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儿子落得一个开膛破肚的下场。
“叫,我们都交!”
这一声呐喊还带着几分哭腔。
恐惧之余还有几分理智,男人们哆哆嗦嗦,几乎是爬着回了家。
台下现在只剩下老弱病残。
时而夹杂着小孩低低的哭泣声。
顾景淮又重新坐下了,目光扫视着人群。
他的眼神刁钻狠辣,很快就逮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顾景淮认出了她,他手一指,大声的呵斥了一声:“傻子,给我过来!”
人群之中的沈十七讷讷的愣了片刻,慢吞吞的朝着顾景淮走了过来。
她失魂落魄的,头几乎是要垂在地上,披头散发,穿着红裙,活像个孤魂野鬼。
“你刚才干嘛去了?“傻子扬起脑袋,白皙的人额头红了一块:“我刚才回家了?”
顾景淮挑眉问她:“你家还在吗?”
“没了!”
“哦?怎么没了?”
傻子歪着脑袋,微微望天,眼睛眨了眨,略显迷茫:“兴许是被大风刮走了吧!”
顾景淮几乎是要大笑出声。
傻子就是傻子,什么都想不通!“你今年多大了!”
他半蹲下身子,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自己仰着头看她。
“十七了!”
她说话是尾音总是拉的长长的,明明十七了,说起话来还是七岁小孩的做派。
“叫什么名字?”
“十七!”
这傻子还有点听不懂人说话:“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傻子瞪圆了眼睛看他,和他说的有板有眼:“我是十七号出声的,所以叫十七,今年十七岁了。”
顾景淮差点又被她逗笑了,扶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既然你有名字,我就不叫你傻子了!”
“沈十七,十七!”
他点了点头:“以后我就叫你十七,你以后就要乖乖的跟着我,哪都不许去,知道了吗?”
十七嘴巴张了张,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老实的给我坐着,等下和我一起回军营!”
他抱着十七坐到了他的腿上幕城的百姓都是富庶的。
一上午的时间,顾景淮不但清理了几个没人管的流浪汉,还顺利的收到了一千两百斤的粮食外加一袋甜枣。
甜枣是个小乞丐给的,他没有粮食,就打了一袋子甜枣换走了他的妹妹。
那一袋枣子也有十多斤重,顾景淮抓了一把。
塞给了十七,自己拿了一把,一边吃,一遍吐核。
“将军,剩下的几个不肯交粮食的怎么办。”
王沥川将剩下的几个人绑到了顾景淮的面前,他们要么是乞丐,要么是无所事事的流浪汉。
顾景淮淡淡的瞥了一眼,“你自己看着办!”
“好嘞!”
王沥川像是赶鸭子一样,将那些人赶进了一间房子里。
将门用铜锁锁住,派人往里面扔了一把火。
火焰突破了天际,将天边的云染红。
困在里面的人拼命的把手往外伸,嘴里大喊着饶命。
短暂的一阵嚎叫之后,天地间又归于宁静,火还烧着,街道只剩焦臭味。
顾景淮收够了军饷和粮食,就做好了休养生息的准备,这几天他忙着调整军队,训练士兵,一封封的战报送了出去。
他派人给沈十七单独扎了一个营帐,找了一个勤务兵照顾她的起居。
勤务兵叫小邓,是个黑瘦的小男孩,看到顾景淮过来了,恭敬了行了一个军礼。
“将军!”
“十七呢?”
“在前面!”
顾景淮前去看她的时候,沈十七正趴在营帐前撅着屁股,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
他走过去,嘴里叼着一根稻草,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
十七心有所感,停下的手中的动作,抬起了脸。
她这次换上了浅绿色的长襟,面容白皙的像是饱了浆,眉宇间妩媚透着清纯,像是勾人的妖精。
顾景淮眸色微暗,这几天他忙于军务,不见傻子也好,见了就有点起邪火,下腹的小兽蠢蠢欲动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十七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来,怀里还毛茸茸的一团,像是个活物。
顾景淮手一指:“那是什么东西!”
沈十七手颠了颠,怀里又露出了长长的兔耳朵。
原来是一只又大又肥的兔子,窝在十七的怀里,显得没精打采的。
“这是谁给你的?”
沈十七思索了片刻,她想说王沥川,却不知道名字,只能踮起脚尖,比了一个很高的样子。
顾景淮皱起了眉头,朝她伸出了手,“谁让你随便拿人东西的,快给我。”
十七倒退了一步不肯给他。
顾景淮伸出大手,一把将那兔子揪着耳朵掂了起来,发现兔子被傻子喂得皮毛油光水滑,而且重量也很可观。
“把这兔子交给老王,让他给本将军加餐。”
他将兔子扔到了小邓的怀里,小邓瘦小的身子险些被那胖兔子给压倒。
“你给我进来!”
顾景淮牵过了沈十七的手,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
十七的营帐比他的小了好几倍,但也有一张床和一个案几。
顾景淮站直身子,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
修长精装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健硕分明的胸膛还有两道狰狞的疤痕。
沈十七依旧呆呆的站着,目光盯着桌子看,也不看他。
顾景淮逼近了几步,倒竖起了剑眉:“还愣着干什么,把衣服脱了。”
沈十七这才如梦初醒,伸手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自己洁白如玉的身躯。
两个人的身体碰撞在了一起,齐齐的滚在床上。
十七的指甲脸色有些惨白,指甲陷进了他肩膀的皮肉里。
他的吻开始展开了攻城略地,大掌抓着她的脚踝放在了自己的腰侧,两个人的身体亲密无间的契合在一起,铃铛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食髓知味的顾景淮是有些不懂得节制的,两个人多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下了。
十七趴在他的臂弯处,双颊之上染上了一丝红晕,饱满的红唇微启,还带着丝丝银线,纯洁与妖媚并重。
上天是公平的,把她的心智都换成了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