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可能一把脉,就知道季曜沂曾经筋脉逆转过,而那好像自始至终,都是将季曜沂重伤的问题,都是放在筋脉逆转这个问题上,对于季曜沂体内筋脉断裂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这如果不是这老中医是一个江湖骗子,那他就是压根没有将季曜沂的筋脉断裂的事情放在眼里。
而眼下他那看起来,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的治疗,便是直接的宣布,季曜沂已经是没有问题了,好像看起来他也不是什么江湖骗子的做法。
因为很是不屑弄虚作假,所以才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法和过程,这好像也是能够说的通。
但是眼下苏伊诺这个外行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来,那当然是不可能相信的。
而那小伙计打扮之人,显然对那老中医的能力是了解的,想来他也不可能阳奉阴违,但是这件事,又该让他怎么和苏伊诺解释呢?
没有办法说出其中的门道,自然不可能让苏伊诺乖乖的交出虎符来,于是那人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难色。
可是这一抹好像是很不符合身份一样的神色,却又是是让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回头恨恨的瞪了一眼那老中医。
那老中医想来跟着这样一个主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立马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明白归明白,心中即使暗骂自己的主人是没脑子的样子,但是也不好直接的表现出来呀。
于是那老中医被瞪了一眼之后,便是收起了一贯的笑容,转而对苏伊诺解释了一句。
“这是金针刺穴,他已经没事了。”
“又是金针刺穴?金针刺穴难道满大街都是了吗?”
很显然,对这样一个说法,苏伊诺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满意起来。
前面已经是说过了,这金针刺穴虽然并不算什么高深的医术,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大夫都是能够使用的。
人体上的筋脉穴道还真心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戳上一针的,更何况就算这老中医懂得金针刺穴,那也不可能随手一甩,就是真好将季曜沂打昏的同时,又是为季曜沂治疗了重伤呀?
“这不还是扯蛋吗?”
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够让苏伊诺相信?
真心是有些后悔,没有在那老中医走到面前来的时候,直接给他两大眼泡。
而就在苏伊诺目光中满是怀疑,根本就没有办法信服这样一个解释的时候,季曜沂却是一阵痛苦的**之后,便是清醒了过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放弃了怒瞪那老中医的举动,转而将昏迷之后更加显得虚弱的季曜沂给扶了起来。
季曜沂刚刚醒来,显然还有些迷糊,晃晃悠悠的就像去那轩刀,想来记忆中,还是停留在了被袭击的那一刻了。
苏伊诺不由是显得有些艰难的掺扶着他,对于他这样一个举动,却是并没有住址,看来她现在也是想着多一份的保障。
而当季曜沂紧紧的捂住的轩刀,再抬起那一双怒不可遏的目光时,看到眼前这显得有些怪异的一幕的时候,却是不由的愣住了。
因为就现在这样一个局面看来,那两人,显然是没有什么敌意的样子,而且看着自己醒来,却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来。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脑袋一阵的呆愣,不由是有些怀疑了起来,刚刚自己经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一个幻觉。
于是便显得有些惊悚的问苏伊诺,“伊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苏伊诺当然是没事了,可是看着季曜沂能够这么快的醒过来,心中难免也是压制不住的喜悦起来。
不由是连连的对季曜沂点头,便是显得有些压制不住喜悦的问他,“我没事,你先什么话都不要说,运功试一下。”
虽然苏伊诺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值得信任,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期待,这一切都是真的,季曜沂的内伤真的被治好了。
