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闻言,先是呆了一下,接下来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既然人生在世,要的就是快意人生,能福荫后世,那我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老尼姑闻言,依旧是淡然一笑,道:“阿弥陀佛,阁下果然真英雄也!”
忽然他回过头,看向了李达,那个眼神,看着李达一愣,那种眼神仿佛是D悉了一切,好似自己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秘密一般。
老尼姑开口道:“阁下来历神秘,且智慧过人,不知对于之后的事情,有何安排?”
李达不由自主地,就开口回答道:“现在放了那些衙役回去,他们肯定会把事情告诉周槐寿,以周槐寿那家伙的性格,舍去一个妻子一个女儿,并不比让他损面子,更让他难受,所以他肯定会立刻派人过来,把我们全部剿灭……”
“为今之计,再在这里呆着就是找死,所以只能第一时间离开……”
说着说着,李达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按照老尼姑的话,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了?
要知道,他们确实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这么一走,就等于把明教庵给出卖了,周槐寿的人找不到他们,必然会拿明教庵泄愤,就以周槐寿的性格,估计一把火烧了,那都是最好结局。
老尼姑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既然施主已经有了下一步计划,那贫尼无需多言了,只是有一事相求,希望施主可以答应……”
李达立刻就想打断她的话,可是还没开口,老尼姑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庵中有个小尼姑,是贫尼的亲传弟子,也是这次那些官人,想要抢走的也就是她了,既然施主已经决定离开,就请带上她一起!”
李达又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老尼姑却是摇了摇头,打断了李达的话,继续道:“施主也不必嫌其累赘,留着她,说不准不就以后,还能助施主一臂之力也未可知。”
李达张了张嘴,将想要拒绝,可是忽然一阵犹豫,从刚刚中医治疗开始,老尼姑就在他的心中,造成了一种神秘感,而现在的话,又似乎内有玄机,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不由自主地,他把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虽然依旧觉得跑路还要带着个小尼姑,着实不是很方便,但还是觉得,既然老尼姑说带着有用,那就带着吧……
最终,他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不如师太先将您口中,那个高徒先带来,我愿不愿意带她走,是一回事,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是另一回事……”
老尼姑再次淡淡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又回过头,对常遇春道:“施主还请不要乱动,贫尼去去就来。”
说着便走出了禅房,没过多长时间,老尼姑领着一个小尼姑,重又走回了禅房。
只见那小尼姑,微微低着头,脸上似带着一丝羞涩,唇白齿红,皮肤细滑,若不是顶着一个不和谐的大光头,还真是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小尼姑进门后,根本没有抬头,就对着房中两人微微欠身,双手合十念诵了一句:“见过二位施主!”
李达有些手足无措,不是因为他看见女人就浑身不正常,而是因为他还是第一次接受,这种场景下的佛家礼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礼。
倒是常遇春在老尼姑走了以后,就自主坐了起来,看来他果然是个闲不住的人。
“小师太,你好。”
看见常遇春的样子,李达也赶紧学着行了一礼,同样说道:“小师太,你好。”
老尼姑微笑开口道:“我这个弟子,法号依琳,若是施主们觉得以后带出去,叫这个名字难以行走,可以改个名字。”
李达愣了一瞬“依琳”?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她要是依琳,那自己不就是段誉了?
常遇春再次大笑起来:“没事,没事,依琳这个名字很好听,而且我们江湖儿女,又在乎什么称呼?江湖中有的是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的人!”
老尼姑再次默默行了个礼,回过头看向了依琳,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舍,沉声道:“依琳,你从小就生活在明教庵之中,为师早就说过,总有一日,你是要离开这里的,今天就已经是时候了,这位施主说只有你同意了,他才愿意带你走,现在你就告诉为师,你愿意跟这位施主离开吗?”
小尼姑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师父,忽然她咬住了嘴唇,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但是,师父……”
老尼姑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她的话,微笑道:“你我师徒,缘分只有十四年,为师早就跟你说过,既然现在缘分已尽,就不用强求了,为师算到,之后我们师徒还有两次见面机会,所以一切不必挂怀。”
小尼姑似乎已经习惯了与师父这样说话习惯,虽然眼中含着泪水,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李达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就托付给自己了?这都是什么事情?
老尼姑回过头来,微笑着看着李达,道:“这位施主,我的徒弟已经同意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李达的下巴再次掉了下来:“这特么……这就逐客了?”
老尼姑依旧是一幅淡然的样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
……
周槐寿看着面前的张头,眼睛缓缓眯了起来,其中有股杀气在缓缓转动,而张头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老师,如果真的如同你说的,你并不害怕,也没有真正认输,那些在就请您把手中的这封信给我,我立刻一把火烧了它!”
说完,张头嘴角嘲讽的笑意更加显著。
周槐寿则是眼神Y冷地看着他,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抽动,似乎在这个学生面前,他已然保留不住脸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了。
不过让张头诧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周槐寿老脸抖了两下,忽然笑了起来,那种轻松地风貌,就好像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士诚啊,其实以老夫看来,你的面貌还算清秀,何苦给自己留了一幅大胡子呢?太难看……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