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刑一人剿灭猛虎寨的消息一经传出,便轰动整个虎头村,村民们纷纷点起火把,摆出宴席,载歌载舞,为荆刑庆贺。就连附近村寨的村民,也闻讯前来,一睹荆刑的风采。
村里村长连同两个年长的老者却找来荆刑交谈。
那两个老者一脸忧虑,似有什么事儿发生,其中一个老者道:“你今一人剿灭猛虎寨匪贼,是为英雄。只不知,在剿灭山贼之时,是否有山贼逃窜。”
荆刑如实回他道:“五个贼头只杀一人,其余四人皆逃窜。”
老者听罢大惊道:“这可是大祸,只怕匪贼会反扑,我们得商议一些对策才行。”
荆刑听罢,当即回他道:“老爷爷不必担心,区区数个逃窜的匪首,我谅他们也干不成什么大事儿,如果要反扑我必守在虎头村门口,只待匪徒前来,我将之斩草除根。”
村长跟老者的了荆刑的话这才放行离去。
舞会上,好奇的年轻人皆来问询荆刑斩杀匪贼的过程。荆刑大致将整个过程,外加一些渲染,描述给他们听,他们听完皆称赞荆刑英勇无敌,纷纷要求荆刑教授功法,荆刑皆一口答应。
为庆贺舞会一直开到凌晨两点人才渐渐散尽。
荆刑只心想那猛虎在百余山贼荆刑已经斩杀八九十,剩下逃窜的少数比定干不出的大事来,如此元气大伤,能否卷土重来也未可知,何谈报复,至少等到恢复元气,只怕需要一些时日。
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保证村民绝对安全,这夜荆刑便也决定不回家睡觉了,直接跑到村子前方最高的一颗大树上睡觉荆刑作为修炼之人,耳朵亦是无比灵光,只要有贼人胆敢夜间来偷袭,荆刑必定能知道。
这夜凌晨五点,万籁寂静,微风轻拂大地,村民都在睡觉,荆刑也不例外。
忽然之间,轰隆巨响,炮火声映天,荆刑睁开眼之时,数枚炮弹已经落在村子中央。炮弹在村民民房之间爆炸,火光映射周围,大地震颤,屋木碎瓦与血肉横飞,十余村民没来得及多看这世界一眼,便已经命陨。
荆刑大怒,起轻功朝拿炮弹飞来的方向飞去,其间截住数发炮弹,将炮弹打飞到一旁爆炸。
只见在村子外五公里处,八门大炮并行排列,旁边竟是站着百余官兵两名将官,以及数名土匪,那几位土匪,正是先前在猛虎寨逃跑的匪首,四名匪首都在。
官匪勾结,欺压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他是他就是他,快,将炮火对准他。”匪首远见荆刑,便认出此人正是先前剿灭他山贼之人,这边连忙叫官军将炮火对准荆刑。
为首的将官听了,依照匪首的话,令士兵将炮火对准荆刑,点火准备开火。
荆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而上在炮火尚未来得及发射之前,便已经降落在地上,荆刑本体与地面碰撞,释放巨大的能量,出现强大的冲击波,将八门火炮全部掀翻,负责控制火炮的士兵尽数摔倒在地。
“杀了他,快上,给我杀了他!”匪首高呼。
将官也令士兵道:“布阵!”
