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鸢想到他们送给玄月皇帝的赤炎草,之前比武想要结果,但是被打断了之后就在也没有机会再弄到这个,所以苏知鸢想要不要找凤无月再问问。
现在看到凤无心,苏知鸢就想试试,她又问凤无心:“那个……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不知道你们送给玄月皇帝的赤炎草还有没有,我需要一颗那东西做药引,如果你们还有的话,能不能卖给我一颗,什么代价都可以。”
凤无心有点为难的看着苏知鸢,半晌她摇摇头:“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了,因为这个赤炎草也是我们之前的楼主从楼兰带出来的,楼里都只有这一颗,现在已经送给玄月皇帝了。”
“啊!”苏知鸢不免失望,自己居然又迟了一步,那看来真的只能打玄月皇帝手中的那颗草了。
“怎么了?你很需要吗?”凤无心见她这么失望,追问道。
“不怎么,需要是很需要,但是不急,我自己慢慢想办法吧!”人家已经说了手中没有了,她再说什么就明显是为难别人了,苏知鸢便改了口。
“好吧,如果我还能去楼兰弄到一颗的话,一定再帮你找一珠。”凤无心似乎还在为不能帮她而遗憾。
“没事,我自己想办法吧,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的话,一定要和我们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凤无心对苏知鸢就莫名的很好。
“好,多谢你们了。”
回到驿馆,苏知鸢将这件事和司空沐白说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司空沐白摆手:“这个暂时还是没有办法,不过我们可以试试。”
“怎么试试?”苏知鸢傻傻的问道。
“傻子!”
苏知鸢跟着司空木白进宫,司空沐白进了皇帝书房陪玄月皇帝说话去了,只有苏知鸢一个人在外面百无聊赖。
她正再想着,司空沐白会不会和皇帝提赤炎草的事情,这个傻子不会只顾着和皇帝聊天就把这茬给忘记了吧?
正想着,突然又闻到一股香味,她还想着是不是凤无心又来了呢,东张西望正找呢,突然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睁眼看到的是烟紫色的床幔,还有紫色的缎被,以及一条如玉的胳膊!
什么情况?
苏知鸢傻了,自己这是睡在了哪个大家闺秀的象牙床上了吗?
她下意识的爬起来,然后她看到了那条胳膊的全身……一丝不挂的全身。
那姑娘还仰面躺着,嘴角和下身都是鲜血,身上也是斑斑紫紫的一片片痕迹,而且姑娘眼睛都没有闭上,不用在看,苏知鸢知道,这姑娘人已经没气了。
而且看这个样子,死法……
心中叹气,她拿起辈子给那姑娘盖上,就想出去喊人。
似乎用不着她喊,外面已经进来人了。
一个宫女看到苏知鸢之后,大喊:“你是谁?你怎么会在公主的房间?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苏知鸢百口莫辩,再一次被当成了凶手。
“你为何要杀害我的女儿?”玄月皇帝看到女儿的死状之后,怒不可遏,指着苏知鸢,立即就要将她处死。
苏知鸢原本心中还在想关于整件事的细节,没想到皇帝就要将自己处死了,她正准备喊冤,已经被司空沐白挡在身后。
玄月皇帝看向司空沐白,双目赤红:“司空沐白,你不要欺人太甚,他如此狠心杀害我的女儿,你还要袒护他吗?”
“医官刚刚说过了,公主是受了凌辱而死的,苏知鸢她做不到。”司空沐白将他从背后拉出来的,解开她的头发,让皇帝看这个女态毕露的苏知鸢。
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知鸢:“这是怎么回事?”
司空沐白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子,为了方便出行才女扮男装的,您要是还不相信,可以请医官把脉,一试便知。”
玄月皇帝示意太医过来看看,太医战战兢兢的为苏知鸢把脉过后,小心翼翼回道:“启禀陛下,这个苏小姐确实是女子。”
是女子,那就不是杀死公主的凶手了,那凶手又是什么人呢?
玄月皇帝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是没有理由再怀疑苏知鸢,只能下令让所有人继续严查。
三天时间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苏知鸢想到那个公主的死状,心中也是充满同情,便对悲痛欲绝的皇帝说道:“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想也许我能帮您查到杀死公主的凶手。”
“你可以?”皇帝明显不信。
“请陛下让我一试,这种事情,拖的时间越长,线索就会越少,也就越发的难以查清楚真相了。”苏知鸢说道。
为了查清楚真相,皇帝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允准了。
苏知鸢便搬进了公主之前的房间住下,日夜在皇宫中寻找线索。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公主的床角下有一颗小小的珠子,这种珠子,并不少见,但是重点是这个珠子上刻了一个字:韩。
苏知鸢将公主生前的宫女叫来,问她:“这个珠子是公主的东西吗?”
