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和霸营将士的交流,王镇恶,沈田子被杀引发的军心****终于被安抚下来。刘义真随意和士兵们吃了点东西,刚刚回到营帐,正要休息。
却听得刘乞在营帐外轻轻喊道:“小郎君,段中兵有急事要见您!”
还未解甲的刘义真,皱了皱眉,便道:“快请段中兵进来!”
重新套好甲胄,段宏便进了大帐。
见着段宏,未等段宏行礼,刘义真便微微笑了笑道:“段中兵不用多礼了!有何要事直接说吧!坐!”
段宏应了声诺,只是看了眼一旁的胡凳,却为坐下。
而是面带愁容的说道:“郎君。刚刚长安城遣使来报。说,赫连璝所部今日下午时分,对池阳城再次发动进攻。池阳守军及傅弘之将军所遣前锋巨是死伤过半。傅弘之将军所领两千人马刚过泾水桥便被阻于河畔。长史请您马上回长安城,商议长安防御之事。”
“好!”刘义真听完,二话没说便应了下来。看了眼段宏,语气诚恳的说道:“段中兵,这霸营余下士卒大部分都是两三个月的新兵,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有劳段中兵费心了!”
“请郎君放心,段宏定会全力练好这支新兵!”段宏抱拳,语气坚定的答道。
“好,那寡人先回长安了。”刘义真说着便出了营帐,段宏紧随其后。
一出营帐,刘义真就对着一直守在营帐外的刘乞道:“速速集结车架,吾等连夜返回长安。”
“诺!”
不到半个时辰,霸营辕门外,刘义真看了眼已经集结好的亲军队伍,朝着前来送行的段宏及身后诸将道:“霸营之事,就有劳诸位将军了!拜托诸位了!”
说着,刘义真抱起小小的拳头,朝着面前得诸将领恳切的说道。
“请桂阳公放心,臣等定不辱命。”诸将连忙拱手作揖,还礼道。
刘义真点了点头,未在说话。而是转身急走几步,上了马车。来时百人护卫着刘义真车架,去时却有着一幢之军。没了王镇恶,沈田子的掣肘,刘义真有更大的把握掌控这支驻守关中的军队。
这五百人就是他刘义真拉起的第一支队伍!
子夜过半,刘义真车架终于到了安西将军府外。
下了马车,刘义真看了眼自家府邸那宽敞的大门房梁上依旧挂着的红灯笼,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才叫来刘乞道:“你把这五百士卒好生安顿,明日把各队队长叫来大堂。”
“诺!”刘乞拱拱手,转身便去安排。刘义真则带着两名侍卫进了安西将军府。
穿过回廊,来到后院。只见后院暖阁里,依旧是烛火通明。刘义真挑了挑眉毛,看着坐在窗边,印在窗户上的人影,想来就是王修。让两名侍卫退下,刘义真理了理甲胄,大步走进了暖阁。
身着绯袍的王修,见着一身甲胄,腰板儿挺得比值,从门外进来的小小身影,连忙从胡榻上站了起来,躬身抱拳。
刘义真看着王修,脸上露出微笑,轻轻摆了摆手道:“长史,请坐!”说着自己一屁股便坐在了胡榻的另一侧。
等王修重新坐定。刘义真才笑着道:“长史辛苦了!长安的事劳您费心了!”
“小郎君严重了,您刚从霸营回来就直接来暖阁,臣感动!应该是小郎君辛苦才对!”王修侧身朝着刘义真抱拳道。
“哈哈...”刘义真笑着摆了摆手道:“咱们不用互相赞许了!还是说说池阳之事吧!傅将军不是领兵五千,怎么只有两千人过了泾水桥?”
王修连忙拱了拱手道:“傅将军领两千步骑做先锋,其余三千乘楼船延泾水而上,算算时间今夜再晚些时候便可抵泾水桥。”
“那就好!”刘义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其他方向的拂拂人可有动静?”
“从各地传来的战报看,这次赫连勃勃出兵不下五万。算得上把夏国国内一大半的军队都带出来了。秦州方向外围的拂拂人军队,虽有动作,但是在祖德将军手上没有讨到什么好,祖德将军善于守城是我军中出了名的。”
“而冯翊方面,赫连昌,王买德之军虽有三千余骑兵自岸上往潼关方向去,大部分都被我军阻在洛水之上。毕竟,这赫连勃勃的军队对水战毫无经验。至于蒲坂暂时还未发现敌军。”
刘义真走下胡榻,来到书案边上大大的地图前,看着看着,良久才道:“这样的话,只要能挡住秦州,冯翊方向的敌军。我军就有转守为攻的可能。”
“当然目前我关中兵力不足,想要全面向赫连勃勃开战还不可能!但是,只要能守住秦州,冯翊,蒲坂。傅将军若能在池阳打退赫连璝部,我军就有一段时间喘息的机会,到时就可以作进一步打算。”
说到这,刘义真看着潼关方向,摸着下巴到道:“至于闯进来朝潼关方向去的赫连昌,王买德一部三千骑兵。看看有没有机会吃掉。”
“如果这支骑兵想要进攻潼关,在水路被阻的情况下,只能渡过洛水,往大河与渭水的交界处去。不过骑兵速度快,但是三千人目标也大。”
“命令冯翊,潼关和蒲坂方向密切监视这支骑兵,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等池阳战事结束,再想办法收拾这支骑兵。”
“诺!”王修点头答道。
说完,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王修道:“陈子良来了吗?”
“到了,今日午间就到了!”王修答道。
“好!”刘义真笑了笑道:“今天在霸营,寡人收了原王镇恶手下的四百精锐士卒,我把他们全都充作我的亲卫,加上府上原有的四百士兵总共八百人。”
“本来寡人还想着让陈子良去接段宏留下的空缺,如今这八百人都快成一军了,就把陈子良留在长安吧。明天让他以伏波将军衔,领寡人亲军军主一职。至于刘乞,给他加武毅将军衔,领亲军幢主职。”
王修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郎君手中还真得有一支随时可用的亲军。这样的安排,文武将臣不会有太多阻碍,毕竟这是您的亲军。”
“而且,这府上四百亲卫原本也是从王镇恶部调来的,这样挺好。不过,把这陈子良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小郎君可考虑清楚?”
刘义真微微一笑,道:“陈子良,我让刘乞仔细了解过了。这人一身正气,攻打长安时也是立了些许军功。虽说是从父亲的亲兵中走出来的,不过因为不怎么会说话,傅弘之将军虽器重他,却没有怎么重用。”
“这次寡人将他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他必感恩戴德。而且既然是可造之材,为何不用。”
“既然小郎君有如此把握,那就用人不疑!好好磨练,总能成为一支利剑!”王修点点头道。
刘义真又是一笑,道:“那就这样决定了,长史也早些回府休息吧!明天啊,一旦池阳打起来,恐怕有的忙喽!”
“那臣告辞!”王修拱了拱手慢慢退出了暖阁。
累了一天的刘义真等着王修离去,实在有些累了,叫来两名侍女帮衬着脱下身上甲胄,到头便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