原来官军皆练习阵法,但所练习的,皆是简单的阵法,这些阵法用于士兵间的对抗还行,若用来对付修炼强者,稍显不足。
士兵站成一圈,启用这阵法对付荆刑。
荆刑又有何惧,虽说这些有训练的士兵比土匪强一些,但也强不到哪里去,加上当此乱世,士兵士气涣散训练却是,荆刑对付他们有有何困难。
为求速战速决,荆刑施展大招,一剑斩下铺天盖地,无比强大的能量释放,震慑山谷,一剑破阵。阵法乱士兵乱,荆刑持剑砍杀而上,如砍瓜切菜,顷刻间百余士兵殒命。
匪首见势不对,想要逃跑,荆刑这次哪里还会给他们机会,连忙持剑一飞而上,堵在逃路前方,四位匪首被迫迎战持武器与荆刑杀上。
两位将官也不怕,拔剑助匪首一齐对付荆刑。
荆刑与六位官匪大杀一阵。
百回合之后,一位匪首毙命。
其他五位官匪不跑,反而更为凶悍,与荆刑周旋,荆刑不占下风,但这五位官匪与荆刑久战,默契渐出,攻击竟然显得更为凌厉,霎时间,剑光四溢,剑气震天,无数有功法修为转化而成的波动划过长空,场面耀眼。
官匪猖獗,不知仁慈,只知胜败,百回合后,精力不支,自乱阵脚,荆刑乘机再斩匪首一名。
其他四位官匪见荆刑骁勇,皆有惧意,但面面相觑之后,皆不逃跑,硬着头皮冲杀上来,欲要与荆刑死命一搏。
此时荆刑已占上风,战十余回合之后,便一死三伤,死者为一将官。
两位匪首不再理会,当即回头逃跑,将官也逃,那将官逃离的方向却与两位匪首逃离的方向不一样。
此时地上正好有弓箭一把掉落,荆刑当即提起弓箭,上两只箭,拉弓瞄准两个匪首,两个匪首这下心里充满恐惧,只知逃命,哪里顾得上防御弓箭,只知道听声音荆刑没有追上来便以为能脱身,不料荆刑脱手放箭,箭如闪电,等两个匪首闻声回头,却来不及反应,利箭已经朝着他二人心脏射去,当即命陨。
拿逃跑的将官荆刑也不能放过,官匪勾结,屠戮百姓,炮轰村落,罪大恶极,荆刑拉弓瞄准那将官,脱手放箭,那将官见两个匪首已被射死,倒有些防备,转头挥剑,将荆刑射出的箭挡开,可任凭他再快,荆刑却是以极快的速度同时射出两支箭,两支箭一前一后,朝着那将官射去,将官挡过前一支箭,却没避过后一支箭,箭由左肩穿胸,当即重伤,却未死亡。
他想逃跑,却已经无力,荆刑当即轻功飞上前去,这将官长得一脸攻击面相十足,这会儿又来求饶,荆刑哪里饶他,村子十余村民的性命如何算?荆刑当即挥剑取他首级带走。
天未明亮,然而村民们皆已被震天的炮火声震醒,有的蜷缩在屋子角落,有的躲在床底,有的跑出来躲到山林里。
荆刑提着那将官的头颅径直往村子里来,并告诉路边的村民,贼子已经被斩杀,自己手中所提着的,便是贼人首领的头颅。
村民们听了荆刑的话,又看见已经没有炮弹袭来,这才渐渐放下心来躲藏在山林的村民逐渐赶回村子。
有的村民担忧,脸上写满恐惧,害怕危险再次降临,贼子会再次袭来,有的村民高兴,村里的英雄,荆刑再一次将贼子打跑,村子里算是存在了一个保护神级别的人。
荆刑知道村民们复杂的心情。而且他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他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官匪勾结,斩杀百姓,堂而皇之,竟无任何理由与借口,这与土匪又有何异,这样的官府存在,已经以土匪无异,他料定,当官府知道前来炮轰虎头村的官兵皆被斩杀,官府必定保护,到时候,会有更多官军来,届时,村民们只怕难逃一死,再无安宁的生活可过。
“如今,我该如何是好?”荆刑淡淡对父亲到,显得沉着而冷静。
荆刑斩杀除非,百余官军的事情早已传遍村子,荆刑的父母,也不例外,他们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是震惊,但同时也是无奈,他们明白荆刑的性格,土匪入侵,烧杀抢掠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无论如何都看不过去的,何况,荆刑还是懂的法术的。