“并不是。”宫女战战兢兢的回答。
“不是公主的东西,那你们的伺候的人有谁姓韩和着叫什么韩的吗?”苏知鸢继续问道。
“没有,我们进宫了就是主子的人,没有人还会用本来的姓氏,也不能用本来的姓氏。”
既不是公主的,又不是伺候的人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属于凶手的。
而这个凶手可以在这里凌辱公主致死,那应该就是很熟悉公主的作息,而且熟悉这里的环境,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就只能有一种可能,是个侍卫。
缩小了目标范围,在找人的话就简单多了,苏知鸢去调查了当天所有的当值侍卫,只有一个人姓韩,侍卫长韩纪。
苏知鸢默默的装作依旧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在后宫转悠,却一直小心的跟着韩纪,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在他跟着韩纪第二天的时候,她居然在花园里看到韩纪和玄月皇帝的贵妃私相授受。
天呐!这可是要杀头的!
苏知鸢觉得这件事弄不好就和公主的死有关,她继续观察韩纪,记下他和贵妃私会的地点。
晚上,苏知鸢穿好夜行衣,暗暗跟上去和贵妃私会的韩纪。
俩人在一处空无一人的宫里私会,苏知鸢就悄悄的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了好一出活春宫。
就在苏知鸢感慨这俩人胆子可真大的时候,俩人完事开始聊天。
贵妃说道:“你这就准备走了?”
“不走,难道等着人来捉吗?”韩纪一边起身收拾穿衣服,一边俯下腰对贵妃笑道:“怎么,还没有把你伺候好,你还不想我走?”
“胡说,明明是你要我来的,你可知道我出来一趟多不容易?”贵妃撒娇说道:“你最近可要小心点,我看那狗皇帝最近可在查云萝的死呢!”
死去的公主叫云萝,听到他们说道这个名字,苏知鸢瞬间精神一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她继续小心的听着。
那侍卫韩纪笑道:“说起来,那公主还是个雏儿呢,只用了一次死了可惜了!”
贵妃狠狠的一巴掌打在的韩纪的背上:“死鬼,你还想着这等美事吗?难道你等着她说破咱们的事情,咱们一起死?”
“开个玩笑。”韩纪低头在贵妃艳红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说道:“我的心肝儿啊,她怎么能和你比,何况我不是直接将她弄死了吗?”
“说的就是这个,你要是不小心点,被抓到了我可不保你!”贵妃有些严肃的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我可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韩纪说着就亲亲贵妃,直接一边拢衣服,一边先走了。
贵妃默默的等着一会儿,也收拾收拾出去了,苏知鸢趁着他们都走了,才从衣柜里面钻出来。
原来云萝公主是撞破了他们的奸情才会被弄死的,不过这个云萝也傻,怎么不直接和皇帝说呢?
她将这件事告诉司空沐白:“你说我要怎么和玄月皇帝说啊?”
“捉贼捉赃,捉奸见双,如果你就这么说的话,弄不好被他们反咬一口,倒时候就得不偿失了,说不定当时那个云萝公主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给了他们行凶的机会,所以我们……”
司空沐白将自己的心中的计划部署了一下,然后去和皇帝说这件事。
皇帝果然不信,还大怒道:“你胡说,朕不相信!”
也是,任何一个人得知自己被戴了绿帽之后都会是这样的恼羞成怒的反应,何况他还是皇上呢!
司空沐白也没有生气,只是说:“是不是真的,请皇上按照我的安排,看一场好戏,就能真相大白。”
皇帝一边愁女儿的死,一边又恨那两个人居然敢给自己戴绿帽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听司空沐白的安排。
皇帝将韩纪叫来,说道:“今晚就是云萝的头七了,你今晚去云萝之前的寝宫,给她烧点纸,守夜吧,如果真的看到云萝回来,就告诉她,朕很想她。”
韩纪现在哪里还敢去云萝公主的寝宫啊,便直觉性的想要拒绝:“陛下,臣……臣今晚有事,想告假来着的,要不我安排别人……”
皇帝直勾勾的看着他:“难道你害怕云萝回来谋害你?”
“不不不……”韩纪一下子跪了下去:“臣不怕,臣只是……”
“你要是不怕的话,就代朕去做这件事吧,朕一向宠爱云萝,她的死对朕的影响很大,朕一向信任你,希望你能代朕做这件事!”皇帝的语气无可反驳,韩纪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晚上,韩纪到了云萝公主的寝宫,将准备好的纸钱放在院子里,刚准备烧,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风吹过,韩纪吓得忙往后看。
但是背后什么也没有,但是他刚转过身,又一阵风吹过,他急忙回头,一个娇小的影子,穿着白色的长衫的披着头发,慢慢的从墙角飘过来,不是云萝又是谁?
“是云萝公主吗?”韩纪大着胆子问。
云萝公主慢慢的抬起头,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瞪着韩纪,声音空灵:“韩纪,还我命来!”
韩纪吓得屁滚尿流,慌忙跪倒在地:“公主饶命啊,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是你说你要告诉你父皇,我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