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司徒柏林见花之一跑了出去,丢下一句话给石头:“臭小子,回来再收拾你。”然后也跟着出去,但是已经没有看到花之一的身影。当他寻了段路程,仍没见到她,心里想,这丫头怎能跑得如此之快,应该是哪里躲了起来,真是疏忽。
司徒柏林一边担忧,一边暗暗祈祷她不要出事的好,而后,回庄命人出去找,自己也没闲着。
花之一却是有意避开他人,所以一出府就躲了起来,等司徒走后,她就朝反方向离开,然后躲进小巷里,混进孩子堆里,尽管庄里的护卫有经过,还是没有发现她。
霍子明平静的面孔在别人看来就是冷漠无情,他不仅没有出去找,甚至一点紧张神色都没有。谁人知他只是掩藏的好,内心却是七上八下的,焦灼万分,一刻也不能平静,深深地自责不该如此对她。一直到天黑,仍没有见到花之一回来,霍子明无法再保持冷静,无法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咻”一声,人和轮椅就消失在黑夜之中,凭着感应到的气息寻找而去……
山庄里关于“早晨事件”议论纷纷,自然也传到了山庄二小姐司徒柏玉的耳朵。司徒柏玉对丫头妮儿笑笑说:“这之一姑娘真是有趣,怎跟石头斗起嘴来,偏偏石头又是一块硬石头。”话刚落,就有丫头传话,莫姑娘来了。司徒柏玉忙命人请她进来,并亲自起身迎接。
“影姐姐,你来啦。”
“嗯。”莫影进来坐下,不在言语,独自拿起一本书翻着。
柏玉知道她对周遭事物少有热忱,寡淡少言,大多数时间里会使旁人无所适从。幸好司徒柏玉也习惯了,一开始和她独处,弄得她这个主人像客人,而淡定的她到像个主人。
莫影有张精致白皙的五官,乌黑柔顺的长发。她如同枝上寒梅,独自开与谢。柏玉暗想:莫影是孤儿,是不是亦是竭力生活的女子,迎对孤独,艰辛,苦难时更义无反顾。明知道哥哥对她无意,她却固执如磐石,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是,若能一切如烟,莫再提的顿悟心态,红尘不在是红尘吧?
司徒柏玉挑开话题和她说了庄里的事,莫影脸上出现少有的好奇和热情,问道:“他二人从何而来,又往哪儿去?”司徒柏玉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一无所知。
“石头怎么就和她吵起来?”莫影像是在问柏玉,不如说是自言自问。
“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回来的路上发生什么矛盾吧。石头一向护主,或许她说了大哥什么话。”司徒柏玉猜想道。
赌气离开山庄的花之一自个儿心里也明白,不应该和石头怄气,她也只是闹着玩,可是霍子明干嘛每次都教训她,还当面给她难堪。他是比她年长,但也不能倚老卖老,自以为是。
花之一走在街上看着成群的孩子玩耍,让她想起小时候的“野孩子”,他们不喜拘束、大大咧咧聚集欺负人,戏弄别人。
“哈哈,你们看,这大姐姐在哭鼻子。”一个大笑的童音从前面传来,花之一抬头扫了这孩子一眼,十一二岁,穿着一身灰色破烂襦衫,脚下的靴子两个拇指都露了出来,看他这阵势应该是这群孩子的头。他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花之一说后,后面七八个不成队形的小屁孩也跟着笑得颠三倒四。
“我们来玩小蜜蜂游戏,玩玩之后看谁哭鼻子。”花之一心想,反正心情也不好,索性就没大没小的玩一次,管他什么霍子明呢。
“谁怕谁,来啊。”孩子头挑衅的味道真是浓烈,迎来周围五六个毛孩的力挺。花之一把大体的规则和他们讲了一遍。这毛孩子聪明的狠,一听就明白。其他的小朋友高兴地围在他们四周,而花之一和孩子头索性坐到地上。
两只小蜜蜂,飞在花丛中,啪,啪……玩了几次下来,花之一赢多输少,特没意思,起身说道:“不玩了。”孩子头却不服气站起来说道:“这游戏你玩过,你当然赢了,根本就是欺负人吗?”
花之一理直气壮说道:“我就是欺负你,怎么样,输就是输。”孩子头哼一声道:“哼,坏姐姐,就会欺负人。”说完就带着其他孩子一边玩去了,不再搭理花之一。
花之一就坐在靠墙的台阶上,看着他们玩。心里感慨:小孩子的世界多美好,一个石头都能玩得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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