当然了,季曜沂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苏伊诺这么一说,好像并没有想要耍他的意思,不由是凝神闭目,开始运转起了内力。
不过片刻,季曜沂微微闭着的眼睛,不由是乍然睁开,而其中的惊疑与欣喜,还是能够直接证明,他现在已经是能够运功了。
看着季曜沂这样一个神态,苏伊诺即使心中再不敢相信,但是此时也是不得不信了起来,脸上那一抹紧张与期待随即的消失,转而有种喜极而泣的模样,便是浮现在了小脸上。
对于季曜沂来说,这无疑更加的像是一场梦,还是一个美梦成真的好梦,这好像是睡了一觉之后,便是重伤不再的感觉,真心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当季曜沂心中的喜悦之情,还没有完全用的出来的时候,却是被苏伊诺这喜极而泣的样子,给吸引过去。
不得不说,虽然苏伊诺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是眼中的泪花,却是真实的存在。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一阵的疼痛,感觉真是有些委屈她,这段时间来受的罪了。
而感觉到苏伊诺很委屈一样的季曜沂,却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记忆中,那老中医分明是要了苏伊诺的代价,才愿意给自己治疗,而那代价不用想,季曜沂就单单是想到了他看苏伊诺时,那一脸的淫贼模样,心中也是能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充斥起了一股子的怒火来,真心是有一种,想要将那老中医给碎尸万段的冲动。
不由是手中轩刀攥死,额头青筋迸裂,咬牙切齿的直勾勾的盯着那老中医,不由是给人一种,即使眼下季曜沂杀不死他,也要将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心中,就算是天涯海角,这老中医化成灰,季曜沂也不会放过他的感觉。
季曜沂的心思,苏伊诺上哪知道去呀,再说不也没有被那老中医碰到一个手指头嘛。
他这么一个生不如死,满心中只有仇恨的模样,在苏伊诺看来,却是有些看不懂了。
还以为是他在恨眼前之人,太过的卑鄙,乘火打劫将要抢走,原本是属于他的虎符呢。
于是苏伊诺便又是有些眼泪止不住了起来,感觉有些对不起季曜沂一样,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虎符承诺给了别人。
这样的感情,不由是让苏伊诺开始止不住的对季曜沂道歉了起来,“对不起季曜沂,都是我的错。”
苏伊诺这般梨花带雨的道歉,不由是让季曜沂将所有想到的事情,组合在了一起的同时,又是深信不疑了起来。
这虽然是有些巧合在其中,但是这样一来,还真心是要闹笑话了。
季曜沂的心中对于苏伊诺已经是牺牲的自己的清白,就是为了救自己这件事情,已然是深信不疑了。
当即就是想要提着轩刀上前,将那老中医给砍成十八块,而那老中医也是不消停的人,见季曜沂这样不由还说起了风凉话来。
“虽然是老夫救了你,但是你现在强行运功的话,那无疑是自寻死路,再出差错的话,老夫还真没有理由再帮你了。”
“我勒个去!”
季曜沂原本就是在气头上,显然对这老中医已经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心态了,而眼下他这样一说,不由是火上浇油一样的,又是刺激的季曜沂一下。
感情玷污了一个小丫头的清白,还理所当然了?
“死就死,反正以后也是没有脸面在面对苏伊诺了,先杀你这老王八蛋,在自杀也不是为大快人心的事情!”
季曜沂心中不由是这样的一个想法,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想来这样的心情,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会抱着这老中医玉石俱焚。
可是这不都是一场误会吗?不就是少了一块,放在身上,都是觉得搁人的虎符吗?
“至于吗?以前也没见季曜沂对虎符多在意呀?”
眼看季曜沂就要上前和那老中医拼命,苏伊诺哪里能同样呀,这好不容易才治好,这如果再一个重伤,那以后不也没有虎符交换了吗?
于是苏伊诺便是拼命的拦着季曜沂,可是想来苏伊诺这样的小丫头,哪里能够拦得住季曜沂这样的大老爷们儿呀。
都是破船还有三千钉呢,季曜沂虽然是重伤初俞的样子,可是好歹也是一个大小伙呀。
季曜沂心怒难平,身上也是一股子的狠劲,向前的脚步一用力,便是将苏伊诺死死抱在腰上的手,给挣脱开了。
身姿一松,便是举着轩刀向那老中医力劈而去,可就在这时,那小伙计打扮的人,如果还能眼睁睁的看下去,那还真心就是怪事了。
不由是有一种,好像是威严给触犯了一样的怒吼了一声,“魏光明,你好大的胆子!”
季曜沂当然是知道他在叫自己,可是同样的,这么一个名字被喊出来以后,季曜沂还是不由的愣住了。
举着轩刀的手愣愣的竖在半空,怎么也是落不下去了,这倒不是季曜沂的身份暴露认怂了,而是他绝对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还有人能叫他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