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没了雪里以后,自己竟然能有这样的机会。
此刻哪怕是屹苏,他脸上也充满了震惊。
“怎么,傻了?”王上对于屹苏的这个反应,此刻看上去,也着实觉得有些好笑,便是不由得在屹苏面前挥了挥手。
这一举动才让屹苏终于回过神来。
“没有。”屹苏摇了摇头,而后便是很干脆没有拒绝的将王上交给自己的任务应了下来。
“既然父王相信儿臣,那么儿臣一定会认真完成父皇交给的任务。”
听到屹苏这样说,王上的心才算是终于放了些许下来,与此同时,也不忘对着屹苏说道:
“你母后的脾气不太好,有时候朕也不能够多说什么,眼下你是她唯一的孩子,平日里也好多陪陪她。”
听到王上这样说,似乎有几分想要与王后重修于好的样子,屹苏此刻心中警铃大作,他自然不能够让着一切就这么轻松地能够被化解,不过面上答应的,倒也还算是干脆。
“请父皇放心。”屹苏这样说道,让王上也终于感到了一丝宽慰,此刻将虎符交给了屹苏以后,王上也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了,便是冲着屹苏摆了摆手,没有再接下来多说什么。
至于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王后的耳朵里。
“你父王,总算还记得你。”王后此刻有些不满的哼哼,显然,对于这个虎符究竟是怎么来的,在王后看来,自然是屹苏受伤以后,王上为了堵住王后的嘴,才肯给了屹苏这个虎符。
说到底,王上还是不甚重视屹苏这个孩子。
“母后,父王对我,其实挺好的。”屹苏看着王后有些不满的样子,似乎刚打算露出一个笑脸,嘴角便因为伤口还没有恢复得好,此刻不自觉的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让母后看看。”这个时候,王后听着屹苏似乎还在替王上解释,心中对于王上的不满,自然是又盛了几分,不过是屹苏一直在替王上在自己面前解释,弄得王后就算心中不满,此刻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母后~”屹苏这个时候,又故意捂住了脸,不过还是不忘朝着王后撒娇。
“好好好。”被屹苏这么一说,王后自然是不能够再多说什么别的,此刻只好答应了下来。
“母后最疼我了。”屹苏这个时候,对着王后露出了一张笑脸,看着屹苏的样子,王后此刻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自然了,除了你,母后还能疼谁。”王后这个时候,对着屹苏十分温和的说道。
心中对于王上的想法暂时因为屹苏拿到了虎符而搁浅,不过却没有打算主动破冰的样子,毕竟在王后看来,王上的这个态度,还是着实有些过于肤浅了。
自己可没有见到,王上对于屹苏任何别的关系,便是此刻有一个不得不给的虎符就想要打发了他们母子,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王上,又怎么能够料到王后竟然是这样想的呢,毕竟在王上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已经足够了,可是王后却没有怎么来找过王上,只是专心的陪在屹苏的身边,这也让王上稍微的喘了口气,毕竟,不用再与王后争论雪里的事情,对他们之间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任齐治关于雪里的事情,却没有半点松懈。
这一日,他再次去军营之中。
对于任齐治,此刻仍旧是挂着大元帅的职位,自然了,看见了他,旁人也不敢松懈起来,一个个练习的比谁都认真,不过任齐治此刻没有心情专心关注他们,他此番来到军中,是为了找一个人。
不过没有想到,有人的速度比他还快。
任齐治身边不过是跟了两个副将,在军营之中走动的时候,也并未引起多大的骚动,但是下一秒,他却被不远处的目光吸引。
似是在惩罚什么人,可是也不知道,那人究竟该是犯了多大的错,此刻看着周围的一阵有些不忍直视的样子,任齐治到底也是挤了进去。
不看不要紧,但是这一看,对于任齐治来说,却是十分不得不了的事情,原因无他,至于那正在被惩罚的人,正是自己的心腹,也是任齐治此番要来找的人。
没有自己的命令,谁敢惩罚他。
任齐治这个时候,有些诧异的看向了高台,不料,却是见到了老熟人屹苏。
今日屹苏拿着虎符来到军中的时候,众人对于屹苏脸上还有些没有消去的淡淡乌青有些好奇,不过确实不敢多问,但是屹苏来了军中不久,便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而将任齐治从前身边的副将拉出来惩罚,对于任齐治来说,这个副将是自己的军中为数不多能够信任过的人,也是任齐治消失以后,一直顶替任齐治的位置,来处理军中事宜的人。
今日屹苏以来便将他拖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满他,还是不满他身后的任齐治。
总之是没有人敢出来替他说话,但是现在任齐治来了,场面一时之间倒是变得有些尴尬。
