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河畔,绿树成行,林木阴翳。
碧波荡漾的水面上停靠着大小不一的上百艘船只,每一条船上都有大约三十名以上身着戎装的水军。
水中央矗立着一座巍峨壮丽的殿宇,亦如一位挺拔健美的武士,安然静默。
一支龙舟已然停泊与岸,宛若随慕容伊川下了銮舆,然后登上龙舟,接着小茜雪和小云开也随着伺候自己的宫人上了龙舟,小姐弟俩初次来到金明河,乘坐这样大的船,而且同时能够见到这么多船只,因而都十分兴奋,看到哪儿都新鲜。
弃岸登州以后慕容伊川携宛若来到船头,接受水军都部暑张恒德率领一众将官的拜见,同时一众水军也远远的在船上朝帝后站立的方向行大礼。
半个时辰之后慕容伊川才带宛若回到船舱,然后吩咐起驾,接着龙舟就在平静的水面上有条不紊的前行。
金明河为大正水军总部,皇帝每年都要在此检阅水军。
宛若也是头一回来到金明河,“这儿环境清幽,是一个好去处。”宛若望着渐行渐远的河岸由衷道,慕容伊川宛然一笑,“此地虽环境清幽,然每日水军都会在此操练,不及西城行宫,不过为了让你住的安心,最近一段日子水军暂时停止操练。”
宛若忙摇摇头,“切莫因为我一人而误了要事,身为军人每日操练是必须,若每日让他们呆在营中无事可做也太寂寥了一些,我在殿内,他们翻盖不到我,你已然为我做了太多事,我也该多为你想想,”慕容伊川见宛若如此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自然是感动不已,“一切就依着你,等暑热散尽咱们便归去。”
坐落在水中央的金明殿十分蔚为壮观,富丽堂皇,尽显皇家富华威仪。
慕容伊川引着宛若和小茜雪姐弟直接来到了内殿之中最西边的一间小房子。
“这就是玉房?”宛若一走进屋内便被一阵让倍感舒适的气息给包围起来,而这间房屋小巧别致,里面的墙壁看上去异常光滑温润,脚下的地面光而不滑,光色温润。
慕容伊川指着眼前碧色的墙壁对宛若道;“遮面墙壁是用蓝田暖玉修砌而城。’接着慕容伊川有指着另外一面墙壁说,“而这一面则是用纯的羊脂玉修砌而城。”,之后慕容伊川引着宛若转悠了整间屋子,从外道里,每一面墙壁都是用专属的玉石修砌,而地面一块块的方砖也都是用各种玉石打磨成砖块,,玉砖与普通的方砖蒲城的地面看上去更加严丝合缝。
宛若望着这一间极尽奢华的玉房不免感叹不已,“如此一间屋子必是倾尽了无数心血和花费无数钱修筑而城的。”
慕容伊川道;“这间玉房是当年太宗皇帝即位之后所建,为了讨好一个江南的女子,你也知道,雪妃。”
“太宗皇上也算一代名君,听闻他一生勤俭,然也为博红颜一笑而倾尽天下,,先是紫泉宫,然后是玉房,看来这位雪妃娘娘定然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了。”慕容伊川扶着宛若的香肩笑道;‘雪妃如何倾国倾城我不知,然身为帝王为了心爱的女子做一些出格之事也无可厚非。若若,你也累了,先歇息歇息。“
宛若一看到面前的床榻便想到之前慕容伊川说当年天德皇帝和一妃子在此欢愉,最后那名妃子竟然死在了榻上就不免心有余悸,慕容伊川见宛若迟疑便猜出其心思,“这张玉床原本是要等你生产之后作为礼物送给你的,如今居玉房怎么能没有一张好的玉床,我便打太监将玉床送到了此处。”如此宛若才稍稍宽心。
小茜雪和小云开也跟着宛若爬上了玉床,小姐弟俩对于玉床栏杆上绣的展翅欲飞凤凰很是稀罕,一人扒着一根玉栏杆在对上面的凤凰图案评头论足。
宛若一整天都呆在玉房之内,无需摇扇子也无汗出,好不惬意。
夏月悬天,远处的丛林里夏虫们此起彼伏的鸣叫,越发衬出了夜的安宁。
小茜雪和小云开陪着宛若在床榻上说话,“母后,这儿好凉快,比我和弟弟的寝殿都凉快,今天晚上我和弟弟就睡在这里好不好?”小茜雪牵着母亲裙角眼巴巴的问。
宛若含笑着说,“当然好了,母后好久没有和你们一起睡了。”
“那父皇睡哪儿?”一直在沉默的小云开小心翼翼的问。
宛若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小家伙的头温柔的问,“小云开喜欢父皇去哪儿?”
