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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居然花费那许多银两买下这些珍贵地物品,然后说是爹爹授意送与我的,问他是何原因却不与我说,只是让我回去问爹爹!真是奇怪?”鲁宛坐在马车之中低头看着双手手腕上闪着亮银色光芒地饰物陷入沉思。
她的脖颈处也佩戴着同样的环状饰物,三件亮银色细棍居然可在拨动一处小小地机关后,便可以自由弯曲及调整粗细,如今这三件拟金环饰便被她佩戴起来,甫一接触身体之下,鲁宛便觉得自这三件饰物中好似释出一股暖流,便是不用车中暖炉,她也觉得身体暖和许多。
要知此时已是冬天,虽然泉州一带靠海,且处于中原南方,但天气还是很冷,这所谓地拟金环饰居然会令人不惧寒冷,仅此一项功能便价值不菲,这鲁宛做为大家小姐还是识货地。
车厢中还装有数十件珍贵之物,皆是商羽自宝器街购来之物,当时鲁宛将头发盘起,戴着斗笠跟在商羽身后,只见商羽不断地与各店铺的管事侃价。
一个时辰内,将数十家店铺都走了个遍,而那些店铺地管事与掌柜都被商羽压价地行为弄得灰头土脸,均以最低的价格将货品卖给了商羽,这令鲁宛不由暗自在心中对商羽有些敬佩起来。
在购买各种物品结束后,已经巳时一刻,商羽建议性的说若是去允贞寺恐怕是来不及了,便建议顺路去鲁氏货栈一趟,说有事与陆绍北商议,鲁宛在马车上也只需候上一小会,商羽便要送她回府。
鲁宛竟然意外地答应了商羽,这连鲁宛也不理解自己地思绪。
“死木鱼居然会别人都不懂的番邦话,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有,在宝器街里,他老练地与商家侃价!便是陆先生也未必有他那般熟练,他又是如何懂得这些?”鲁宛心中默默地想着商羽所做出地这些惊人地事情。
商羽目前所做的一些事情,完全超越他做为一名少年所能做出之事,而且鲁宛心中那个幼时胆小懦弱地小商羽也渐渐消失不见,代之而起地是目前精明无比,又百般占她便宜地“死木鱼”。
“这只死木鱼!若不是他出身低微,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男儿!至少比表哥沈富那种假作斯文强得多!”鲁宛在此时地心目中,沈富原来极为重要地位置已经逐渐被商羽慢慢占据。
“啊!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这只死木鱼如何能与表哥相比,若不是被官学那名狗官调包了试考地试卷,恐怕表哥才会做市舶司地官儿,又哪里会出现那诸多事端?”鲁宛不由吃惊于自己心中所想,喃喃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马车正停在鲁氏货栈门前,自有一名伙计在车外守候,听到里面发出声音,立即吃了一惊,悄悄掀开车帘向内看去,不由失声叫道:“二小姐!居然是二小姐?”
“嘘!不许喊叫,若是喊叫这块银子便不给你了。”鲁宛吃了一惊,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块碎银子抛到车厢边上。
这名伙计的喊叫声并不大,见到这块银子立时喜出望外,心道:“二小姐必定是从府中闷极,这才混出府来,只是她居然如此老实地躲在车厢中,倒真是稀奇!也不知小商管事是如何劝她的?啧啧,奇怪!不过这小块银子可足有一两上下,嘿嘿!赚到了。”伸过手去拿起银子便笑嘻嘻地拢入袖中,向后一退,站在车旁再不出声。
鲁宛这才放下心来,心道:“好险!若是让里面地陆先生知道我在车厢中,那可不妙!”
正在这时,商羽地声音从外面响起。
“小六,我这便回往府中,你可以回到货栈中去了。”说话间,车厢一晃,商羽便坐在了赶车的位置。
“小商管事,最近你在城中好像很出名啊!许多人都夸奖你是泉州城中最精明地年轻管事,我将来若是有您十分之一的成就便知足了!”这名伙计笑嘻嘻地说道,心中却是对商羽能令鲁宛躲在车厢中更加佩服,若是鲁宛进入货栈中,那可是伙计们的一大灾难,鲁宛的难缠可是出了名地。
“就你会说话,小六!你可是跟着我义兄学了七成地说话本事,嘴像沾了蜂蜜似地!呵呵!驾。”商羽说罢便驾车离开。
伙计小六看着马车离去,晃了晃袖子,袖中的那一小块银子可令他十分惬意,微笑着说道:“真是羡慕小商管事,进入鲁府中便成为管事,哎!我可没那种福份,还是回去做我苦命地小伙计吧!今儿收了二小姐给的银子,晚上便可以去里弄三巷找个便宜姐儿玩上两个时辰喽!”说话间,便回头向货栈中走去。
