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旗高悬,迎风招展,巨大的“宋”字在阳光照耀下烁烁生辉。给力文学网
虎天鹏与辛明康率军离去后,夏清风命人将各营领军校尉一一招至点将台,开始着手安排兵力的部署。谭聪在旁等了许久,不见夏清风分配任何任务给他,猜测自己应该会一直跟随中军出征。
上台的将领换了一波又一波,听到这些人争相请战,景汝林亦有些心动,正待上前请缨,却被谭聪一把扯住胳膊,拉下了点将台。
“旗主带我去何处?”景汝林忍不住回头张望。作为年轻一辈五毒弟子,他无时不想抓住机会出人头地。
谭聪不答,直把他拽到军寨门口,才道:“黄金寨中还有多少弟子留守?”
“二三百吧。”景汝林有些莫名其妙,“您的意思是让我把他们也带来?”
谭聪摇摇头,表情十分严肃:“你即刻返回,待大军走后立刻封锁寨门。切记,除非有人持我令牌,否则不得放一人进寨,谁也不行!”
说到这里,他略一沉吟,又道:“回去后,你立刻着人联络夏侯桀与严彪,请他二人各领旗下弟子来绝命崖驻守。这两人虽然有些混蛋,领兵打仗却是把好手。”
“这是为何?”景汝林奇道。
谭聪没有回答,侧目缓缓望向金蟾宫,喃喃自语道:“绝命崖不能丢,金蟾宫更不能有失。”
景汝林更加不解,跟着看了金蟾宫一眼,急声道:“难道有对总坛不利?”
谁知谭聪只是摇头,又将景汝林推了一把,催促道:“别再问了,快回去吧,翠儿也在等你回去,你不担心她吗?”
“旗主,属下从小追随于您,您还有什么话不能明言?”景汝林急的额头冒汗,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此刻不问清楚,将来恐怕就再无机会问了。
“本尊也只是猜测,所以不敢妄言。”谭聪勉强笑了笑,这笑容在景汝林眼中却显得那么的言不由衷,景汝林叹了口气,低声道:“属下遵命,但火土二旗各守险要,他们又怎肯听我的话舍弃自家城寨?”
闻言,谭聪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长叹一声:“你只须多多防备张、宁二人,其他的尽人事听天命吧。若将来有机会再见,本尊定与你痛饮三百杯!”说罢再不多言,转身便走。
这时,校场之中三声炮响,大军终于开拔。谭聪带领金旗弟子直奔帅旗,片刻功夫便淹没在无数铁骑组成的滚滚洪流之中。
景汝林深吸口气,掉头折返,一路上反复琢磨谭聪话中深意,尤其最后的交代竟像临终遗言。他越想越担心,不停加快脚步,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黄金寨,以争取更多的时间布置防务。
就当他离开绝命崖时,李仲飞也才堪堪赶回蓝水寨。四十里狂奔,只为尽早将翠儿告密的消息通知张明浩。
自打来五毒教,他从没有去过青木寨,时间急迫,他不敢乱闯,只能到弱水居碰碰运气。但不巧的是,非但没有见到张明浩,连宁夏也不在。
弱水居中冷冷清清,他前院后院转了个遍,好容易逮着一个女弟子,却被告知本来宁夏、张明浩等人正在前厅议事,早饭前后,仝康慌慌张张的跑来,不知说了什么,所有人都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看样子都很着急。
“难道药香居出事了?”李仲飞不由色变,环顾四周道:“此处可还留有马匹?”
女弟子摇摇头:“仅剩的两匹马被二位旗主骑走了,不过马厩里还有一头驴子,要不要为你牵来?”
“驴?还不如我跑得快呢。”李仲飞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匆匆跑出了弱水居。
上次天王帮群雄夜袭弱水居,正是从坠云涧潜入的玲珑谷,眼下风声日紧,难保天王帮不会故技重施。
一旦紫荆崖上过来人,药香居必然首当其冲,仝康与杜仲手无缚鸡之力,纵然侬语艳带仝欣回去,她自己又如何能抵挡得了满腔仇恨的天王帮高手?
李仲飞越想越怕,不觉冷汗直冒,咬牙将轻功提至极限,一阵风般向玲珑谷跑去。
凌冽的寒风在他耳边呼啸,初春的寒意不停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道路两旁的树木向后飞退,十数里眨眼即过,不及盏茶功夫,药香居已在眼前。
山谷幽幽,芬芳扑鼻,一路行来并未碰见半个人影。看四周景物平静如常,不似发生过打斗,李仲飞心中稍安,深吸口气,平复下剧烈的,上前拍了拍紧闭的大门。
门没有上闩,应手而开,杜仲迎面跑出来,带着哭腔叫道:“小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李仲飞见杜仲小脸满是焦急,不由心头一紧,将他揽在怀里,急声道:“出什么事了?”
杜仲却看向李仲飞的背后,张望了一下,道:“欣儿姐姐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李仲飞茫然地摇了摇头,杜仲顿足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欣儿姐姐两天没有回来了!”
听到大伙是因为仝欣担心,李仲飞心中一块大石彻底落了地,笑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药香居受到攻击了呢。”
“你不担心欣儿姐姐吗?”杜仲有些不悦,推着李仲飞便向外走,“康哥哥已找了了,你还不快去找?”
“好好,”李仲飞挣脱开杜仲的小手,咽了口吐沫道,“我从蓝水寨一口气跑来,总该让我喝口水吧?”
杜仲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疑惑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难道你知道欣儿姐姐去了哪里?”
“怎么可能?”李仲飞尴尬地一咧嘴。他虽然不知道仝欣的下落,但的确一点也不着急。仝欣跟着侬语艳,又是在五毒教总坛腹地,若要说担心,他更该担心侬语艳的安危。
可他又不能对杜仲说实话,只得叮嘱杜仲不许乱跑,好好守着药香居,最后还替杜仲关好大门,这才转身离开。
一出玲珑谷,他又犯了嘀咕:“杜仲说仝康昨夜便出去找了,而今晨才去的弱水居,想必这一带仝康已经找遍了。我从黄金寨返回,路上没遇到水旗的人,那他们一定去了哨楼方向寻找欣儿。”
念及于此,他舔舔发干的嘴唇,跑向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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