣,马克沁是大明最高机密,知道其真实威力的,除了火龙军的射击手外,不足20人。
他虽知道马克沁保密程度高,但没想到崇祯连定王都没告知。
「末将这么说吧。」宗章国知道此战之后,马克沁的机密程度不会如之前那么变态,也不怕自己泄露机密,沉声道:
「四个人一组的马克沁战斗队,可以在半个时辰内,击杀5000冲锋的敌人!」
定王瞪大眼睛,缓缓转过头来,
看着宗章国,想从他脸上看到说谎的表情,又转头看看环山缺口处,愣愣的道:「可怕的武器!」
……
五里外。
阿济格看着自己连绵的大营,很是满意。
他早已广派探马,将附近几十里地的山里都摸清了,确定没有任何伏兵。
故此,在后队3人马陆续赶到后,他把全部兵力散开,将东胜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会,阿济格看着身前的士卒,愤怒的道:「你是说,三天内,只有5万人能赶到此地?」
「是……奴才已经传去军令了,可是……左营的士兵已经累的爬不起来了……」
嘭……
阿济格将手中酒杯甩出去,砸在立柱上,发出巨大声音。
「废物,左营的人都是废物!」
阿山小心上前,捡起酒杯,「王爷莫急,崇祯只有五千人,根本不敢下山突围,我们已经有6万人了,明日就可以先行进攻!
至于左营的废物,不是正好在后方帮我们拖住明军勤王的军队吗?」
「你说的不错,杀崇祯,最终还是要靠我们。只可惜时间紧急,不能打造盾车和进攻器械,我大清勇士会有不小的伤亡的!」阿济格有些心疼,时间太紧了,一旦明军援军赶到,就再难全力进攻了。
「没事,有数万左营在前面顶着,大清的损失不会太大。」
阿济格点头,站起身,出了军帐,看看绵延成片的营地,又看看前方山顶的旗帜,心里又高兴起来,问道:「我儿傅勒赫的一万步兵什么时候到?」
阿山知道英亲王担心儿子,是以早就打探清楚了小王爷的动向,朗声道:「大概明日就到!」
「好!这小子还有些能力,希望将来能接替我扛起大清基业!」阿济格面露沉痛。
他又想起了辽东覆灭的事,一心想着杀死崇祯后,再造大清。
但是自己老了,也不知还能活几年,自己的众多儿子,只有这个次子跟在身边,其他儿子估计都死在辽东了。
倘若他能成功,大清自然要交给傅勒赫,是以现在阿济格就开始培养儿子独自的带兵能力了。
阿济格围着东胜山转了转,大喝道,「今日先将这个几个山头围起来,明日早饭后,先让左营8000先锋军试探进攻!」
「冲着东边的山口吗?」阿山问道。
「不,从南边攻!」
「那边,最是陡峭!」
「所以,那里的方位必定最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