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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朱元璋便率领着数万兵马返回滁州,而商羽则与县衙大小人等在西城门恭送大军离去。
“此番大军相比前两月可要军容整肃得多,小羽,朱某也要与左副元帅同归滁州,这里的军马便由汤和将军与胡将军掌管,你只须将那神弩尽快制造完成,两月后左副元帅便会整军出发攻打和州,希望你能早日完成它们。”朱正清欣慰地望着商羽说道。
他没想到商羽胸中所学如此繁复,居然能制造出攻城火器,而且还如此犀利,并且还发现在来安县境内的铁矿脉,无形中令滁州义军下一步拥有突破性地发展前景,而且在治理县政方面,朱正清所说之事,商羽一点就通,此时基本上合县上下没有商羽不能独立面对之事,这也是朱正清放心离去地原因。
朱元璋最初时也只是感念商羽对他有救命之恩并为全军将士粮草之事险些丧命,这才在商羽失去“神力”后安排他做一名县丞,没想到无形中却算是安排对了,商羽在鲁氏商行中所学与官家也有相通之处,再加上朱正清这数月来的点拨,便是真坐上县令之位也游刃有余。
“朱大叔,谢谢您数月来对小羽的指点,小羽一定会努力管理县政,并将那神弩制造好,您就放心的回滁州,小羽不会令您失望!”商羽有些感伤地说道。
朱正清算是他此刻最为亲近之人,从泉州离开后,商羽受了许多苦,并且与母亲、师傅分别,崖间定下婚誓的鲁宛也远在峨嵋山,而李嫣红却是极为势利地阻止他与鲁宛相见,算起来这朱正清便是他唯一可以视为亲人的依托,虽然被刘兴宝强灌输了那无数学识,但他终究还只是个年近十六岁的孩子,有这种想法也份属正常。
朱正清稍稍愣了一下,数息后才温言说道:“小羽,陆先生不久后便将从毫州来到我滁州地界,到时必会先来到你这来安县,你可要更努力些,先生若是看到你有如此成绩,必定会大为欣喜。朱某这便走了,等弩制成之日朱某会亲来运送,到时自可相见!”
说到这里,朱正清心下叹息道:“鲁氏船队在海上遇到双龙出海的风暴,鲁氏家主与小羽母亲多半遇难!这孩子虽然学识过人,但终究年轻了些,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对我执晚辈之礼,但男儿自当忘却一切烦恼,而去做那于天下百姓有利之事,当年我一家数十口死在元兵刀下,从此我才加入义军直到如今。”
这些话他放在心中并没有说出,只是伸出手来在商羽地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便转身翻上马背,头也不回地驰马向前方大军追去。
商羽此时心中却是又惊又喜,在背后向朱正清喊道:“朱大叔,我会努力地!请你放心。”这时却只见朱正清并未回头,却伸出手来向上扬起,明显是听到了商羽地话。
“师傅不久后便会从毫州到滁州地界来,这实在是太好了!前段时间我派人送去书信,这都快两个月还没有回信,也不知有没有送到。”商羽喃喃自语着回过身来向城内走去。
卫璧与县衙中的一干人等急忙跟在他的身后随之回城,卫璧有些奇怪地想道:“商大哥的师傅要来滁州,商大哥便已是如此厉害,只是不知他的师傅是不是神仙中人,又会有何等本事?”