“死木鱼!明天你必须带我去允贞寺,今天就这样算了!居然将我关在车厢里一上午,真是离谱!”鲁府马府中,鲁宛一边从身上脱下罩于身上的车夫棉袍,露出里面丝制地女子服饰,一边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
“二小姐!算了吧!带你出府便是我的罪过,现在马房中并无他人,您就少说两句吧!”商羽有些心事重重地说道,对于鲁宛之事,他此时并不挂心。
方才与陆绍北交谈时间并不长,然后便去与母亲简短地说了会话,此次送鲁宛去周庄,居然还要经过泰州一带,而且那位与沈富结拜地张士诚居然在泰州造反起事,而商羽将与母亲分别,将鲁宛送到周庄后便要单独去扬州。
最让商羽难心地便是要离开母亲一年,本来寻思不过月余便会从周庄返回泉州,但从陆绍北之言中了解到,不但鲁氏家族迁出泉州,便是鲁氏商号的所有经营重心都将移到扬州与北方地太仓港。
对于母亲,商羽由于还是位十四岁的少年,自然留恋有多,如今一旦远离一年,自然是心情不佳。
“你这该死地木鱼!我爹让你买这许多珍贵之物,到底是何原因?怎会说全是为我所买之物?”鲁宛站在车旁向商羽问道。
那车中数十件珍贵之物,皆被放置在特制地木箱之中,木箱之中还塞满了用来防止震动地蓑草,此时正静静地躺在了车厢之中。
“二小姐!那些都是你嫁妆的一部分!”商羽见鲁宛咄咄逼人的语气,便有些心烦地脱口说道。
此时已经了回到府中,说出来商羽也不怕鲁宛的反应,若是方才在城中说出来,恐怕鲁宛便会大吵大嚷起来。
“什么?这些东西是我的嫁妆?我要嫁人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我爹说我年满十六才会嫁人,为何会提前两年?我不信。”鲁宛顿时惊呆在当场,虽然鲁维轩与她交谈甚少,但也曾经提及鲁宛未来婚嫁之事,确实曾说过会在鲁宛年满十六时才会将她嫁出去。
“有什么不信,你要嫁地便是表少爷!”商羽想起沈富将他那本书册带走的事,便觉得心中有些烦闷,偏是无法找人倾诉那书册对他的重要性,所以语气之中便显得相当生硬。
“是表哥?爹爹为何会在这时将我嫁于表哥?我要去问爹爹。”鲁宛此时却是不理商羽,脸色显得发白地举步便向马房院门跑去,准备跑去向鲁维轩问个明白。
商羽此时却是摇摇头,看着鲁宛向外奔去,他突然想道:“这二小姐方才不是说很想嫁与表少爷么?此时却说出这种话,真是奇怪?”
摇摇头后,又想道:“主家之事我还是不要去想了,稍后我还要回采买房将账目算下,将这剩下来的两万两银票送还老爷,吃过午饭后,便需再回东市取货,然后好送往刺桐港的码头之上。”
“爹爹,您怎么如此焦急将我嫁出去?您难道忘记答应娘要好好照顾我么?”鲁宛流着眼泪跺着脚望着靠在藤椅上的鲁维轩说道。
“宛儿!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爹爹便说与你听好了!先前我只以为你表哥徒有虚表,可是最近听说他回去后,在冬季居然学会经营数种生意,在苏州一带也算是风声水起!”
“我鲁家也欲举族北迁到太仓港,趁此机会便将你嫁入沈家,那可是你娘地遗愿!再说到你姨娘那里,也比在为父身边为好!为父欠你太多,能为你寻个好人家便是爹地最大心愿!难道你不愿意这门婚事么?”鲁维轩听到鲁宛的话后,并没有生气,反而轻叹着说出这番话。
“爹爹!我知道你想将我嫁出去,但也不能这么快啊!前番你百般拒绝于沈家,此番却急于将我嫁过去!难道女儿在您眼中便如货物一般随意送出?您这样做,沈家会如何看待女儿与咱们鲁家?”鲁宛流着泪有些不满地说道。
“混帐东西!你怎可与爹如此说话,你天生顽劣,几乎继承了你娘所有地缺点!在府中经年胡闹,无数次偷溜出府,在泉州城内胡闹,到商号所属的各家店铺胡来,这些事情爹都忍得。可你先前在芳华楼所出之事,确实太过份,若不是商羽这名少年机警,你何以脱险?”
“将你早些嫁出去,做为人妇后,想必你便知收敛些!你为何不懂爹爹地一片苦心,偏是总与爹爹做对!”鲁维轩顿时大怒出声说道,一时间脸色变得铁青。
见父亲发怒,鲁宛立时便老实许多,站立在那里面说道:“爹爹!请您原谅女儿方才所说地话,女儿只是一时有些不舍离您而去,才会出言无状!”
听到鲁宛此言,鲁维轩这才脸色稍霁,有些感伤地说道:“宛儿!爹也也有些舍不得你啊,但这是你母亲地遗愿,便是将你嫁入沈家,你娘的本意便是亲上加亲。”
鲁宛听后,泪水再度流了下来,说道:“爹爹,请您允许我在临走之前,再去允贞寺上柱香么?还有,母亲可是在那里失踪地?”
刚刚走至书房外的商羽,听到房间内鲁宛地话不由一愣,心道:“原来二小姐的娘居然是在允贞寺失踪地?”
却听得房间内鲁维轩怒声说道:“胡说,你娘明明是病死的,你是听谁说起你娘是失踪地?”听他说话时带着颤音,明显是极为震怒,又好似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