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一走了,穆天琪马不停蹄地一路狂奔着,直到马儿因为劳累而猝死。
穆天琪摔落在地,抬眼间恍若眼前一名女子皱紧眉头,骂道:穆天琪,你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因为这点破事儿让一匹马活活猝死,你该反省反省。”
不过是一个幻想,他的眼角仍是情不自禁地落下一滴泪。
蒙蒙细雨,陡然倾盆而落。
自从在都城与她分离回宫后,每日沉浸在朝政里,不让自己有任何闲暇的时间来思念她,可是,如今她走了,彻底的消失在这个国界里。
到头不过是一场梦,终究幻化泡影,消散在空气里。
穆天琪立于高亭之上,手背身后,远眺整个国土,微风袭袭,春雨清冷。
着一身华丽精简衣裳的诗翆拿着一件白色绒毛披风他披上:“姑娘不会喜欢看到这样的王上。王上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说完微微叹了口气,擦去眼角的那滴泪,在宫女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姑娘,你就如此狠心抛下王上离开……”
诗翆揩去眼角的泪,回头望了望穆天琪孤寂的背影,忍回的泪继而落下。不知何时,活泼可爱的诗翆形似诗月,温婉柔肠,神情清幽柔和。
“娘娘,小心身体。”
诗翆轻轻抚摸着肚子,露出母亲般的微笑,那里已有他和她的孩子。之于诗翆,对穆天琪有情无爱,她身上背负着花之一和诗月的遗愿,在有生的年月里照顾这个孤独寂寞的男人。
而她,愿他能快乐,幸好还有牧拉多少能闹腾他。
穆天琪感受着披风带来的温暖,只是那颗冷切的心再也温暖不起来。
“之一,你就这样抛下我离开了。”
穆天琪一生悲苦,打小肩负着重任,无多少欢乐日子。只是她的到来,尽管时时吵架逼迫,却是如此的轻松和快乐,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她是刚巧的出现,还是她真的与众不同?
穆天琪右手用力打在墙壁上,柔美的表情,清冷无比,双眼更似爱怨纠缠:“花之一,在你面前表现的淡定和遗忘,你可知我忍得多少的辛苦。”
“哎呀,王上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的不小心啊。来来,让牧拉给你包扎。”突然一袭青衣的牧拉矫捷地抓起穆天琪受伤的右手,掏出手绢笨拙的替他包扎起来。
穆天琪目光冰冷,毫无情面地推开她,转身就走,并放下狠话:“你再如此,就给朕滚出皇宫。”
牧拉尽管身心受伤,却坚持不懈,喊道:“我不会走的。”
牧拉作为克哈拉草原的公主,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如此挫败过。可是坚持了那么久未曾放弃,今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她都不会放弃。
牧拉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快速地跟上穆天琪,跟着他身后。他走到哪,她跟到哪,不言不语的。穆天琪身旁侍卫阻拦她,她就佯装不跟。但他们走后,她又笑呵呵的跟上。
她的执着可谓是到了痴和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