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主角,穿着龙袍的任廷攸此刻终于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任廷攸看起来,显然是极其意气风发的模样,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接下来,还有不得了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任廷攸一步一步的朝着龙椅之上而去,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终于,任廷攸没有任何阻碍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坐上了龙椅,但是任廷攸忽然想起来,按理说,他现在应当是拿着玉玺宣告的,本来想起来玉玺丢失的事情,他的心中还有些惶恐可是下一秒,当玉玺被呈上来的时候,任廷攸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所有人都还看着在,任廷攸只能拿起那个不知真假的玉玺,打算宣告,不料下一秒,便是有人跳了出来。
“这个玉玺,乃是假的!”突然,有一女子走出,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么直接说道。
任廷攸心中本就没有底气,此刻突然这么一说,他想要抬高的手此刻放在半空中,也不知该不该举起。
当那个女子走近的时候,任廷攸出乎意料的发现,竟然是个老熟人。
“快,给朕抓起来!”任廷攸自称朕倒是熟料,同时说的抓起来,也指得乃是将枢音抓起来。
枢音会出现在这里,出乎了旁人的意料。
却对于枢音不甚熟悉,只是以为是个来闹事的,可没想到,任廷攸看着枢音有些慌张的样子,反而让人有些好奇,枢音和任廷攸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
侍卫听到任廷攸这么一下命令,自然都围了过去。
但是枢音始终是枢音,十六路月也不是盖的,此刻在李念等的帮助下,从宫女之中走出来的,不少都是十六路月安插的卧底,此刻两边人对阵,谁都没有要占据下风的意思。
“大胆!”此刻自然有追随任廷攸的臣子出来斥责:
“今日乃是登基大典,何人前来放肆!”
“放肆?”枢音今日穿着,同样的华贵,加之周身的气质,叫人不敢小觑。
听到臣子这么多,她淡漠的眼神瞥了一眼,便没有将目光继续放在上面。
被枢音这么一看,那人的心中也是变得有些没来由的慌乱了起来,不知道枢音究竟是什么身份,此刻的他有些没了刚刚的那般勇气,变得有些退缩。
就在这两人之间还在挣扎的时候,任廷攸的内心却已经能够平定了下来,尽管枢音跳出来闹事实在是自己没有想象到的事情,但是枢音名不正言不顺的,自己乃是太子,今日登基,自己势在必行。
“十六路月首领,还真是大驾光临啊。”任廷攸本来想装作不认识枢音的样子,但是猛然间想起,先皇曾经让自己去剿灭十六路月,那么此刻就算自己认出来了枢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任廷攸便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枢音看着任廷攸这般的模样,心中的冷笑直接带到了明面上。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听到枢音的这一声太子,任廷攸身边的人立刻斥责:
“大胆,乃是皇帝陛下。”
不过枢音又怎么会被这样的货色给镇住,她还是这般没有任何惧色的说道:
“登基礼尚未成,如何算的皇帝陛下。”
枢音抬头看向高座的任廷攸:
“不知太子殿下,觉得我说的可对。”
眼下所有人都在看着,任廷攸却又没有办法将枢音压下去,此刻只能咬着牙说道:
“对。”
对于十六路月的事情,实在太过久远,涉及的人又实在少得可怜,此刻哪怕是在场寥寥数人之中知道这件事的,也全然不敢直接跳出来讲。
任廷攸也并不能提起,毕竟,是他和十六路月之间交易的这件事,在他的心中再清楚不过。
况且,眼下枢音究竟要做什么,任廷攸的心中还并没有分寸。
“玉玺是否是假的,首领又是如何得知的?”任廷攸此刻突然想到,可以用这件事来威胁枢音,着实是个不错的理由。
“自然是因为,真的在我这里。”枢音拿出来玉玺,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堂堂国家宝玺,竟然会落到十六路月的手上?
若是枢音想要以此来做什么,只怕就不好解决了。
任廷攸想的也是如此,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反应,是要从枢音的手中夺过玉玺,无论如何,不能让枢音就此拿着玉玺随心所欲才是。
“来人,拿下玉玺。”此刻的任廷攸没有必要再跟枢音多说什么,直接这样说道。
枢音此刻大呵了一声:
“我看谁敢!”
这突如其来的震慑力,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不过枢音为什么敢这么说,叫人不知所云。
“不知太子殿下,可认得这个。”枢音从怀中拿出另外一样东西的时候,现场便是有人认了出来,惊呼一声:
“凤凰诏!”
