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周遭河东军军士们眼中愤怒的怒火,刘捍领着汴梁的使团队伍走进了河东大营之内。
河东军大帐之内,所有军将们屏住呼吸,神情肃穆地看着宣武军使者刘捍。
“见过司空大人。”刘捍望着正中端坐着的李克用,躬身深深施了一礼,然后便直起了身子,平静地接受着李克用的审视。
“哼!刘捍,”李克用冷冷哼着,“你胆子还真不小,竟敢来河东大营,你难道不怕死吗?”这个刘捍自己是认识的,自己当初领着河东军入汴州城时,就是这个人负责前后招呼、引路,一想到是正这个人将大家一步步引入死地,李克用的怒火就按耐不住地发作起来。
“末将自然怕死,但职责所在,有些事情必须让司空大人知晓,只要能够将本次出使任务完成,捍纵然身死,又有何憾。”刘捍面容肃严地说着,再次向着李克用施了一礼。
“父帅,和这些汴狗说什么,杀了他!为存正、存琛和任书记他们报仇!”李存孝在一旁愤愤地说道。
李克用右手紧紧捏了下旁边的床榻扶手,心里正激烈地斗争着,杀还是不杀?突然其感到了一只柔软的手抚过自己的手背,刘氏将手轻轻地放到了李克用的手背之上,双目正平静地看着李克用,这双眼睛清澈而充满了安慰,将李克用熊熊的怒火慢慢地控制住,暂时地平息了下来。
“朱全忠让你过来有什么话说?”李克用摆了摆手,止住了李存孝的话。
“昨夜之事,我家节帅也是深表遗憾,但情势如今已然难以挽回,多说无益,临行之时节帅专门交付刘捍一封密函,要我呈给司空大人,相信司空大人看后,自然会做出正确的决定。”刘捍从怀中取出了一只木匣,双手恭敬地奉到胸前。
李克用点了点头,旁边的校尉将木匣子接过来,当着李克用的面打开,木匣子里面躺着一封书信,校尉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然后将其取出来转呈给李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