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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你如今做得好!居然以未及弱冠之龄而成为一名县令,这真是出乎为师想像。”陆绍北从坐骑上翻身而下,紧走数步将商羽从地上扶起含笑说道。
“陆伯伯,小宛向您见礼。”鲁宛此时则站在一侧向陆绍北轻施一礼脆声说道。
“小宛,你不是失踪了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与小羽在一起?”陆绍北这时才认出穿着男子衣物的鲁宛,有些惊异地问道。
“师父,许多事情皆一言难尽,等回到府衙中容弟子向您一一道来。小羽先前两次都与您错过见面机会!这次总算是见到您了。”商羽眼中含着泪水孺慕地望着陆绍北说道,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在泉州分别之后,一切变化都出乎意料。母亲在海上遇难,父亲的下落根本无从得知,而护送鲁宛又遭泉州义兵偷袭,一番死里逃生,从泉州到杭州,再到苏州周庄沈家,然后便离奇地到了滁州义军之中。
对于一位十多岁的少年来说,他的年龄正是最需要亲人呵斥之时,但却是独自一人在天下间辗转两千余里,大半年来的经历虽然令他变得成熟许多,但却是更加思念亲人,特别是陆绍北这位将他视若亲子的师父,今日见面自然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谈,师父已归来,难道你便是以泪来迎接为师?不必哭泣,且待到你的县衙中再说话。”陆绍北却是收起笑容说道。
此番他来滁州一带,主要是欲寻滁州义军中的朱元璋去化解刘福通与陈友谅间的矛盾,刘福通此时正与陈友谅在争夺相位,两人对执掌龙凤朝廷大权互不相让,几乎达到了兵戎相见地程度,这令陆绍北很是担忧,于是便想来找朱元璋商议此事。
另外,他也要来见商羽这位心爱地弟子,商羽父亲失踪而母亲在海上遇难之事他已知晓,对于这位弟子也甚为思念,只是没想到商羽居然这般年幼便当上了县令,而且听说还治理得井井有条,自然是加急自北方南来。
但当他见到商羽如此软弱地表情却甚为不悦,因此才会如此严厉地向商羽斥道。
“是,师父!我们回到城中再说。”商羽见陆绍北那严肃地表情,立即将泪水拭掉,随即便外上马与陆绍北并行驰向来安县城。
后面跟随着陪同商羽而来的鲁宛与数名衙差,而后面地商队则由洛毕擎带领着手下镖师在后面押运着。
“小羽如今已经是名县令,也不知他还是否记得我这个教他轻身功夫地师父。”洛毕擎在方才远远看到商羽,见商羽个子对比上次在泉州所见已然长高许多,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成熟许多隐然也有些官员味道,不由喃喃说道。
“小羽,没想到攻下来安的五弦弓就是你所制成,这种弓箭制作不易,而且材料也不易备齐,也只有滁州一带才有这种上好材料,难怪说朱元帅如此看重你。”陆绍北在商羽所居院内书房内把玩着商羽制成地那把铁梨木五弦弓微笑着说道。
此时商羽已经将这大半年来所发生地事情,逐一都向陆绍北详细地说了一遍,一切的境遇都令陆绍北时而点头、时而愤怒,商羽这些时日的经历也许普通的少年永远也不可能想像,但却确实发生在这位弟子身上。
听到商羽炼铁、制作弩炮、排弩并且还在不久前将渡江而来的元军击溃后,陆绍北更加重新审视了这位弟子一番,并且将挂在墙上的五弦神弓取下观看。
“师父,您若喜欢!这把弓我便送给您,反正我可能永远也拉不开这把弓了。”商羽却是有些沮丧地说道。
陆绍北听到后,却是摇摇头,将五弦弓重新又挂回墙上,转过头来却问道:“你经历之事师父已然听清,但小宛与你间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还未到沈家与沈富成婚?”
