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从大馅饼掉在我头上,到原来我生来就是当皇帝的命啊?这样的转变,让朱厚熜的情绪也变得不一样了。
对于“早早”就看出来他必定要当皇帝的魏水,更是十分的礼遇。一口一个‘魏先生’,叫得十分的亲切。就连和他一起长大的陆炳,看了两人亲密的样子,都不禁感觉到一阵阵的醋味儿返到喉咙口。
兴王府,朱厚熜和新认识不久的魏水一副腻腻歪歪的样子,整天闲极无聊,坐在一块儿谈天论地。
两世为人的魏水凭借着阅历,将朱厚熜忽悠得团团转。但很快,他也反应过来,和他买你对面坐着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像是一块海绵。
魏水说什么,对方就像海绵遇到了水似的,不停地吸收利用。学得极快,而且运用到实际,也是惊人的快。
真不愧是大明朝智商最高的皇帝哈?
魏水有些后悔,把那么多东西都说给他听,催长了这么个皇帝,日后非得挖坑埋了自己不可。但后悔已然是悔之晚矣了,他不想说了,朱厚熜可不干,你不主动浇水了,那我就不是海绵了,我是蚊子,有血没血都得想抽你两管子再说。
魏水叫苦不迭之际,京中的张太后和杨廷和二人,也是同样的很不舒服。
张太后痛恨魏水害死她的儿子,每日以泪洗面,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杨廷和没有料到魏水会跑得那么快,干掉了正德皇帝之后,一秒钟都没有停留,大军进攻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杨廷和作为大明的内阁首辅,他的责任可不是跟个混混较劲。既然已经有了新君人选,他必须趁着新君未至的时候,将朝中诸事理顺,给新君一个朗朗乾坤,崭新的大明!
杨廷和不愧是三朝元老,政治经验十分丰富。在其他人都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颁布实施了一系列的新政举措,所涉及的诸事,让在正德朝见惯了乌烟瘴气的众人的,都不禁觉得人心大快。
迎新帝入京登基,自然是十分庄重的事情,马虎不得。
整整折腾了一个多月,祭拜过亡父,又告别了慈母的朱厚熜这才在迎接新君的仪驾护卫之下,浩浩荡荡的到了京城外。
原本进门就是了嘛,可杨廷和的安排,却让朱厚熜不乐意了。
近来养成了习惯,以前有什么事情,他都喜欢去找王府长史袁宗皋等人商议。可现在,他遇到麻烦,都喜欢找魏水去说说。
以至于魏水刚躺下就不得不整装起来陪聊,还得精神抖擞,摆出一副‘我一点儿都不困,我特别喜欢和你聊天’的样子来。
“魏先生。”朱厚熜意见魏水,开口便叫,他说道,“内阁首辅杨阁老说,要孤从东华门入,居文华殿。先生,您说,这是什么道理?”
魏水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从哪个门儿进去……不一样吗?
见魏水这幅样子,朱厚熜表示理解。毕竟魏水不是皇家的人,对于礼仪制度什么的,可能并不是很了解,于是,他给魏水解释道:“我大明祖制,太子入继大统要从东华门入,居文华殿。杨阁老如此安排,分明是将我当做了太子啊!”
魏水听的纳闷儿,不禁想道:你丫的不就是太子吗?继承皇位的人,还不是皇帝,那不是太子是什么?
不过,也算是魏水反应快,很快就明白了朱厚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朱厚熜不是没爹,只是他爹死了而已。兴献王朱祐杬只有两个儿子,朱厚熜的大哥朱厚熙夭折,现如今,兴王一脉就只剩下朱厚熜了。
朱厚熜当了皇帝,自然不可能再是兴王,那兴王这一脉岂不就断掉了吗?朱厚熜显然不乐意!
他心中觉得,无论我当了皇帝还是怎么样,我都是我爹的儿子,你不能随便给我安排爹啊!但如果他答应了杨廷和的说法,以太子的身份登基,那可就算是默认了他认了伯父宪宗皇帝当爹。而且不仅是要认爹了,还得认张太后为娘呢!那他远在安陆的生母怎么办?
魏水权衡一番,决定顺着朱厚熜的意思说。毕竟,历史上,嘉靖皇帝斗群臣,那可几乎说是没有败绩的啊!站在他一边儿,准没错。
想清楚了,魏水说道:“殿下,恕草民直言,杨阁老此举实在是有不妥之处,万万不能依从啊!否则,此例一开,便将后患无穷!而且,殿下,您还记得先皇的遗诏吗?如果草民没有记错的话,遗诏之中是这么说的,‘朕疾弥留,储嗣未建,朕皇考亲弟兴献王长子厚熜年已长成,贤明仁孝,伦序当立,已遵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告于宗庙,请于慈寿皇太后,即日遣官迎取来京,嗣皇帝位,奉祀宗庙’,而且,慈圣皇太后所颁布的懿旨上也说了,‘皇帝寝疾弥留,已迎取兴献王长子厚熜来京,嗣皇帝位,一应事务俱待嗣君至日处分’。”
朱厚熜听得直点头,他记得这两份旨意,也正是这两份旨意,让他名正言顺的成了嗣皇帝,进京来登基的啊!
魏水见他点头,笑道:“殿下,这其中很多言语在草民看来都是废话,唯有四个字最为至关重要,殿下一定要记住。您进京,登基为帝,是因为先皇既无子嗣,也无兄弟,才让您入奉宗祧。‘嗣皇帝位’这四个字,就已经说明了问题,您继承的是皇帝的位子,是太祖洪武皇帝传给您的朱家江山。您不是以太子的身份,而是以太祖皇帝的血脉子孙的身份,入继大统的!”
朱厚熜听了不禁抚掌称赞,“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魏先生,待孤登基,一定厚待于你!你比那些阁老强得多了!”
魏水一听这话,心喜但眼神一暗,叹口气说:“草民也想辅佐殿下成万世之基业,只可惜……草民是罪人之后,丐户出身,不能入朝为官的。”
朱厚熜听罢略有尴尬,但随即,就拍着魏水的肩膀笑道:“这有什么?只要孤信任你,你就算不入朝,也是我大明的江湖宰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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