对于荆刑的这一做法,他们只能感慨,同时,也在思考后续的做法,听到荆刑的询问之后,荆河便当即皱着眉头说道:“依我看,我们现在只能起义。官军大炮都拿来了,看样子是要屠杀我们全村了,现在光是荆刑逃跑,都不管用了。”
荆河的话,让萧清感到正经,起义,毕竟这样的事儿实在太大了,一旦起义,就是和官府作对,就是相互的杀戮与逃往,萧清一介女子,这样的消息自然一时间难以接受。但萧清也是理智的,她现在不在是年轻少女,而是成熟的妇女,她也能感觉到,如今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她也相信荆河的想法是全面的,而且是无奈的,除了起义,村子几乎再无其他路可以走,因而,最终,萧清也默默的支持了荆河的提法。
荆刑稍作思索之后,也绝对的并无不妥,当下只能这样,父亲的想法,与自己的想法,几乎一致,当即他便点点头道:“那好起义就起义。”
“对,那你要做好动员工作,将村民们都带动起来,想好该说的话,因为可能有村民不理解你,以及不知道情况的严重性。”荆河顶住荆刑道。
荆刑轻轻点了点头。
眼下,荆刑要做的事情就是,率领村民们起义,没错,如今的世道,只有奋起反抗,团结一致,做一个强大的存在,才有生存的可能,否则,最后只能被人屠戮,含愤而终,委屈冤死,窝囊不如蝼蚁。
荆刑找到村长叫村长集合村民,商讨起义之事儿,村长赞同,以有要是商量为名,召集全村村民,村民闻讯,当下有正值乱世皆来参与会议。
荆刑想村民说明道理,不起义,则要被官府屠戮,全村已经无可退路,必须奋起反抗。并且亮出官军将官的首级,众村民听了纷纷表示赞同,同意起义!
村民们皆选举荆刑为王,作为起义军军主,负责统领起义军兵马,荆刑当仁不让,同意为王。起义军称荆军。村民们投票选举,选出村里十位有德有智之士,封为十大将军,负责帮助荆刑处理军务。
荆刑谴了拾起被斩杀官军与土匪的武器作为己用,武装村民。
事不宜迟,兵贵神速,荆刑再度召开会议,与村民讨论进攻官军,夺取城市政权之事儿。
决定起义只是,村民情绪激昂,几乎没有反对者,而今再次召开会议,商议军事行动之时,,不少人却开始畏首畏尾,裹足不前。
“我看不如咱们退如山林之中,与官军展开游击战。”
“官军实力强大,我们如今也不过两百余人,除去老幼妇女,能上战场的也就百余人,只怕不是官军的对手,只能充当炮灰。”
“要不,咱们先不进攻官军,假借迁徙之名游走附近村寨,发展实力,待到羽翼丰满,再进攻官军不迟。”
“我认为我们现在可以进攻官军的,不过,要采取一些技巧,比如说偷袭之类,或许有一定几率成功。”
“我有一个问题,如果官军打过来,我们的家人怎么办,如果我们死了,我们的家人,子女怎么办?”
“对呀,打仗会死人的,我们死了,我们的家人怎么办,家里可是有八十岁老母。”军营中滋生反对的声音。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果不打,就必死无疑,人家的刀已经架在我们脖子上由不得我们不打。”也有坚持讨伐的声音。
荆刑坐在一旁,倾听者村民们的声音,一直没有任何言语。
“荆刑,对于下一步的计划,你有什么看法?”终于有村民问到了荆刑。
荆刑当即道:“仗是必须要打的,家人也是要顾及的。如果退守山林,展开游击,只怕粮食以及家眷的问题不好解决,而且难以图得发展壮大,只怕实力损耗,最终灭亡,如果现在进攻城市,我们也没有实力,依我之见,我看虎头山就是一块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我们如果在虎头山筑起防御工事,构筑陷阱站地利之便,灵活机动,先打退官军几波进攻,到时声名远播必有更多人前来加入,我们便得以发展壮大。”
听罢荆刑的分析,多数人皆赞同,认为有理可行,唯独少数人持否定态度,其中一人道:“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只是官军如果知道我们在此起义,只怕来者上万兵马,我们区区百人,如何低档的了?”
