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之一慢慢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穆天琪起身站在窗前,外面的黑暗让他有种游离在一片无人的荒地里,那里的漆黑让他闭上眼睛,有那么一刻不想睁开眼睛,因为眼前只是一个能爱又不能爱的人。
床上的花之一并未睡去,眼角一滴一滴的落下水珠儿,湿透了枕头,淹没了整个心脏。花之一是在乎穆天琪的感受的,她真心不想伤害他,可是见他如此的假装冷静她心中充满内疚和心疼。
花之一突然觉得累,如果能选择,我真的不想面对他们,让她躲得远远的……
花之一轻轻翻了个身,继续假睡。穆天琪知她没睡,回到床上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庞,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他小心的躺下,把她拉进怀里搂着。
翌日,花之一醒来后,并未见到穆天琪,穿好衣服就要出门去看霍子明。
诗月张开双臂拦住她说:“太子妃,现在宫里都在传些不好的消息,你这么早过去,又会落人口实,这样不是给殿下难堪吗?殿下平时对你那么好,这样伤害殿下,太子妃忍心吗?”
花之一听着诗月的话,心中的愧疚感又全部溢了出来,继而隐去,冷冷的说:”诗月是在怪我吗,子明是我的亲人,他受伤,我怎能不担心。至于宫里传的消息,你若是相信了,那才是对殿下最大的侮辱。”
花之一说完推开诗月跑出宫门,正巧与进来的诗翆撞了正着。
花之一冲着诗翆吼道:“诗翆,你冒冒失失的干嘛。”
诗翆愣住了,拿着衣服的双手瑟瑟发抖,心想:一向温和的太子妃为何大清早对她发火。她急忙双膝一软跪了下去,道歉:“对不起,太子妃,奴婢撞伤了你,愿太子妃责罚。”
花之一微微仰起头,忍住在眼眶里的泪,说:“既然那么喜欢跪着,那就跪着,没叫你起来,就不要起来。”花之一说完就一步比一步急地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花之一到了一处假石,躲在假石后斜靠着,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来,一直说着: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童音在她的头上响起:“你为何躲在这里哭,是太子哥哥欺负你了吗?”
花之一见是一个单纯可爱,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并未马上回答,用手指轻轻揩去眼泪说:“没什么,让公主见笑了。”
小姑娘有一张圆脸,标准眉下是一双纯净晶亮的眼睛,惊愣了下,仰起小脑袋问:“我没说我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花之一笑了笑,说:“公主刚说了‘太子哥哥’不是吗?之一虽来宫里不久,但也听过宫中有一位深居简出的公主。”花之一见她那么可爱,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公主俏皮一笑,说:“如果不是降雪的深居简出,嫂嫂又误闯了这里,嫂嫂哭鼻子的事早被人发现了。”
花之一也展开容颜,说:“那之一就要谢谢公主了。”
穆降雪就得这个嫂嫂很亲近,双手攀上她的胳膊,说:“这雪园是父王为母妃建的。母妃不喜欢雪儿到处去。父王就下了禁令,不得任何人进入。而嫂嫂想是不知这事,就误闯了这里。只是话说回来,嫂嫂是为何而哭?”
穆降雪与外人接触很少,不习惯陌生人碰触,不知为何她却不排斥这个嫂嫂。
花之一携着穆降雪在小道上走着:“那降雪是如何认得我的。”
穆降雪可爱一笑说:“就在昨日的宴会上,降雪就坐在嫂嫂的旁边,但是嫂嫂就盯着雪妃瞧,就是没见着我。”
花之一也笑了笑,当日还真是没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正当二人开心地聊着,一位粉衣小丫头小跑而来说:“禀公主,太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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