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无可厚非,武林正道,本来就和黑道水火不容,作为一个黑道中的圣女,冰清玉洁,要乱来也得和黑道乱来,又怎么可能败坏门声,和一个正道相互勾结,甚至苟且?
话说的是,两人已经是在了一起,而那圣女也已经,怀胎腹中,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两人走投无路,便是投身在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姓何,虽然无门无派,但一身的武功,却是名声在外,是以为正道的侠士。
为人刚正不阿,最是见不得朋友有难,而且曾今被洛天仇的医术所救,对他更是心存感激。
收留了洛天仇与那圣女在家中盛情款待,而已经是走投无路的洛天仇,与那圣女得到难得安逸,心情自然也是好了起来。
两人甜蜜的时光,过的非常的快,转眼圣女的肚子,便是显现出将要临盆的迹象。
要生孩子了,这天降的好事,即将当爹洛天仇对那圣女,更加的关心爱护了起来,生怕有什么闪失。
而就在这个,武林黑白两道的人,不约而同的找上门来,眼见两人已经是有了孽障,不由分说就开始动手。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那姓的一家,被认为是包庇他俩,也被同时诛杀。
这大夫呀,说起来是救人性命的伟大职业,可要是论起对人身上,那些要害的了解,也绝对是鞋子拉屎,独一份。
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什么样的人,身上有隐疾,就是潜在还没有发作的病痛。
这些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要是被他看上一眼的人,便能被他看出,身体上的弱点。
他知道怎么救,当然更清楚,怎么才能没得救,这是处于职业习惯的手段。
而眼下为了妻儿的安全,却是成了洛天仇杀人的手段,而目睹了好友一家惨死,也是让他觉得已经是被武林所背弃。
那武林的禁忌被触碰,他不由的没有了估计,对药理的认知,同样对毒药也有所研究。
那一夜悲鸿万里,血流成河,方圆百里都因为被洛天仇用的毒药,而数十年,寸草不生。
他的强大,已然是无人能及,而他的命运,却早就好像是注定了一样。
就在堵截,后有追兵的档口,圣女要生了,剧烈的运动,显然是动了胎气,全身浸湿在汗水中,已经是忍耐不住。
虽然洛天仇一个劲的在安慰她,让她再忍忍,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生。
作为一个大夫,洛天仇什么病症,都能治好,可唯独对生孩子,没有一点办法可行。
记忆中倒是读过几个安胎的药方,可现在是动了胎气,要生孩子,又哪里是吃一贴药,还能憋住,缓上几天再生的?
圣女的坚持很快,便到达了极限,眼看到了这一步,洛天仇也只能一边和追杀而来的人周旋,一边让圣女在一颗大树下产子。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的丈夫,也即将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洛天仇这一战,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捍卫他的责任与尊严。
不能让妻儿受到半点的伤害,这是他咬牙坚持的最后心念。
也是凭着这一道信念,他支撑到了最后,尽管他受了很重的伤势,也被自己挥霍过度的毒药入体,生命走到最后的时刻。
但是最后,还是将杀的人,感觉到了恐惧,体验到了什么要害怕。
那一战被称为武林中,百年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战,牵扯到的黑白两道的势力,也是最多的。
可洛天仇还是以一人之力,将整个武林都为止心惊,最后不得不心疼损失的退了下去。
也许是造物弄人,也许是天妒英才,想洛天仇这样绝世奇才,武林中有一个,已经是不可思议。
这也许也是老天意愿,当洛天仇拖着剩下的生命,疲惫到极限的身体,找到圣女的时候。
却惊讶的发现,圣女已经由于生子,而出血过多,没有了生机。
圣女是死了,这无疑是对洛天仇的侮辱,作为一个大夫,一个救人无数,医术天下第一的大夫,到头来却没有能救得了自己的妻子。
这绝对是一个悲哀,望着死不瞑目的圣女,洛天仇泣而无声,然而这还没有完,因为已经是将孩子生下了下来,却不见了。
孩子不见了,他都没能听一声,孩子的啼哭,还没有见到,那粉嫩小脸的最后一面。
悲哀莫大于心死,而眼下的洛天仇,却有一百种理由不死,却已然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不甘心,那也没用,因为身体中的毒素,已经游走在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已经回天无术。
不过直到现在,洛天仇都还没有死,游历天下,为了报仇,也为了寻找他被人乘乱抱走,都没能见上一面的孩子。
据说他这个绝对的天才,想到了一种非常诡异的方法,才让自己在身中剧毒之后,却是活到了现在。
那就是每天都吞噬不同的毒药,让自己体内的毒素,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不会消失,也不会发作。
这听起来确实有些恶心,这样一来他的身体,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药瓶,其中放满的毒药,真心是一个行走的毒药。
但也许只有他这个对于药物,药理了解到了这般不可思议的程度,才能想到这么不可思议的方法。
常年的剧毒侵蚀,让他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行走在武林之中唯一的目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又有谁会愿意,靠近他这么个一身毒素,走到哪里,那里没有活路的神医?
