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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彪指天立誓,却见朱熹久久没有反应,只得兀自说道:“宋帝欲兴兵伐金,又恐胜之不易,便秘密遣使入夏。吾皇圣明,愿应宋帝相邀同时出兵,与宋两面合击金军,事成之后平分金地。而且夏宋两国可定百年盟约,互为兄弟、永不相犯!”
“那你这次袭击空灵谷又是为何?”李仲飞不解道,“在场诸位皆为大宋股肱,既然宋夏结盟,更应……”
话未说完,冷飞云已苦笑道:“想必圣上知道元晦兄主和,担心玉笏门反对与金开战,故先下手为强,为自己的雄心壮志扫平障碍。”
辛弃疾跟着道:“让夏人出面,圣上既可以避免日后落下残害功臣的恶名,又可以证明夏帝是否真心与宋结盟,这一石二鸟之计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反对。”
“不错,”周彪冷笑道,“近年来黄河屡屡决口,金境深陷水患,这正是千载难逢的灭金良机,宋帝绝不能容忍朝中有反对的声音。”
李仲飞挠挠头,一脸迷茫地看向朱熹:“圣上为何认定了前辈会反对伐金?难道说……”
见朱熹点头,李仲飞奇道:“前辈真要反对?金贼占我国土、欺我同胞,中原百姓早已盼望天军北上,圣上此举无疑上承天命、下顺民心,这才是我大宋明君所为啊!”
“唉!仲飞啊……”朱熹长叹一声道,“如今大宋半壁江山,内忧外患从未止歇,这种情况下如何战?拿什么战?如何胜?凭什么胜?宋金三十余年的和平得来不易,岂可如此儿戏?”
周彪一摊手道:“你们看看,本将说得没错吧?你们的确有功,但那是以前,以后呢?玉笏门的势力极大,已能左右朝政、影响圣意,一旦玉笏门齐心主和,恐怕谁也难开战端,即便贵如天子也无可奈何。”
“所以圣上便想除掉我们?”朱熹脸色一变,道,“不好!赵子直恐有杀身之祸!”
他双眉紧锁,冲辛弃疾急声道:“幼安,我们立刻进京,劝说圣上回心转意!”
辛弃疾却摇头道:“元晦兄,小弟却认为圣上此举并没有错,反而我们不应再违背圣意。进京可以,但不是劝说圣上,而是表明立场,让圣上明白玉笏门上下愿意全力支持北伐。”
“你,你说什么!”朱熹大惊,失声道,“你怎么也如此糊涂?战事一开,无数百姓必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难道愿意看到那种惨况吗!”
辛弃疾深吸口气,沉声道:“人固有一死,与苟安残喘相比,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死沙场!”
“你……唉!”朱熹顿足长叹,扭头令陈博准备启程,至于周彪何去何从,他连看一眼的心情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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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彪一直细心留意着空灵谷众人的反应,见冷飞云也在旁沉吟不语,悄悄摆了摆手,带着手下向来路退去。
冷陵欲拦,却被李仲飞使眼色制止,李仲飞附在冷陵耳边小声道:“众人的心思已放在回京面圣之事上,我们就别再节外生枝了。”
“什么叫节外生枝?”冷陵涨红了小脸道,“眼睁睁看着仇人安然离去,陵儿怎能甘心?爹爹也必定不允!”
“既然知道了周彪的下落,报仇只是早晚的事。”李仲飞笑了笑,瞅着冷飞云道,“你以为冷盟主真的没留意到周彪离去?他不过是有意放周彪走,而不好明言罢了。毕竟周彪武功极高,加之手下众多,一旦与其陷入死战,难免有所伤亡。如今形势紧迫,每一份力量我们都应尽量保全,冷盟主此举实属无奈,理应体谅。”
说话间,周彪已率众消失在空灵谷深处,走得一干二净。冷陵跺跺脚走到冷飞云身旁,轻轻挽住了冷飞云的胳膊。
大火已熄,只剩下滚滚浓烟,一十三间精舍被烧得面目全非,幸亏丐帮弟子救火及时,没有波及到周边松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冷飞云拍拍冷陵的手背,瞥了一眼李仲飞道:“陵儿,你们为何来此?”
李仲飞忙凑过去道:“我们……”
话刚出口便被冷飞云打断,冷飞云阴沉着脸道:“老夫问你了吗?”
“晚辈……”李仲飞一缩脖子,挠着头尴尬无比。冷陵不依道:“爹爹这么凶干嘛?”
冷飞云冷哼道:“陵儿,既然你回来了,以后就跟在爹爹身边吧。那小子诡计多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离他远点。”
“爹爹是因为被李大哥说中了心思,才觉不悦吧?”冷陵嘟着小嘴道,“女儿已与李大哥成亲,此生便是他的人了,爹爹休要再为难女儿。”
轻抚冷陵秀发,冷飞云轻叹道:“傻孩子,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咱们真心对他,人家却不一定看得上血盟哩。”
李仲飞越听越不是滋味,却又不知如何插口,手足无措之际,紫英悄悄碰了碰他,小声道:“你与陵儿说话时开口闭口‘冷盟主’如何,可你想过没有,‘冷盟主’岂是你能称呼的?”
“那我该……”李仲飞仍没反应过来,紫英无力地拍了拍额头,从背后推了他一把:“你这木头,还愣着作甚?快过去拜见岳父泰山啊!”
“啊?哦!”李仲飞终于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绕到冷飞云面前,纳头便拜。冷飞云却闪至一旁道:“你不愿意,没人会勉强,冷某可不敢受你如此大礼。”
感觉到冷陵期盼的目光,李仲飞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换上一副极其谄媚的笑脸,冲冷飞云道:“没人勉强,绝对没人勉强,小婿心甘情愿。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小婿今生今世绝不辜负陵儿!”
冷陵忍住笑意,也在旁劝道:“爹爹,你就放过李大哥吧,他脸皮薄,能说出这些话已属不易,陵儿求你了。”
虽然冷飞云早已知道李仲飞投靠李党的真相,也非常赞赏李仲飞的义举,但这门亲事毕竟因李党而成,这让他始终心存郁结、如鲠在喉,当即冷哼一声,拉着冷陵走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