眼见着商羽像变戏法般识得铁矿,并且在数日内便开始召集人马开始组织冶炼铁矿,并且还分为生铁与精钢两种制作工艺,并且还奇迹般地造出了弩炮,并且还在作坊中制造出商羽所说地“炸药”,那完全与卫璧在过年时所放烟花中的火药不同的东西。
在县城外商羽发出弩炮时,卫璧当时也在场,由于当时他未捂住耳朵,爆炸地声音实在太大,卫璧当时便被吓得坐在了地上,半天耳朵都听不到声音。
不但是卫璧,便是县衙中的多半人都将商羽视为神人,那弩炮之事他们且不去说,便是铁矿之事,朱元璋已经宣布来安县铁矿所产兵器尽数供给义军,所有工人的工钱也将由军队支付,这样一来那些本来想要换田地种植的平民们便可以成为采矿民工,而且报酬也要比单纯种植水稻要高出许多。
这些县衙中的人有一半都是原来元廷时县衙内的小吏,义军攻下城后还是要利用他们来管理县政,这些人也都是拿粮吃饭的汉人,本来初时还瞧不起商羽这年幼地官儿,如今却是心悦诚服。
“卫璧,我有件事情要你在明天去做如何?”商羽并未上轿,而是在县城内缓缓步行着,身上的官服显得有些有些扎眼,韩林儿小朝廷地官服面料不错,但是图案却是蛇鸟混杂,并不似唐宋那般雍容大气,显然是加急赶置所致。
“大人,您请说!”卫璧急忙上前答应道。
“你在本县境内寻找一百名识文断字的精壮少年,家世最好贫寒些,大户人家地子弟一概不要!我自有用处。”商羽缓缓说道,脸上泛出一股笑容来。
“家世贫寒,还要精壮少年,还要识文断字?大人,您这不是难为我么?如今是大乱之世,您让小的到哪里找这样的人?家境贫寒地少年吃得差身体必定不好,更不用说入私塾听先生讲学,大人,您还是别难为小的了。”卫璧听到商羽地话后便急忙摇头说道。
商羽听后也是不由一愣,数息后脸上泛出微笑来说道:“卫璧,这倒是我考虑不周,那便选些家世清白些的,但是大户子弟还是免谈,明日便放出榜去招选这些人。”
“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啊?能不能对我说说?”卫璧一脸疑问地问道。
“这些人要为左副元帅执掌弩炮,我要仔细地训练好他们,到时才能在战场上为我军出力。此事对外只说是招取军中重要职务,只是详情不可透露。”商羽见卫璧问起来,因为卫璧将亲自经办此事,他便轻声地将原因说出来。
“大人,我不会乱说这点请您放心,但这样却不如直接向胡将军要来精壮兵士,何必要如此重新招什么少年兵士?”卫璧不解地轻声问道。
“卫璧,我要这些少年完全掌握弩炮地构造并能熟练地拆卸,而且专精于此,这样在战场上才能心无旁鹜,我要让这些征招来的少年身家清白,便是要让他们绝对忠于义军,此事对左副元帅极为重要。”商羽说到为里,脸上泛起一丝微笑来。
卫璧听后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只能点头应命,而商羽却是信步在街上向前走去,他身前两名兵士在前开道,两边的百姓都用着崇敬地眼光望着商羽。
数月来,商羽的样貌可是街知巷闻,算是真正地深入人心,街上的数十家店铺如今多半都已开张,其余地也都在修整,不久后也将营业,商羽派出数支商队往返于滁州、来安、与义军控制地几处县城,城内各项用品基本不缺,而新进地商队更与其它义军控制地区域开始交易,不久后相信来安县会恢复到数十年前的境况。
所有百姓都对义军充满了信心,税赋比元廷少了多半,而且兵士也全是汉人兵士,再也不用在上街时无端地被人砍去脑袋,新娶地媳妇初夜也不用再送给元廷派遣到各街各巷地伍长们享用,而能保有贞洁之身,屈辱地时代过去产,而商羽这位县丞却能令他们过上更为富足的生活,这是令他们真心爱戴商羽地原因。
商羽心中却在想道:“如果母亲大人在此,她必定会大为欣喜,可是如今儿子当了官儿却不知您是生是死!”心中有些发酸地感觉。
正在这时,前面一辆马车由东往本急驶而来,两名兵士立即便大喝道:“县丞大人在此,快快停车!”
“呛啷”声响起,两把钢刀便自这两名兵士腰间抽了出来。
那马车在数丈之外便被车夫带得减速,一名稍显年老地车夫脸上有些焦急地在稍后停下车后,这才跳下车来说道:“我家小姐重病,要急速返回四川救治,所以才冒犯了官家,请大人恕罪!”
这老者说话间,一眼便看到身穿官服地商羽,立即弯腰施礼,脸上神情也甚为恭敬!
商羽听后,立即理解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也不便阻拦!所有人都将路让开,让这位老丈送病人出城。”
那两名兵士听后立即退后,而卫璧此时却是怀疑地说道:“咦!四川离我们来安县远隔数千里,这一路下去,便是没病的人也要累死,何况是重病之人,我觉得车中的人可疑!”
商羽听后也觉得有理,正要命兵士上车察看时,却听得车中一道声音说道:“商羽,没想到你这孩子居然做了官儿,真是难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