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
在沈家大院吃了晌午饭,刘义真才告辞离去。
离开时,刘义真特意嘱咐沈庆之,让其安顿好家事,待自己要离开武康时,再派人通知他一起回彭城。
离开武康山,刘义真在许久和十余名亲卫的护卫下,再次马不停蹄的赶回武康县城,他也要赶紧的处理好自家姨母和姨丈的事情。
刚到孙家巷,还未进得孙府。
就见得一个身着官袍,年过半百的官员,在身后几个胥吏的跟随下,从孙府一侧的县尉衙属出了来。
见到下得马的刘义真一行,那官员竟是小跑着朝他们跑了过来。
见此人穿着,想来就是这武康的县官了。
、跟在刘义真身边的许久和两名亲卫,正要上前阻止,就见得刘义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无妨。
那县官见得,三两步跨到离着刘义真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便慌忙躬身作揖道:“下官武康县令张群书参见长安公。”
刘义真看了眼面前自称张群书的县令,问道:“张县令来见吾可有事?”
“下...下官不知长安公驾临武康,有失远迎,还请长安公恕罪!”说着,那张群书再次躬身行礼道。
“呵呵...”
刘义真看着面前还有些气喘吁吁的张群书,摇着头笑了笑道:“无妨,吾此次来武康本就没想过要惊动地方,张县令也无需自责。”
说着刘义真也不管那张县令,抬脚就要进府。<>
“长...长安公!下...下...”
闻声,收住脚的刘义真,看了眼躬身立于一侧,叫住自己后又有些支支吾吾的县官老爷,微微挑了挑眉头,有些好笑的问道:“张县令可还有事,但说无妨。”
“下...下官,是...是来,像...像,像下官的,的大,大哥像,像长,长安公请罪的。”
看了眼说话突然间有些结巴的张县令,刘义真微微愣了愣,好笑的问道:“张县令待你大哥像吾请罪?这是为何?”
“这...”
那张县令闻声直直的立在那儿,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因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啊!
看着犹豫的张群书,刘义真微微笑了笑。这张群书啊,怕是为了他那侄儿张乾之而来。
想着,刘义真故意板着一张脸道:“张县令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既然你要待你大哥像吾赔罪,那你大哥是否也得来见见我,还有我那姨丈也该来呀!”
“我...这...”
这下子,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刘义真,张群书心中一惊。
他就知道自家侄儿打骂孙谦的女儿绝对要出事!
虽然现在孙谦的女儿嫁给了乾之,就是他们张家的女人。
可人家的大姐毕竟是当今宋公的夫人,虽然宋公不会出面管这小小的家事,但不见得孙夫人不会出面啊。<>
前几次打骂之后听说孙谦还亲自去了趟彭城,但是彭城那边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他那侄儿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了,越打越厉害,自己都看不过去劝了好几次了,但是没用。而自己那哥哥和嫂子,也是不出面管管,有时候还帮着自己的儿子骂那孙晓芸。
现在好了吧!今日一大早,孙家就派人把孙晓芸接回了家,刚开始自家的哥哥,嫂子还不乐意,可是一听说长安公亲自来武康,说要见他的姨母。
他们终于知道怕了,只能去县衙求自己让自己出面给求求情,可是如今看长安公的脸色,这关怕是不好过哦,毕竟孙晓芸可是他的亲姨母。
彭城刘家的人,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是皇亲国戚了,这样的人家是你打骂之后,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
想到此,那张县令的心都凉了半截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来接刘义真的话了。
看着面色变得有些苍白,一脸苦瓜相的张群书,刘义真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罪魁祸首是他那姨丈,不是这孙群书。
便道:“张县令,咱们啊往近了说,现在也算是一家人。这样,一会儿啊你去把我那姨丈还有他那父母都叫来,我们就在我外翁家好好的说道说道。”
“说实在的,我这姨母啊也是个命苦之人,我母亲了也甚是挂念她这命运多舛的妹妹。以前吧,因为我父亲常年在外征战,这些家中小事他也不愿多问。”
“但我不一样,我不能看着我的姨母让人给欺负喽。我父亲可以把这当成小事,但是我不行,因为我母亲不乐意。”
“不过,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亲’,这次来武康,我了也是希望和我这姨母姨丈好好谈谈,希望他们能够啊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这样咱们两家都好说,你说是吧张县令?”
张群书听得,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连连点头称道:“是,是,长安公说的极是!我,我这就去把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儿,和我那哥哥嫂子叫来,任您处置。<>”
刘义真闻言,脸上到是乐了,道:“没有那么严重,你去把他们叫来,我都说了好好劝劝。我呀还是希望我这姨母姨丈能够好好的过日子的,毕竟两人都有孩子了不是。”
“是,是!”
那张县令只是吓得脸色有些苍白的连连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自己说的听进去。
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来武康城把这张家吓得不轻。
刘义真知道多说无益,要解决正事还得当事人在一起才行,便道:“许久,你带上两个兄弟和张县令一起,去把我那姨丈和他那父母都请来我孙府。一家人嘛坐下来谈!”
“诺!”
许久朝着刘义真微微拱了拱手,然后手一挥便有两名亲卫跟在许久身边。
只见许久朝着那张群书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有些冷冰冰的道:“孙县令,别愣着呀,赶紧的带路吧!”
“啊...哦,哦,好的,好的!”
那张群书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刘义真深深做了个揖,然后才领着几名胥吏,小心的给许久和两名亲卫带路。
看着在前头带路,走路时还有些颤抖的张群书,刘义真实在不知这张群书如此胆小,是如何坐上这武康县令一职的?
不过吴兴啊,毕竟是南方重镇,能在这吴兴太守底下做个县令的,想来后面不是王家,就是谢家。
既然自己是来处理自己姨母姨丈的事情的,在这官员任命上面,就没有权利插手了。
只要今天过后,这张家知道收敛,带姨母好一点,他也乐意让这张群书继续的做他的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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