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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相救的正是那楼上小酌的青年男女,黄裙女子依在文衫男子怀里,不觉跟着俏目含泪,许久才想起疤虎一行。
扭头寻时,竟发现这群罪魁祸首好似没事人一般,仍在旁看着热闹。文衫男子勃然大怒,握拳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众目睽睽之下还敢行凶伤人,眼里就真的没有王法吗?”
“说我行凶伤人,谁看见了?”疤虎嚣张至极,指着围观人群叫道,“你?你?还是你?”
但凡与他目光对视之人,无不满脸惊恐的向后退去,生怕被卷入这场是非。疤虎转了一圈,再次面对文衫男子,得意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老子作对?在这严州城中,老子连官差也不放在眼里!”
“哼!那小爷今日就替官差教训教训你!”文衫男子气极,伸手抓向疤虎。
文衫男子出手极快,一把抓住疤虎前襟,将其扯将过来,正正反反抽了四个响亮的耳光。
疤虎平日里嚣张惯了,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会料到文衫男子说动手便动手,等他反应过来,已是脸颊红肿、嘴角溢血。又惊又怒之下,他挣扎着冲手下嘶吼道:“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快抄家伙一起上,给老子弄死这个小白脸!”
顿时,十几个恶棍蜂拥而上,将文衫男子团团围住。这些人欺负些寻常百姓还可以,但岂是真正高手的对手?也该着他们倒霉,那文衫男子恰恰正是高手中的高手,围观人群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十几条大汉便已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疤虎这才意识到招惹了一个自己绝对惹不起的硬角色,见文衫男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他先是一愣,紧接着竟像一个受惊的妇人般尖叫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行凶伤人啦!快来人啊,杀人啦!”
文衫男子被他极其夸张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摇头叹道:“你不思悔改,竟然还想反咬一口,如此无赖留着也是祸害。”说罢作势欲打。
就在这时,又听一声暴喝传来:“住手!”原来是那离去不久的刘捕头又折返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二三十个捕快。
刘捕头扫了一眼场中,将疤虎拽至身边,愠怒道:“你这厮为何还在此纠缠?”
“小的刚要去仙客来,便被此人拦住,还……”疤虎故意不将话说完,缩在刘捕头身后,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刘捕头打量着文衫男子,阴沉下脸道:“阁下何人?怎敢当街行凶,伤人至此!”
“这些人是什么货色,你难道不知?”文衫男子冷哼道,“方才此人险些害了那个小姑娘的性命,你身为官差,纵然做不到明察秋毫,也不该一上来便妄加指责。”
刘捕头泛起一丝怒意,厉声道:“大宋治下,伤人者必难逃国法!来啊,将此人拿下!”
几个捕快闻言上前,便要捉拿文衫男子,却没一个人对疤虎动手,文衫男子怒道:“好一个官匪勾结,欺压良善,今日小爷算是开眼了!”
“你休要胡说!”碍于围观人群,刘捕头只得强忍怒气道,“他们是否有错,某家自会详查,但你伤人已是事实,必须去衙门请知府大人定夺。”说罢,不着痕迹的冲疤虎使了个眼色,疤虎会意,带着手下转身便走。
文衫男子欲拦,却被刘捕头挡住去路,刘捕头压低声音道:“阁下并非官府中人,还是莫管闲事的好。今日某家可以放你一马,但你必须保证不再惹是生非!”
他轻叹口气,语重心长道:“以疤虎等人所为,最多能关三五天。阁下想过没有,三五天后,那卖艺兄妹的安危怎么办?某家看你们也是路过严州,难道还能带着那兄妹二人远走高飞不成?”
文衫男子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只得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可以保证就此作罢,但你能否保证疤虎等人不再为非作歹?”
“这有何难?”刘捕头笑了笑道,“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一时风平浪静,圣上登基庆典,大家以和为贵嘛。”
文衫男子下意识的微微点头,冲黄裙女子道:“咱们意在救人,既然那兄妹二人平安无事,刘捕头又答应会严加管束疤虎,咱们……”
他本意是不想为卖艺兄妹留下什么隐患,才打算息事宁人,而黄裙女子却没有他那么多顾虑,冷冷打断他的话,戟指刘捕头道:“这群恶霸敢如此胆大妄为,都是你们在背后撑腰!你会严加约束?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依姑娘的意思,该当如何?”刘捕头双手一摊,眼中满是挑衅。
黄裙女子咬牙道:“国有国法,疤虎欲害人性命,必须严惩!”
“害人性命?谁死了?亦或者说他伤了谁了?”刘捕头仰天打了个哈哈,问卖艺大汉道:“你可是被疤虎所伤?”
卖艺大汉哪敢实言?拼命摇着头道:“没,没有,在下是不小心跌伤的,虎爷并没有为难在下。”
“你!”黄裙女子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计可施,刘捕头哈哈大笑,转身令手下驱散围观的人群:“都散了,该吃饭的回去吃饭,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黄裙女子气不过,在旁冷笑道:““仙客来”的酒菜就这么好吃?让你连脸都不要了?”
“你这小姑娘还没完没了了?”刘捕头听她出言相讥,不怒反笑道,“就算如此,你们能奈我何?告诉你,这天下终究是官家的天下,你们一介布衣,识相的最好快滚,否则枷锁无情!”
黄裙女子大怒,“呛啷”一声拔出宝剑就要上前,却被文衫男子伸手按住了剑柄。
刘捕头得意地笑了笑,不再理会二人,哼着小曲走向“仙客来”。
正在此时,人群中忽然一阵骚动,一名身材魁梧的锦衣大汉越众而出,冲文衫男子笑道:“哈哈哈哈,不知为何,郭某看到兄弟你吃瘪,便觉得十分开心呢?”
文衫男子认出来者,挠挠头苦笑道:“郭将军,你就莫再取笑在下了,在下此刻真没什么心情说笑。”
黄裙女子见了锦衣大汉,也一扫先前阴郁,开心地跑到锦衣大汉身旁道:“郭大将军,你不在京城保护圣上,跑这严州城来凑什么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