“师父,小宛与我在受到悬崖上临危发下婚誓,经过是这样的……”商羽当下就将与鲁宛间的事情,另外将李嫣红的身份,另外将李嫣红的身份也说出来。
“原来鲁家主母竟然依然再世,而且她还是闽越国皇族后裔,难怪鲁氏家主提起她来总是不肯将过去之事完全相告,百多年过去依然想要复国。小羽,你既然与小宛在崖上发过誓,而且沈家也不追究此事。那为师说不得便要管管此事。”
“鲁家也不过是我商盟地一个分支,当年鲁维轩便是上一任盟主,由于小宛母亲之事而气火交心,患上重病,不但一身武艺尽失,而且体力不支到无法正常管理商盟地程度,这才轮到身为副盟主的为师来执掌盟中之事,而且泉州是我商盟最大的商道城池,为师便到泉州假做委身于鲁家。”
“以你身为商盟继承人的身份,如何就不能与小宛谈婚论嫁?闽越国想要复国那绝无可能,没想到小宛母亲如此不明事理,这母女两人脾性倒很是相似。”陆绍北听商羽将经过讲完后点点头沉声说道。
“师父,多谢您能为小羽做主!只是我母亲此时正在大理,派出去的人可能需要些时间才能将她老人家请回,若母亲回来,小羽才能决定此事。”商羽见陆绍北如此支持他与小宛地婚事心内很兴奋,但想起母亲来后却不得不说出这番话来。
“若是你娘仍在世间,当然要由你母亲来决定你的婚事。甚么?原来你母亲已经有下落了?在哪里?”陆绍北大为惊讶道。
据他所知,商梅氏是遇到了海中双龙出海而被龙王将两只海船?吃掉,此刻居然还活着,岂能不令他大为吃惊。
“我娘如今人在大理,我稍后马上再加派一些人去寻访鲁家老爷地下落,想必总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便能找到他的下落……”当下就将马秀英告诉他的消息向陆绍北说起来。
“原来如此,既然你娘还健在,那鲁兄必然也有可能还活着,此事不用你再派人,我马上命人到大理去寻访。”陆绍北听后却是惊喜万分地说道。
接下来的两日,陆绍北与李嫣红见面后,很难得地取得了商羽与鲁宛成婚的事情地一致,而最后达成的条件不是帮助沈富复国,而是在商盟帮助下,令沈富可以将商道经营遍及天下。
这是陆绍北所能答应地最大限度,沈富如何经营也总是在商盟的控制之下,不虞他会造反,而富甲天下而享受到的生活绝不下于皇帝与贵族,这是李嫣红最后听取陆绍北之劝地原因之一。
而实际上,李嫣红却是存着只要商羽与鲁宛成婚之后,实际上就与沈富成了亲属,将来不得不踏上一条船,而女儿鲁宛跟着商羽也令她了却一桩心愿,她准备将身上仍然存在的一丝内力转嫁到鲁宛身上,反正体内经脉以后也无法聚集内力,还不如在逐渐消散前交给女儿。
两日后,陆绍北带领商队向西南滁州而去,商羽身着便服跪于城外含泪相送,而鲁宛也是跪地而送,向陆绍北执弟子礼。
又经过十数天,县境内的粮秣收取与入库工作也已经结束,第二季水稻种植也已开始,而第一批工匠也陆续由泉州经刘维推荐,并由马秀英派出去的人秘密带回。
新建成的炼铁泥炉也再次烧制好,不会有再次爆炸地危险,若是全力炼制,每三天便会有近千斤精铁出炉,若是日后等五座泥炉制成,那年产数十万斤精铁,若是用于制作兵器足可供给十万兵马地武器,这在以前地义军是不可想像地。
商羽就此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同震物品地制作遇到了瓶颈,一是精度不够,很难达到十数个器具能发出同震效果,足足再用去半个月时间才制作而成一组十五个同震吊钟。
这种吊钟放在一个木制地架子之上,只有小孩子拳头大小,相隔数里敲击,同震效果极好。
而弩炮地制作速度更为缓慢,由铁矿变为粗铁很简单,但由粗铁变为精铁却足足用去一个月时间,制成第十座弩炮时,商羽也同时只制作出一百余支供弩炮发射地弩箭,这全是因为制作火药的材料难找,而且制作过程容易出现危险。
商羽一个人制作起来恐怕时间不够,因此才寻了两名制作烟火地工匠来帮忙,其中一位就是因为使力大了些导致压制好的火药突然爆炸而死。
“县尊大人,令堂大人由一队兵士已经护送到府衙之中,请您立即赶返府中!”一名衙差跃下马来半跪于地向商羽禀报道。
商羽在山坡上大喜地抬起头,将正要点火地火摺子收起,他身侧是最后一门要试验是否能正常发射地弩炮。
“我娘已经到来安了?太好了,我马上回去。”说话间,商羽紧走数步抓住那衙差手中马缰,立即飞身上马。
“驾!娘,小羽马上就回来。”商羽单人独骑立即向坡下的道路而去,顺着路只要行得一个时辰就能赶回城中,便能见到娘亲商梅氏,商羽此时心情极为兴奋,每天对母亲地思念都愈加强烈,此时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即赶回县衙之中。
“嘿!县尊老爷这下倒真是有些少年心性。”这名衙差摇摇头说道。
而附近上百名兵士却依然挺立不动,在四处守卫着坡上的弩炮,那是商羽极为重视地,在试验弩炮与炼铁坊附近便驻扎着两千名兵士,用来保护这一带所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