对于此种问题,荆刑早已想到,当即回他道:“我们如今起义,官府必定不会重视,只当我们是小股土匪,我猜不会有上万兵马前来进攻,最多有千余,而今行天帝国京城已被攻破,流亡政府根本无暇顾及我们,当地政府官员昏庸无能,欺软怕硬,贪图享乐,只知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对于我们手持大刀的起义军,却未必勇猛,我们大可不必担心。”
荆刑的话犹如一剂强心剂注入村民们的心里,让村民们不再有后顾之忧,而都依照荆刑的安排来做。
荆刑拿出虎头山的地图,虎头山方圆十里之内,皆是易守难攻的地形,统称为虎头山地界,这一地界有包括虎头村在内的大小八个村落,荆刑当即命人向周围八个村落奔走,做起义动员。
并且将大部分人马派遣到进入虎头山最捷径最方便的路口,虎头山峡谷去驻守,其他地方则只设置岗哨。
荆刑在命人将后山的八门大炮搬来,这几门大炮便是之前官军用来炮轰虎头村的大炮,可以说粘上了虎头村村民的血液,而今,荆刑要反过来,用这些大炮去轰击官军。
不过,这几门大炮在打斗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荆刑叫来村里唯一的一位铁匠,问他大炮是否可以修复,那铁匠道:“你让我造一门大炮有难度,你让我修复,却不难。”
“多久可以将大炮修复?”荆刑问道。
那铁匠看了看受损的八门大炮。道:“最快也要三日。”
“好,那就三日,三日刚好足够。”荆刑料定官军必定报复反扑,不过,从组织兵马,再调动过来,起码也要三日才能到虎头山,到时候,刚好能排上用场。
连同火炮的,还有一百枚炮弹,不过大多数炮弹已经完全损坏,有三十多枚可用,荆刑又与这铁匠商议修复以及制造炮弹只事儿。
这铁匠平日也就制造一些镰刀柴刀,锄头铁锹之类的东西,而炮弹这种形状别致,对精度要求有些高,需要特殊工艺的东西,他着实没有办法制作,铁匠看了看受损的炮弹之后,只道:“炮弹只怕我没有能力制造,一来没有火药,二来,制造炮弹的工艺是官府不外传的,我也不知。”
“老爷爷,你可抽时间研究一下制造方法不,如若能够制造炮弹,对我义军将是极大的帮助。”荆刑与这铁匠道。
铁匠听罢点了点头道:“我将尽力而为。”
对于炮弹的结构荆刑也十分好奇,便当即坐在铁匠铺,拿起那完好的炮弹,以及受损的炮弹来观看,这炮弹看似简单,只怕制作起来较为复杂,心想尤其是其中火药,更是少有人能够制造,只怕凭老铁匠一人之力,实在无法完成,必须另想办法。
老铁匠见荆刑坐着不语,便对荆刑道:“我们要对付的可是官军,区区八门火炮,能否够用?”显然,铁匠似乎不太信任荆刑能用这八门火炮,以及百多名士兵,击退官军,守住虎头山。
荆刑当即便回他道:“八门火炮足够,老铁匠只管尽早将火炮修复便是,其他的,自然有我想办法。”
老铁匠勉强点了点头,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显然有些匪夷所思,从表情来看,他是不相信荆刑能够成功的,起义?对于一些年长者来说,也许只是穷途末路的怒吼,如同困兽之斗,一头狮子在死亡之前的无奈挣扎而已,最终都是要死亡的。
荆刑看出铁匠的不信任,但荆刑不再说什么。荆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不止在老铁匠身上出现,以及一些村里的老者,还有妇女,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们嘴上没有说出来而已。
毕竟,很多事,是需要用行动来证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