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不置可否,侧过头看着身旁的吴子娇,她眼睛里浅浅的心疼,却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
温暖,在心中蔓延开来。
“有打算什么时候退出吗?”她冲他笑了笑,笑得很明媚。
“快了。”
是的,快了,扳倒顾氏兄弟的那一天,应该不远了。
两人相视一笑,两张成熟的脸上开出耀眼的花。
青春里悲伤或快乐的纪念都是用泪水和伤痛一点一滴镌刻下来的。
曾经年轻张狂不懂事的少年在懂得的时候已经长大,年少轻狂的孩子也已经渐渐在时间里刻下了成长的痕迹。
☆
☆
☆
☆
☆
☆
☆
☆
☆
☆
☆
香港喜来登酒店,总统套房。
顾长亭坐在沙发上,跟前站着一个黑衣男子,“大哥,我们只查到宋泽和文轩出生于上海,户籍在美国,父母一栏空白,也许是孤儿……宋泽毕业于东京大学建筑系,文轩毕业于哈佛大学商学院,两人一起创建了雨泽地产,背后并没有什么强大的靠山。”
“如此说来,这只是初出茅庐的无名小辈,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显然是活得不耐烦了。”阴抑的小眼微微眯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座椅。
沉默了一会儿,顾长亭继续,“你去留意一下陈光平那几个老混蛋,陈光平手上有份见不得光的东西,是十年前送往财政局的密函,你最好毁了它。”
“是,大哥!”男子微微低着头,喏喏地应了一声。
桌面上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男子拿起电话,双手递到顾长亭面前,“大哥……”
顾长亭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显示屏,接过电话,对男子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男子应了一声,微微躬身,迅速消失在门后。
顾长亭按下接听键,还未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却传来顾长风恼怒的咆哮声,“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陈光平手上留有当年的密函?你那几个难兄难弟手头上还留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居然敢来威胁我,都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顾长亭的脸色顿时一沉,“哥,我没想到他们会留有一手,放心吧,我已经让冷强去处理,不会有事的。”
“有事就迟了。”顾长风依然气得不行,“我们不是普通人的身份,被他们这么一闹,稍有不慎,就算我们可以赖个一干二净,但是yu论也会把你我推向风口浪尖的!到时候别说这件事是你做的,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顾长亭微微沉默,他同意顾长风的话,但如此被他叫嚣吼叫,心里却有着不甘,他淡淡地回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我警告你,最好把你以前的那套做法收起来,以前我们可以设计对手,让他一命呜呼,但现在时代不同了,现在的法律和科技手段都太高明,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会让我们败露!我们不能冒任何险,明白?”
“明白。”
挂断电话,他气恼不已,眼中闪过憎恨,狠狠地把手机往地上砸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聚集心头十几年的怨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