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玉燕姐怎么样了,心情好些了吗。”万金宁走了几步,却还是转身对着天舒问道,她对于林玉燕还是很关心的,前些日子,她看到林玉燕日渐憔悴,她也想了不少的办法,想要逗林玉燕开心,但是却总是不到点子上,毕竟心病更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当时她也忙得个焦头烂额的,昨天天舒去了,她也一直才等待消息,这个时候终于赶着时机问了出来。
看着万金宁的炯炯的眼神,天舒不由赞叹这丫头现在也知道关心人,但还是说道:“玉燕我安慰好了,放心吧,她现在已经振作起来了。”
旁边的刘揽月听到安慰这个词,不由想到了眼前这个英俊潇洒到极致的男子“安慰”自己的时候那少儿禁止的场面,再想到林玉燕也同样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禁脔,那他所说的这种安慰自然也是相同的了,所以脸上不由的羞红了一下,嘴上还啐了一口。
刘揽月这举动哪里瞒得过天舒这个视野三百的家伙,而且他思感始终都放在刘揽月的身上,未曾离开,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看看还养眼呢,而且还是自己所爱的人。
所以刘揽月的表情也都落入了天舒的眼中,天舒其实心中都有些羞愧,安慰人家安慰道床上去了,所以就算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红。
没过多久,省委书记万志和下班回家了,万志和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去却只有四十多岁,只是眼神之中的那一抹沧桑才能真正显示他的实际年龄是超过看上去的年龄的。
一看万志和,就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肤色白皙,脸上没有痣,也没有斑点,而且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的污垢,头发也用梳子梳的整整齐齐的,一看就让人感觉这个人是个很干净的人。
“天舒,你回来了。”看到天舒迎面走来,万志和眯着眼睛,笑着说道,眼中尽是慈祥,昨天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天舒却不在家里,倒是微微有点遗憾,对于天舒这个后辈,万志和一直以来还是很欣赏的,不然也不会老是在万金宁面前提到他,弄得万金宁心里郁闷透顶,心里老大不平衡了。
现在看到天舒,自然是有些欢喜,脸上挂着笑意。
天舒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今早刚刚回来。”
万志和也不往深处问,到了他这个层次,对于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把握已经达到了极其高深的程度,自然知道一些他不该问,即便他是对方的长辈,也没有这个资格,而是笑着说道:“等下吃饭的时候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来杯酒喝喝?”
万志和虽然性格儒雅稳重,但是却也好酒,甚至可以说无酒不欢,酒量也是足足的,没有个一两斤酒还真灌不醉他,以前在官场上有个酒坛子的名声。
天舒听了,倒是有些迟疑,问道:“舅公,你下午没事情吗。”
虽然这两天已经是假期了,但是像万志和这种封疆大吏已经没有太多规定的假期了,他要把握整个省内的的大局,镇压一方,就算是每天的应酬就不知道,谈不上什么放假不放假的,要是休息完全可以自己给自己制定假期,当然这是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
这两天,万志和都是忙进忙出的,所以在这个时候才会和天舒见上面,看到这种情况,天舒自然是要顾及一下这万志和的情况。
万志和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笑容,对天舒的心思细腻感到赞叹,要是其他的年轻人听到他这位封疆大吏主动和其拼两杯,恐怕早就激动了不行了,酒场便是官场,同样也是生意场,特别是男人,在酒场特别容易喝出感情,像天舒这个年龄的男子,就算是身份再高贵,面对万志和这种封疆大吏的邀请都是有些不知所措,概不会拒绝,但是天舒却依旧冷静到了极点,还能为自己考虑,就这点细腻心思就足以在这一代的红色太子之中拥有一块立足之地,更不用说他本身的能力超强,可谓是妖孽了。
