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我寻找的的确是大夫,然而,我可不想去找我已经成了人家案板上的肉的大夫。”
我听着,在房梁上爬着,只觉着,这凌虹倒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凌虹,你或许可以一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这个老板娘还有这个孩子我也许这次可以在我这边放过。”
这话说的,我一时间都有些错愣,更不用说凌虹了。
刘石药到底要干什么呢?难道想听凌虹讲自己的故事吗?
“你说真的?”
“真的!”
刘石药点点头,我看刘石药,知晓他这话确实是真的。
“可惜,我不信,我只告诉你,我与凌家已经没了关系了,你想探听出来一些事是不能够的。”
这话在此就结束了,在第二日的时候,那三人依旧被绑着在客栈之中,我上了马车,刘石药驾着马车就离开了。
路走了很长很长,我见不远处有几处人家,看来再走走的时候会有一个镇子吧!
我想着在那破落客栈的那几人,只跟刘石药说:
“先生,我们要不要到了那边的时候报官呢?”
“那边想必只是几处人家。”
刘石药转头与我说:
“丫头,且不说,那家客栈地处偏僻,方圆几里之外不会设官府的,因而才那样猖獗,
说不定,这时候他们估计解开绳子跑掉了。”
“先生,那,那他们回来之后,下一个赶路人过去不能辨认,岂不是要吃亏的嘛。”
我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只刘石药与我细细说道:
“我们这次出去,他们必然知晓我们会报官了,早不可能在那里了,到时候我们见到有官差的地方说了这件事就好。
到时候地方被封了,那个地方也不会有坏处了。”
这样似乎也没错。
马车赶着往前面走去,日与月彼此交替,日子数着数着就就不知道数到了第几天,
我们来到了一处镇子上,不过与云漪镇相比来说,是很冷清的,街上走的挑着扁担卖东西的就几个人,全然不像是云漪镇那样人来来回回。
我们找寻着一家客栈,只找到了一家,这时候已经客满了,我们不得不另外再找。
“丫头,看来我们今天要露宿街头了。”
好像的确是这样,在马车睡着其实也还好,只是在镇子之中没有一个能够落脚的地方而已,
因而我们往镇子前面走去,一直走到了郊外.
月亮再次升上了天空,圆圆的,散出来的光芒不由得也强烈些,
那林子里也看的清楚些,
周围草长得很高,一直到了我的膝盖处,仔细看着的话,
有红色壳子的小虫子随着草叶子摇晃,我摸了摸它的壳子,滑溜溜地,却是惊扰,
而后它直接地展开了翅膀,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了?
我开始继续找着柴火,手上没一会儿抱了许多,回到了栓马的那棵树跟前,刘石药开始生火,我只坐下,拿出来袋子开始吃几块干粮吃几个,
看着刘石药拿着一根树枝挑拨着火,今天他也一天都没吃饭了,我将装干粮的袋子朝他伸过去:
“先生,你要不要也来吃一些?”
“丫头,你吃吧!我刚才已经吃了。”
刘石药与我笑着,就像是此刻我跟那火堆的距离,正好将此刻夜间的微冷驱散开,我不由得也跟着笑,拿着干粮咬了一口
抬头看天上,繁星闪烁,真好看,吃饱肚子之后,睡意也就来了,照旧的,刘石药在外面看着,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换.
本来以为今天晚上也就一觉而过的事情,可是约着是在鸡鸣的时候我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细细碎碎地.
我打开帘子去看外面,一团黑漆漆的,刚才烧起来的一堆已经开始发黑了,风过时候,只看见红色的火星,刘石药已经不在那里坐的了.
我心里陡然惊慌起来,耳边的声音慢慢地变大了,似乎在打斗,是不是刘石药呢?
我想待在马车里面不动,可是有些担心刘石药,只跳下来了马车,摸索着黑暗,往声音来源之处过去了,
一盏灯掉在了地上,微弱的灯光可以叫我看见影子,
这时刘石药停下来了手中的动作,只说:
“你?是不是中毒了。”
而那个人只身体快要跌倒的趋势,一只手撑了树干.
“阁下眼力不错的.”
“过奖,不过因我是大夫罢了.”
刘石药毫不客气的接受了那人的夸赞.
“一个大夫手上功夫却不差,也是以前未知的.
不过,既然你是大夫,能不能看看我这毒能不能解了.”
“好.”
