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史家门口那些人堵在那里干什么呢?”李存勖依在马上问道。
那坊长这几天也被这些债主们闹事给烦的头疼,这个时候一听李存勖问话,话语间夹杂着一丝愠怒的味道,就忙不啻地向上添了把柴火,让李存勖的怒火烧的更旺一些。
“回禀少将军,这些人是来要账的,史将军走了,当年在外面欠下的债务人家都来追讨了,没日没夜的拍门叫骂,吓得里面的那娘俩几天没敢出门了。”坊长一面说着一面偷眼睃视着李存勖变红的脸庞。
李存勖听了坊长的话顿时感到了一丝怒火从脚底生气,猛地一蹿便冲到了脑门顶处,呼哧哧、呼哧哧地按耐不住,他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史敬思才死,这些势利眼就开始落井下石了,幸亏父帅醒来了,若没交代自己这个事,还真没想到史家会出这档子事情。
“去,把史家门口给我围起来,不准放走一个人,倘若走了一个,便拿你们是问。”李存勖咬着牙,扭头对着旁边的校尉沉声说道。
那校尉得了令,便匆匆领命下去布置。
李存勖身后的骑兵立时就开始低速向前冲进着,战马的铁蹄踏在青石板街面之上,“嗒嗒”的马蹄声响彻在周遭之间,人们纷纷被这齐整的骑军队伍吸引住了,看着这些军卒们策马冲向了史府门口,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旁边行走的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而史府门前的那些债主们则感到了一丝不安,一些人起身便想向外走去。
“止!”奔驰而来的骑兵们纷纷从身后抽出五彩旗子,猛地向前扔去,旗子携着劲风猛地插入到了史府门前的地上,十几面小旗将史府门口围了整整一个圈,一些债主才跑几步就看到了这些五彩小旗,顿时逡巡着不敢再向前一步了。
这是河东军府内的令旗,投掷在地时,对面任何人不得越过该旗子,倘若有人胆敢越过,立斩不赦,发令非常严厉。
“吁!……”李存勖勒住了马头,身下的战马兀自喘着浓浓的粗气,他冷冷地扫看了一下史府门前的这些债主们,这些人大多是晋阳城内放高利的小商人,倒没有什么大商贾在内,再说大商贾也做不出堵人门口的下三滥手段。
李存勖看了看眼前的史府大门,门口挂着两盏白纸灯笼,门楣和两侧的挽布被这些债主们扯了下来,团卷着缩扔在一旁,大门紧紧闭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