万志和笑着说道:“我就和你喝几杯,没有太大的妨碍的,自从你上次在这里练习了你教的那套五禽戏之后,原先我的类风湿也基本上不再犯了,现在酒量比以前还好,几杯酒根本没太大的感觉。”
万志和所说的杯子自然是那种陶瓷小杯,而不是喝啤酒用的二两,二两五的大杯子,几杯也就一两多,自然没有大碍。
没过多久,家中保姆就上了满满一桌子菜,天舒,刘揽月还有万金宁,舅公夫妇上了桌子,表姑万金玲倒是没回来,万金玲的工作也算是繁忙,中午多是在公司食堂吃饭或者叫外卖,昨天算是特殊的了,那是舅奶奶看到天舒来了,专门将人喊回来的。
“天舒,这段时间工作顺利吗。”舅公一上桌,职业病就犯了,和天舒谈起了工作。
天舒夹了点菜,吃了一口,感觉这道炒莴笋十分的清新爽滑,毫不油腻,保姆手艺也的确是百中无一,不由赞叹了一声,说道:“那边工作还好,我还能应付。”
“对杨朝辉的观感怎么样。”舅公朝着嘴里夹了一口菜,不经意的说道。
实际上舅公对天舒的这个问题要是放在其他的底层官员身上是要犯忌讳的,毕竟在官场上,下属是不好谈论上层官员的,特别是在万志和这种封疆大吏面前。
但是如果对象是天舒,那倒是没有其他的问题,不仅仅天舒和他有着晚辈和长辈的关系,这个问题完全可以看成是长辈对于晚辈的考校,而且天舒本身的身份地位也不比杨朝辉小,他在军衔是大校,比之杨朝辉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舒笑着说道:“杨朝辉在整个墨河的根基的确是很牢固,而且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为人极为老辣,的确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说完,天舒举起酒杯,笑着对舅公说道:‘来,舅公,我们干一杯。“
今天舅公准备的酒是东北名酒,北大仓,这种酒以当地特产的“大蛇眼”高粱为原料,用大麦、小麦、大豆、玉米等制成的大曲为糖化发酵剂,在借鉴茅台酒酿造工艺的基础上,结合本地情况,工艺上采取一次投料,池上堆积,连续加曲,分批取酒,长期贮存,精心勾兑酿成。
这种酒清亮透明,呈微黄色,酱香突出,幽香纯正,入口醇正,柔和绵甜,余香不息,属酱香型白酒。评酒者认为:闻之香扑鼻,近似茅台香味;饮之入口柔软,回味绵长。
舅公虽然不是东北人,但是在东北这些年,入乡随俗的也沾染了许多东北大汉的特性,儒雅的外表下也沾染了一些豪迈气概,就连喝酒也从改成了东北烈酒,这北大仓正是其中之一。
北大仓的价格算不上贵,就算是精装版的也就是五十多,一般的也就两三十,和国内著名的五粮液,茅台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如果有人见到了,定然会惊讶,这种酒竟然能够出现在一省省委书记的桌上,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啊,毕竟和这省委书记的身份比起来,这酒的档次也的确太低了一点。
但是万志和这种层次的人哪里还在乎这点档次啊,多少山珍海味都吃过,或许他们期望的也就是回归平常吧,官场数十年就算是再风光,再只手遮天,到了最后也是尘归尘,土归土,到了万志和这个年龄,退休也只在十年之间,许多富贵荣华也都看淡了许多,也就没以前那么在意了,相较来说,这些一般的粗酒对他们来说比较有吸引力。
万志和和天舒轻轻的干了一杯酒,笑着说道:“我看你似乎不在乎他啊。”
天舒听了,淡然一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道:“这杨朝辉虽然手段老辣,但是有个弱点,实在是太贪心了,过犹不及啊。”
万志和听了天舒所言,顿时一怔,眼中射出了一丝精光,但是转瞬间却又隐藏了下去,淡然的说道:“你具体,这杨朝辉可是在你们墨河打下了一个铁桶江山啊。”
天舒淡笑着说道:“杨朝辉其实也不是不清楚现在中央对待地方的政策,他知道中央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看到地方上铁板一块,但是他太贪心了,想要在退休之前攒够足够的财富,不做官老爷,也要做富家翁,这些都是违法的,他不得不将这里打造成一个铁桶江山,但是在我看来,想要完全掌控墨河这样一座城市,他还没有这个资格,不管是能力,还有底蕴,背景也都不够,或者说,即便是个人魅力也不够,就比如和组织部长罗通的冲突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格局还是小了一点,再加上省里面前一阵子的调动,他这所谓铁桶江山在我看来,不堪一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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