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日,杨柳依然来到静茵湖畔。静茵湖是这片海被一座拱桥和房子不小心隔出来的一个小角落,绿柳周垂。
这个湖泊来往的人不多,格外的安静,故取名“静茵”。对面的拱桥杨柳叫它“望夫桥”。她多次会想,或许有一天,她的丈夫会站在上面向他招手。而这刻,她盼望了一次又一次。
静茵深深,悠悠念夫情。
不久,周遭又有一股被人盯着的感觉,她笑了笑,自语道:就知道是那小子。她整理了悲伤的情绪,擦去眼角的泪痕,款款转身,碎步优美的向他走去。到了他的面前,笑道:“陈钰,你的老/毛病什么时候也该改改。”
“柳姐姐,又来了,明知道我对美好事物没有抗拒力的,怎么改嘛。”陈钰言语中撒娇的味道。
杨柳似乎也习惯他的撒娇,说道:“你啊,算了…我要回去了,你自个儿慢慢欣赏吧。”说完就绕过他离开。陈钰急忙跟上去说道:“你都走了,我还欣赏什么,我送你。”
陈钰有一项本领,只要是她欣赏的人,大部分成了他的好朋友。可是他和花之一见面吵过多少架谁都不知道。
九月十五日,杨柳来到陈府。从陈府外门口对称的两只大石狮子以及那单檐歇山顶和红墙绿瓦,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经过下人的传报,杨柳见到了陈钰,她希望陈钰能与她去边疆找寻夫君。
陈钰的双眼露出惊喜的光芒,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陈钰是听过杨柳的故事的,一向游手好闲,爱管闲事的他怎能错过带着美女游山玩水,欣赏美景的机会。
转眼出发也有数日了,这一路上,杨柳发现陈钰并不是泛泛之辈,他身旁的男仆飞武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武林高手。
这晚,他们在荒郊野外露宿,小武捡来枯枝干柴,并起了火堆。而后就在不远处守着……
杨柳用枯枝轻轻拨弄着火堆,听着枯柴爆裂噼啪噼啪的声音,凝思片刻后对正观察着四周的陈钰说道:“陈钰,你到底是何身份?什么陈府的少爷,我看那是掩盖你真实身份的幌子。”
“柳姐姐是个聪明人。既然我不想说,该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吧。”陈钰蹲下身子靠近火堆,双手因为冷搓着。
“你不说自有你不说的道理,我虽好奇,但也不至于逼迫你。”杨柳笑笑说道。
“柳姐姐,为何执意去边疆?”陈钰坐了下来问道。
“王师不是一个不报平安的人,这么多年没有消息,或许出了什么事?”杨柳面露担忧之色,仰望着月空。
“姐姐若是男儿,定能为元朝出力。”陈钰难得正色说。杨柳沉默好一会儿说:“我能为元朝出什么力,我只希望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那就足够了。”
夜深了,陈钰靠着树睡去,手不时挠着身子。杨柳见此也心疼,心想:这天气虽凉了,但是荒郊野外,蚊虫还是有,于是就捡一根带着一簇叶子树枝,替他赶了一夜的蚊虫。
次日,太阳一升起,他们便踏着地上透过阴霾那点子的阳光向边疆一路走去,沿途马车和骑马不停的更换,偶尔碰到几个小毛贼,到也无大事发生。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翻过这个山头,他们就可以看到边城。可是,距离边城越近,杨柳的心跳得越快,她很激动:终于可以看到王师曾经来过的地方了。
天又将黑,他们加急脚步,希望不要在野外露宿,但是人算不天算,山路曲折,极其难走,只好……
此刻,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簇野藤绊住破庙一角的老墙头,两根布满青苔的石块架起的大门已倒在长满杂草的路边。夜空上清明的月光冷冷的照射着破庙,四周发出狼叫似的声音。
杨柳紧紧身上的披风,靠近陈钰,说:“是不是越到边疆,越是凄凉恐怖起来。”
“姐姐不需害怕。”陈钰笑着安慰。
杨柳正想回应时,脚下一滑,就推倒身旁毫无防备的陈钰。陈钰虽一个踉跄,也扶住了杨柳。可是,杨柳站稳后,陈钰又被地上的青藤一绊很是狼狈摔在地上,一脸的青苔杂物。杨柳一边道歉,一边扶他起来,并用手帕帮他扫去一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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