这三个字,是围绕在所有人面前,挥之不去的信念。
同时场面也随之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既然枢音有了凤凰诏,那么按理来说,又是否可以取代任廷攸登基,此刻尚是个未知数。
“什么,凤凰诏?!”任廷攸看着枢音手中的东西,他的心中也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竟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从女帝令,得凤凰诏者,可登帝位。”枢音看着任廷攸,面上的得意已然是收不住,便是这样对着任廷攸说道。
任廷攸此刻心中恍然,凤凰诏,枢音怎么会拿到凤凰诏你。
这让任廷攸的心中不解,可是兜兜转转,这件事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目光看向了另外的两位皇子,此刻两人都是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让任廷攸心中难免愤恨。
“太子殿下,不会连女帝令都不从吧。”当枢音说出女帝这两个字来的时候,显然场上的风向已经发生了转变。
关于女帝,旁人印象过于深刻。
自然是不会忘了,女帝带领南州曾经开创过怎样的一个盛世,哪怕现在不是女帝掌权,可是在南州,仍旧有着不少女帝的忠实追随者,只因为,先皇是女帝钦点的继承人,所以才能够一直这么稳稳当当的做了皇帝。
可是现在,凤凰诏一旦现身,任廷攸的皇位便是岌岌可危。
“荒唐,你说是凤凰诏便是?”任廷攸自然想到的便是下意识的否认,无论如何,总不能够在第一步便输了。
任廷攸的话说的太过直接,甚至没有要求检验凤凰诏的真伪,而这样的话,在旁人看来,便是有些心虚。
自然了,此刻任廷攸不愿意接受的心情,他们自然也很明白,不过到底这凤凰诏既然被枢音拿出来了,总该给个解释才好。
“太子殿下还真的不到黄河心不死。”枢音此刻又拿出了另外一样东西。
“虎符!”说出这话的,不是枢音本人,而是一直未曾开口的随将军。
随将军身为那支军队从前将领的姑爷,自己的妻子也和虎符的制造者脱不了关系,他既然都承认了是虎符,那么便是十之八九。
任廷攸的脸色很是僵硬,看着枢音有玉玺,有凤凰诏,还有虎符,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才能将枢音给击退。
此刻随将军的话,更像是给了任廷攸当头一棒。
既然随将军承认了这便是虎符,那么反看来凤凰诏,也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女帝所说之令,自然遵从,不过先皇已去,首领是否将东西拿出来的太慢了些。”显然,任廷攸的行为是想要混淆视听。
女帝可没有说什么关于时间的期限,但是在任廷攸看来,好似就是指先皇的那一个朝代,眼下轮到了自己,是新的朝代,那么女帝所说的事情,自然自然不必遵从。
饶是枢音,料到了任廷攸的虚伪,可却也没想到,竟然连这样的话,他都能说得出口,不自觉的,枢音有些被任廷攸给气笑了。
任廷攸却只当做,枢音这是没话说了,正想要将这件事含糊过去的时候,枢音到底还是反驳了他:
“眼下玉玺不在,太子殿下并未登基,无论是否女帝曾说此令只有一代,不过此刻,还是先皇的朝代,不是么?”
“荒唐!”任廷攸此刻笑着说道:
“朕已经坐上龙椅,玉玺究竟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任廷攸说这话,已经显然有些口不择言的程度了。
玉玺乃是一国之本,可是现在任廷攸说的话,让不少哪怕是原来支持任廷攸的人,此刻也难以赞同。
看着堂下有人皱眉的样子,任廷攸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的确有问题。
不过现在,还是要先解决了枢音才是。
“不论玉玺是怎样到你的手上的,今日你这般行为属实不妥,但是朕感念女帝,宽容大量,可以原谅你这一回。”
任廷攸的一口一个朕,当真是将自己置在了高地,显然,无论枢音究竟要做什么,任廷攸此刻是打算不管不问了。
“凤凰诏在此,今日,我便要登基!”枢音这句话,是掷地有声的对着任廷攸开的口,任廷攸没有想到,看来枢音是与他卯上了。
“来人,给我拿下!”这个时候的任廷攸一拍龙椅,发出号令道。
不过另外一边,此刻广场中又冒出来一支军队,人数不多,大约只有两百人,可是人皆精锐的样子,着实让所有人意外。
“是他们,他们回来了。”随将军看着领头人,此刻他的心中不免有些重新燃起了热血。
而那领头人对着随将军的点头示意,显然,两人是旧相识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那支军队站到了枢音的身后。
“女帝令,违者斩!”两百人的号声,却足以震撼整个广场。
任廷攸有些白了脸色,却还是强装镇定:
“你以为,找些人来忽悠我,我便会上当么?”
事到如今,任廷攸还是不肯认输。
“还有十万人,此刻正在千阳的郊外等着,若是太子殿下真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将他们统统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