而苏伊诺之所以会想到他,的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祁磊的伤势,拖一天,便少一份希望。
再给这么一群庸医治下去,祁磊只怕活不过两天,所谓病急乱投医,何况这为大夫,有绝对的把握,能将祁磊治好。
可听着苏伊诺的话,季曜沂怎么听都觉得不靠谱,想来这丫头,还真心没有做过,几件靠谱的事情来。
“这能行嘛?别没将祁磊治好,反倒被洛天仇身上的毒素,将我们给团灭了。”
看着季曜沂一脸的忌惮,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甩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心是很想给他,说说什么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当然了还在找儿子的洛天仇,也不会有儿子给他们偷。
但是当她发现李扶桑,也是同样一副表情的时候,不由是觉得有些无语了起来。
用一种很是鄙视他俩的语气,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们这两人,该说你们什么好呢,李扶桑,你难道忘了祁磊第一次是怎么救的你,你能忍心的看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还有你,季曜沂!祁磊这次受伤,可是受了你的牵连,你现在怕洛天仇的毒药了,当初面对田堂主和弈月门长老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动动脑子呀,告诉你,都是因为你,因为的你的智商,才让祁磊受伤的!”
苏伊诺说的跟真的一样,虽然对她话不敢苟同,但有一点还是毋庸置疑,可以达成一致的,那就是不能让祁磊死掉!
李扶桑默默的低下了头,不由在说话,好像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苏伊诺。
一场说走就走的寻访,希望解开困扰自己多年的谜团,却没有想到,这一路的艰辛,又岂是她一个大小姐应该经历的。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遇到这一群人,祁磊、苏伊诺、季曜沂、李清远,她可能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星月阁大小姐。
当也不会,得到这么多的见识与感动,很多次,和他们在一起,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自由自在飞翔的感觉。
好像这天地之间,都值得她用一辈子去探究,与其纠结腰上的刺青,还不如好好的享受眼前的生活。
而对于季曜沂,知道更多的是责任,他应该背负起来的责任,即使压在他身上的重任,已经是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但他还是愿意,将这里每一个人的安全,承担下来,祁磊倒下了,他的责任越发的重大起来。
尽管每一天都在为给祁磊寻找大夫,或是筋疲力尽的赶路,但季曜沂一有时间,便努力的练功,让自己能够尽快的成长起来。
这样的努力,成效很是明显,季曜沂现在的鸣鸿刀法,已经是有了不小的进步。
每一次的危险,一次次的淬炼,让他的潜力彻底爆发了出来一样,又在寒玉床的功效下,内力也是提升了不少。
眼下如果在对上田堂主,季曜沂有信心,定能在他的手上,撑过十招。
这说起来可笑,但要知道,从零到一向来是最困难的阶段,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练武可不是急于求成的事情,季曜沂有这样的进步,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十招说起来少的可怜,甚至更是说明了,根本没有胜利的希望,但如果算起来,田堂主一个老棺材瓤子,练了多少年的武功,季曜沂这才练了三天,便能从一招不敌,撑到十招。
照这样下去,真正的击败田堂主,也不过两三年的事情。
以季曜沂现在的年纪,两三年后,才是他真正展露头角的时候,而哪时,他已经能跻身在武林一流高手之列。
这不可谓不是一个惊人的天资!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变数永远大于天数,现在说来为时尚早。
眼下苏伊诺见他们都是不说话,不由是更是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请神医洛天仇给祁磊疗伤,绝对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