刘石药很快就答应了,那人又说:
“在此之前,能否帮我找找药,若是那药找不到,恐怕我今晚会很难过了.”
之后刘石药就看见了我,然后拉着我就与那个人开始找药了.
“先生,你知道他是谁吗?”
刘石药随意遇到一个人之后,不仅要帮他治病,还要在黑漆漆的夜里找药,我其实心里是有些不满的.
“他叫傅允,是那个镇子的人,不过半夜来找药,想必那药是只在今日才有的,帮他找找,或许日后见着其他人的时候也会有用.”
听得刘石药这样说,我开始仔细仔细看着地上了,那傅允说的那药是很奇怪的,红色的,花瓣是像是头发垂着,
好奇怪的东西,怎么在我脑海之中很是恐怖的东西.
我努力睁大眼睛,扫着地面上,很快而过.
刘石药拿着火把,往前面走去,我听得了流水声音,走近了之后就看见了黄色的花瓣,随着微小的风而动.
我以为这里是没有的,只刘石药拍了拍我的胳膊:
“丫头,该是我们找到了.”
我看了看刘石药,眼神有些专注地盯着,我顺着他的目光而去,看到了一朵红花,月光在流水的光芒在上面显得美丽,整体看来只是轻盈,没有像是鬼怪的样子.
我跟刘石药踩着流水,“啪啪啪”地过去了.
因为上次雨萱草的经历,我总会随身带了一块布,将之裹住,之后轻轻自根处掐断,找到了,往回走去找那傅允去.
月亮往西处过去,太阳的光芒在不远处开始晕染了微白,快要平旦.
傅允靠着一棵树,脸上十分的狰狞痛苦,我赶紧将那花给他:
“找到了,你,你还好吗?”
“还行,谢谢你.”
傅允说着,将那花接过来,整个吞进去了口中,脸上有些释然,天边光芒缓缓移动,傅允整个人也被照亮,他的样子也看的清楚明白。
他与于锰的脸色似乎差不多,不过于锰偶尔还带着些活泼又欠的感觉,他却整个人因为脸色的苍白而更加阴沉.
我有些怕这个傅允,慢慢地移到了刘石药的身后.
“好了,这一晚上总算是度过了.多亏你们了,刘大夫,还有你,小姑娘.”
我扯了扯嘴角笑笑.
“不如我请你们到我家里吃些饭吧!”
走了这么天,这么长的路,好不容易来的热食,我心里只慌慌地,刘石药解开了栓马的绳子,驱赶着马儿往前走.
傅允见我看他,他就对我笑,然后我也回一个,他就跟我说话: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呃……刘夏.”
“你是那位刘大夫的妹妹吗?”
我,刘石药,虽然刘老爷给了我定亲礼,可是如今却还不是明媒正娶的,若我说自己是刘石药的妻子,实在是让我脸红的事情,我给了傅允一个不大确定的答案:
“不是,不是吧?”
“那是女儿?”
傅允脸上露出来奇特的神情,我只回答:
“不是,什么也不是.”
傅允大概是瞧出来了我的恼意,之后也不说话了,我看他,好阴沉,只闭眼,马车很快就进了那个镇子里了.
“傅公子,你家在哪边?”
傅允挑了帘子,说道
“再左转,往前走十道门就到了.”
我也挑了挑帘子,去看,倒觉得这是悠悠长长的巷子.
下了马车,傅允拿钥匙开了门,推门而进,有三处屋子,还有养鸡鸭的篱笆,一旁是个花圃,有松过土的痕迹,门口有几个花盆,伸出来了嫩芽,
小小的院落,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过,似乎与傅允这个人不相称.
傅允推开了其中一间屋子的门,叫我跟刘石药坐下,给我们拿了茶水来叫我们喝.
“傅公子,还是不用忙了,我先给你看看你身上中的毒吧.”
“好.”
刘石药给傅允看病,我去看这间屋子,有一处贴着一张“喜”字,不过已经退了色,与墙已经浑然一色,只是周围的轮廓勉强辨认.
傅允是否还有夫人在呢?我想着.
听得刘石药与傅允说:
“你的毒是不是在五六年前中的.”
傅允点点头.
“是否有人为你解了之后,你还是继续服了那毒药.”
傅允看着刘石药一怔,最后只点点头,看着似乎有些坦诚的说:
“实话说的话,其实我是自愿吃的这毒药,每日少量.”
我心中惊骇,傅允是自己每天自己吃点毒药?难道他疯了吗?
还是他的话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