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琪就安静的坐在床沿上,笑笑的盯着花之一的侧影,手轻轻抚上她的头。
相比前两天,花之一现在反而不怕他发怒了,似乎潜意识里感觉到,这人并不会对她真正的下狠手。她好不温柔的甩开他的手,说:“拿开,穆天琪,你真的是……我和你不熟,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
穆天琪握住她的手,说:“你是说我刚刚吻你吗?”
“你……穆天琪,你能不能不要那壶不开提哪壶?我告诉了,还没人敢这般对我。”花之一已经做好对那起事件作失忆处理了,眼前这人,真是非要给她难堪。
穆天琪俯下头,柔情的问:“我第一个亲你的人?”
花之一真是又羞又怒,窘迫到极点,怒道:“喂,那是你强吻我的。再说,我的初吻是……”花之一说到这里,想起在蓝衣镇时候,霍子明那蜻蜓点水的吻,算不算?
穆天琪见她似乎很纠结,笑了笑,说:“我看你也没拒绝。”
花之一真想揍扁这张可恶的脸,但是却转而娇笑道:“我是看在你滚烫的眼泪的份上,那是同情和怜悯,施舍罢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别自欺欺人,穆大太子。”
穆天琪整张脸几乎都贴到花之一的脸上,说:“是吗,那我不介意你再施舍一次。”
说完就笑得极为风花雪月,让花之一满身疙瘩的掉,转开头,用另一只手嫌弃般的推开他的头,说:“挪开你这勾/引人的样子,看了就恶心,你没当女人真是青楼一大损失。哎呦,走开,我自己碰到伤处了。”
穆天琪笑笑的站了起来,说:“行,不逗你,我去书房,你好好休息。”穆天琪说完正开心的要离开时,被花之一喊住:“穆天琪,你能否考虑下我刚刚说的话。”
穆天琪听着花之一穷追不舍的话题,一颗心像是又被扔进冰窖里,冷冷的回道:“我不会考虑的。”
花之一见穆天琪离开后,喃喃自语:真是阴晴不定的家伙,本想他多少动摇了,原来都白说了,这下好了,计划失败,难道真要牺牲小我,完成大家不成,霍子明啊霍子明,你们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现在被困严严实实,一点逃脱的缝隙都没有,这个死八脸,胆子就那么小,轻功好有个p用,传个口信也就传个等字回来。
花之一想到这里就朝门外喊着诗翆,诗翆急忙跑进屋,问:“郡主,叫奴婢什么事?”
花之一起身坐着,问:“诗翆,宫里这几天有出什么事吗?”
诗翆不懂花之一为何这样问,但也如实,说:“没有啊,大家都忙着太子和郡主的婚礼呢。”
花之一继续探问:“诗翆,你看,我就这样被带进宫,我外头还有一些朋友,挺惦记的,你有没有听说太子为难他们。”
诗翆这下明白花之一为何突然叫来自己,就笑着说:“郡主,这是说哪儿的话啊,太子都发出宴贴请他们进宫呢。”
花之一确认道:“真的?”
诗翆溜着眼珠子一副取笑的说:“是啊,郡主,你就别担心了,太子对你那么好,怎么会为难郡主的家人呢。嘿嘿。”
花之一见这丫头又胡思乱想了,说:“你这贼丫头,想什么呢?去,去,出去,别打扰本姑娘休息。”花之一说完又躲回被窝里,诗翆憋着笑替她理了理被子,而后转身离开。
花之一躲在被子里想:若是如此,子明他们就是等机会进宫了,看来明天可要打起精神来作战了。不行,我要再见八脸一面,问问他是不是传漏了口信?花之一叫住刚踏出门槛的诗翆。诗翆急忙折身回来。
花之一一脸谄媚的说:“我的好诗翆,我想见八脸,你能不能带他来一趟。”
诗翆一脸为难说:“郡主,这不行,如果让太子知道,会生气的。”
花之一见她那么害怕穆天琪,就说:“那你把太子叫来,我当面和他说。”诗翆这个时候哪里敢去打扰太子,说:“现在夜深了,太子该是睡下了,奴婢不敢去打扰。”
花之一见她不情愿,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打算自己去找穆天琪。诗翆拦住说:“郡主,您刚受伤,不要随意下床走动。”
花之一今晚不见到八脸是不会罢休的,赌气说:“你都不帮我去请,我只能自己去了。”在外间的诗月听到动静跑了进来问道:“怎么了。”诗翆一边拦着花之一一边说:“诗月,郡主要找福连乐师。”
诗月前来劝说:“郡主,现在夜已深了,福连乐师也该休息了,您还是躺回床上,明日奴婢把他请来。”
花之一哪里等得了明天,说:“诗月,我今晚一定要见到八脸。”说完就用力推开他们二人,急于下床,整个人就摔了下来。这下子把二人给吓坏了:“郡主,痛不痛,伤到哪里了。”
花之一忍着脚下传来的剧痛,脸部表情不在柔和,趁机假装微怒道:“诗月,是不是我这郡主的身份都使唤不动你们,要我跪下来求你们不成。”
诗翆整个人跪在地板上急得快哭了,说:“郡主,您这不是折煞了奴婢了,奴婢哪里敢?”诗翆心里想:和郡主这两日相处,何时见她凶过,这反而让她没了主意。
一向稳重的诗月知道花之一是铁了心要见福连乐师,心里有了盘算,说:“郡主,你回床上等着,我这就去请。”
花之一见诗月答应了你就推了推她,让她快去快回。而诗月并没去请八脸,而是到了书房向穆天琪请示。<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