小云开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灯下处理奏章的慕容伊川,确定对方没有在听自己说话以后才悄声说,“要父皇去别处,我和姐姐要陪着母后。”
小云开刚刚的举动已然被宛若看在眼里,这孩子小小年纪竟如此机警真是不易。
“好,母后带着你们睡,咱们不要父皇了。”
小姐弟想到可以把他们的父皇“赶走”,好“鸠占鹊巢”欢喜的不得了。
小茜雪用小手摸了摸宛若隆起的腹部,形容乖巧的说,“母后是带着我和云开还有肚子里的小弟弟一起睡。”,“雪儿怎么知道是小弟弟呀?”宛若柔声问。
小茜雪不失霸道的说,“我就要弟弟,我要做父皇唯一的女儿。”
“瞎说,你还有红玉妹妹,安逸妹妹,柔水妹妹,你怎么可能是父皇唯一的女儿呀?”宛若望着小丫头的霸道一蹙眉,虽然云开是男孩子但却比茜雪温和很多。
小茜雪使劲摇摇头,“我不嘛,我就是父皇唯一的女儿。”
“可是我想要妹妹。”小云开捏着母亲的袖子小声说,墨玉色的眸光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让人一观便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小茜雪见小云开跟自己唱反调,立刻不干了,直接把小云开按到在床上,“雪儿,不许你这样欺负弟弟。”可小茜雪丝毫不理会母后的责怪,依旧我行我素,小丫头把小云开弄到之后自己则直接骑在了对方身上,“慕容云开,本公子要骑马,驾,驾,快走。”
小茜雪的话音刚落却被一声断喝吓得连忙从小云开身上下来,“雪儿,你大胆。”
向来对小茜雪宠爱有加,百依百顺的慕容伊川头一回对自己的宝贝闺女大吼。
小茜雪见从来对自己都十分温柔的父皇竟跟自己凶就委屈的娃的一声哭了,“父皇凶我,父皇不疼我了,我不要父皇了。”
慕容伊川任凭小茜雪哭闹就是不可上去哄,,宛若虽然也气小丫头没个姐姐的样子,但还是不忍看到小丫头这样梨花一枝春带雨,“雪儿不哭了,你在库你父皇可真生气了。”
等小丫头停止了哭闹慕容伊川的心肠再也硬不起来,连忙把闺女搂在怀里,脸上瞬间露出了慈父的和色,“雪儿你记住以后不许这样对待你云开弟弟。”
“为何不能?”茜雪用那依旧可见泪珠的大眼睛盯着已经对自己恢复和颜悦色的父皇。
慕容伊川边抚摸着小茜雪那泪痕未干的小脸边温柔的解释,“因为云开将来要做皇上,他的身体不容任何人践踏,包括他的手足,除了云开之外雪儿你欺负你的任何弟弟妹妹只要别太出格父皇都不会生气。’
已经读书识字的小茜雪虽然对于皇帝的神圣而不容他人侵犯还是一知半解,然而她还是把父皇的话听了进去,“父皇只要不对雪儿凶,雪儿就不欺负云开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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