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忆的时候,那段时间应该是我最开心的时候。虽然要一直排兵布阵,当心他人暗算。但是那时候的你只记得我一个人,一直在我身边跟着……真的特别好。可是我太怕了,总担心有什么阴谋,总觉得你对我无意,害怕你是装的。”
“阿枝,我真的害怕你会离开。可是是你来到我的世界,我又怎么肯放你离开呢?陆缘说你对我有意,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啊!你一躲我就想把你困在我身边,你醒来好不好?你醒了我就不困着你了,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在你身边的机会。”
秦薄邕说了许多两人的过往,苦中带甜,甜里面是慢慢的心酸。
“阿枝,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相信你。我就是……不怎么相信自己,不相信你会喜欢我,不相信你心里有我。等我终于确定你心里有我了,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阿枝,醒来好不好?”
秦薄邕一边轻声诉说,眼角逐渐被泪水满眼。
“不要、不要哭。”顾慕枝睁开眼,一脸迷茫的看着秦薄邕。她的脸上还有方才秦薄邕低落的眼泪,顾慕枝是怎么都想不到眼前的人会因为自己哭。
可事实就摆在她的眼前了。
“阿枝,你醒了,那你是不是肯原谅我了?”
“我没什么好怪你的,别哭了。很丑!”顾慕枝眼中闪过一抹嫌弃,最大的却是笑意。
“好,我不哭了。睡了那么久,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
顾慕枝躺在床上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男人,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能一直这样也挺好。
可无论想的有多美好,现实都是残酷的。
在自己爹娘的遗书里,母族还有更大的阴谋、更大的秘密等着她去发现。而秦薄邕……他是一国之主,更不可能为了这么点的儿女私情去浪费自己的精力。
“刚传了信让陆缘来,结果你就醒了。要是让他知道恐怕会很暴躁,他正在研究一道药方,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秦薄邕扶顾慕枝坐起来,小心翼翼的给人喂水。他心里同样也知道,现在不是让他们谈情说爱的时候。
“恩。”
自打顾慕枝醒来以后,衣食住行样样都有秦薄邕的身影,就连小兰与翠萍都有些不知所措,无所事事起来了。
“陛下,你不用做这么多的。有小兰她们呢!而且你也有你的事儿要忙,那武陵郡郡守你可查清楚了?”
顾慕枝蹙着眉,虽说她现在已经从心底接受秦薄邕了。但是也不能让人天天耗在自己身边,不去做正事儿吧!
她想与心爱人自由自在不为世俗所脑,可也不是抛弃自己的职责。
“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秦薄邕身为一个帝王,有些事儿自然不用他亲手去做。不然他养的那些手下都是废物吗?
“之前不是还找不到证据只有百姓的说辞吗?”一开始一众人收集了百姓的证词,结果按照那些证词去查的时候,竟然每样罪责都脱罪了。
“是有人刻意阻挠我们去查,不过在那场刺杀后就少了阻挠。恐怕那人就是为了刺杀我,才帮那郡守掩饰证据的。刺杀失败之后打草惊了蛇,自然也就不管佟富易了。”
“恩。”顾慕枝点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秦薄邕等着人继续往下说。
“江南离京城有多远你也知道吧!而这里鱼龙混杂,我父皇拿下江南一带的领土后根本就没有怎么管。导致江南这边有不少官员的直辖范围有了冲突,因此江南这边的土著生了疑心。他们联合在一起,鱼肉百姓视王法于不顾。这武陵郡郡守还是好的,等你全好了我就带你亲自去惩处他们。”
顾慕枝最厌恶那些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欺压百姓之人,而这些把自己当成土皇帝的官员更是罪无可恕。
“恩,也就是说有一个派系的人都不做好了,要抓紧脚步才行。不过……这次刺杀来的意外,你去问问。我总觉得这不简单,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是你自己亮出来他们才知道的,短时间内他们也做不到去刺杀你。”
“知道,该吃药了。”秦薄邕掐着时间,喂给顾慕枝一个蜜饯之后,小兰就端着药进来了。
“公主,奴婢瞧你现在真真的是个公主了。以前可没有这么娇气,不过……您还好好养身体就是!”小兰俏皮一笑,把手里的药放到秦薄邕身边就退了出去。
“小兰,你刚才那话说的也太大胆了!”翠萍一脸不认同的看着小兰,心里有些不满。
“哎呀!翠萍妹妹,你要知道这些话是公主跟陛下愿意听得。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这也说明了我们与公主之间是朋友,而不单单是主仆。至于陛下哪里……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也没有被几个人听到啊!”
“就你有理,以后说话前还是多想想要好。万一不小心被误会了,可有你哭的时候了。”
小兰也知道翠萍是好心也没再反驳什么,现在她们两个可以说是南下大军中最闲的两个人了。
杨柯等一众人都在调查武陵郡郡守一派的人,另一波在暗戳戳的守着这里一点也不轻松。而秦薄邕跟顾慕枝……两人在卿卿我我,根本就没有她们两个半点的容身之地。
听了顾慕枝的建议,秦薄邕亲自去审问了佟富易。
“陛下啊!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那也是看别人这么做就跟着学,我能好好的当郡守的。我回去就把那些人给放了,您看行不?”
与其他人相比,佟富易的罪行确实不算最大的。但是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不少。秦薄邕根本就不会放他。
“那你说,前些时日朕遇到的刺杀是怎么回事儿。说的好了朕就饶你一死!佟郡守可要好好想想,别让人误会了什么。”秦薄邕眉头一挑,看着跪在自己狡辩的佟富易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我说!我说!只要能饶我一条狗命,我又什么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