屹苏也注意到了,和旁人一同在看自己下令的屹苏,不过他的嘴角只是微微的勾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而后便是朝着因为屹苏的到来停下手的士兵说道:
“继续打。”
显然,这个时候很多人都看明白了,这个屹苏王子和屹苏元帅并不对付。
不过两人之间的不合,多少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两人之间本来的身份,着实就有些令人尴尬。
但是算起来,两人在大幽,应当也是没有什么直接的过节的,而唯一有可能让两人不和的,应该就是塞城的那段日子了,不过当初布利元帅明明是和雪里公主走的很近,又怎么会得罪屹苏王子呢。
这一点,对于此刻只是看热闹的士兵们来说,有些不太理解,但是更多的事情,他们也不能关注,眼下两方都是手中重权在握的人,此刻谁也不敢贸然出头得罪了谁。
“都住手!”最终还是任齐治有些看不下去,此刻主动喊了停,但是屹苏的神情看起来,还是有些好似不过瘾一般。
这士兵刚刚停下,此刻又被喊停,一时之间有些不敢停下,还打算继续动手的时候,被冲上前来的任齐治给亲自阻拦。
看着重伤之下奄奄一息的亲信,任齐治这个时候主动朝着台上的屹苏喊话道:
“本元帅三个月来未曾踏足军中,若是属下有什么做的让屹苏王子不满的地方,还请王子直接与我来说,不必这样伤人。”
任齐治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全场都有些哗然,毕竟,任齐治的这句话,无异于直接向任屹苏宣战,此刻任齐治虽然是元帅,不过虎符究竟在谁的手里,这却是十分清楚明白的,就算任齐治认为屹苏这的确是在无理取闹,可是按理来说,他还是只能忍下才是,又怎么敢这么直接朝着屹苏这样说,分明是不给屹苏任何的面子,在屹苏看来,任齐治的这个行为,也的确是如此。
这个时候,听到了任齐治的喊话,屹苏脸上没了从前的天真,既然这个虎符来的意料之外,但是已经得到了,而屹苏又是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来好好地处理处理任齐治才是。
“军中自然有严明规定。”屹苏站起身来,对着任齐治说道:
“不知将军的这句话,又是怎么意思。”
“还是说在这军中,应当是将军最大,至于我们,哪怕是本王子手中握有的虎符,将军此刻也打算视而不见么!”
屹苏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将事情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看来两人之间,的确是血雨腥风啊。
众多将士们此刻看到这一幕,脑海里想的更多的反而是显得有些兴奋的模样,似乎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会在这一场辩论中更胜一筹,不过显然这个时候的任齐治,还没有这样的心思。
“若说是本元帅的副将做错了什么,本元帅希望能够了解来龙去脉以后,再向王子请罪不迟。”
任齐治这个时候看着躺着地上,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的副将,不知道在自己到来之前,副将已经被屹苏当众折磨了多久,不过看着这个人数不少的样子,只怕副将受的苦,也是一点不少。
几乎察觉不到副将微弱的脉息,任齐治这个想的第一件事,是尽快将副将要去送去医治才是,如果一直和屹苏在这里耍嘴皮子,只怕就要错过治疗的时间了。
但是屹苏显然,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此刻故意有些拦着任齐治,不让他前去。
“此刻虎符既然在本王子的手里,那么本王子便是有权利希望元帅能够将事情给说清楚了。”
屹苏此刻全然不将副将的姓名放在眼里。
“还请王子直说。”任齐治这个时候和屹苏隔空喊话,任齐治的语调有些急促,但是反观屹苏,是半点不急不躁的样子。
这让不少的士兵们,心中也有些寒冷。
都看得出来,这屹苏王子摆明了是希望副将早点死才是,才在这故意拖延时间,和任齐治之间,已经不是单纯的在挑衅,而是在拉扯一条人命,本以为这个小王子天真,到底他们都是大幽的将士,自然是希望能够得到皇家重视的,可是现在,屹苏却不将他们的性命看做命,这让他们又如何能够不心寒。
屹苏却不在乎,这个时候照旧的有些我行我素,既然读出来了任齐治的急促,那么他倒是要让任齐治亲眼看看,替任齐治说话的人,最终只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本王子得了父皇的虎符,今日来巡视军营的时候,发现营中毫无法纪可言,没想到布利元帅这么巧今日也来此,那么本王子,早知道还是等等布利元帅为好。”屹苏的这句话,是在嘲讽,既然任齐治不在,那么任齐治的人,也只有他能够来处理了才好。
听到屹苏这么开口的方式,任齐治自然是心中有些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