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晚了就看不见了。”
“走走走。”
门外,瞧见一个个百姓皆快速的走去。
听着这话语,正在看书的子渊坐不住了,看向了一旁正忙着的旭叔,好奇的问了起来:“爹,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听着子渊的一语,春旭放下了手中的活来,看了一眼外面急冲冲走着的百姓,再看着子渊一脸疑惑的样子,知晓些的春旭上前几步,回着:“你想不想去看看?”
十一岁的子渊点了点头:“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如今的子渊又长高了不少,身上的肉也多了些来。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道后,春旭解下了身上的围裙来,拍了拍一双手。
见着旭叔同意去了,子渊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看了一眼一旁坐着吃着包子的郑锤,问道:“锤叔,你去吗?”
见着春旭和子渊要出去,正好自己没事,郑锤将手中的包子全塞在了嘴里,匆匆站了起来,跟随在他们身后,他们去哪就去哪。
一路上,瞧见喜欢看热闹的百姓还是挺多的,每走几步总能瞧见有百姓急匆匆的跑去。
此时的刑场这边,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就等时候到了。
天空中黑乎乎一片但忍不下雨,周围的不时有大风吹来,吹得树枝摇摇曳曳。
刑场上,一个个断头墩已经准备好了。
知县于文彬坐在其后的官帽椅上,戴着顶官帽有些犯困了来,兴许是等得太久了疲倦的。
一旁站立着刘师爷,刘师爷的两眼正看着面前的那柱燃烧缓慢的香。
肩上扛着大砍刀的屠夫站立在断头墩一旁,两颗大眼睛往着台下的百姓,耳朵在等待着知县的命令。
要说最恐怖的还是刑场一旁的空白场地。
只见,这块场地上竖立着一木桩,木桩之上捆绑着一人,此人正是何家何老爷之子何韩盛。
此时的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褪去,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残酷的刑罚。
刑场周围,已经挤满了许多围观的百姓。
这些百姓们看到此场景议论纷纷了来,整个刑场一片嘈杂的议论之声。
此刻的子渊骑在春旭的肩上,两眼望着台上及一旁的那些刑具及犯了错的人。
“爹,他们这是犯了什么错?”子渊好奇问来。
春旭听后,看了一眼邢台上,道来:“他们中有一人触碰了禁海令。看到那边光身子的人没?”
子渊点了点头:“看见了。”
“他啊,就是触碰了禁海令。他一人犯错,全家人都要赔上性命。”春旭道来。
“凭什么啊?爹。这他家人又没有犯错。”子渊十分不理解。
看着子渊这副模样,让春旭有些害怕了来,好在周围的百姓都都在议论,在这嘈杂的人声中听不到子渊的话语,但想着子渊的那不服气的话语,春旭心中有几分高兴了来。
瞧着香已经燃完了,刘师爷俯下身子来,在知县于文彬的耳边道了起来:“知县,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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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了。”
听后,知县于文彬方才睁开眼来,看着刑场周围已经挤满了人群,看着面前的香确实已经燃完,哈了口气,眯了眯眼睛,将身姿坐好了来。
接着,只见知县于文彬伸手往着面前竹筒里拿了一块令牌来,瞬间脸上威严了几分。
“时辰已到!行刑!”一声大喊声后,那块令牌仍了出去。
听见命令声后,那些一个个屠夫端起一旁凳子上摆放的一碗酒水来,大饮了一口,随后将口中的酒水喷向了大砍刀上。
看着自己要去了,妻子许以菱看向了刑场一旁光着身子被绑在柱子上的丈夫何韩盛,顿时泪流满面。
何家老爷紧闭双眼,头纹丝不动的放在断头蹲上。
随后,屠夫将大砍刀挥去,只见一个个人头落地,溅起了血。
见着如此场景,十一岁的子渊害怕的闭上了眼,拉着旭叔的衣服:“爹,不看了,放我下来吧。”
听后,春旭把子渊放了下来,看着子渊害怕的面孔,但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说最害怕的还是刑场一旁的光着身子被绑在柱子上的人。
这时的他,并未向台上的家人死得那般痛快,等待他的将是比台上的将是更为残酷的刑罚。
瞧见,他的面前站立着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此匕首不大,说小呢,确实是有几分小。
另一人呢手里拿着本书,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随后,此人手一挥,那手握匕首的人刀子开始动了起来。
那刀子毫不留情的往着柱子上的何家老爷之子何韩盛割去。
只见,一刀刀的肉被割了下来,鲜血淋漓,可吓人了。
此刑罚便是凌迟,听闻,此刑罚便是百姓们空中所说的千刀万剐,受此刑罚的人并未立即死去。第一天规定割多少刀,第二天再决割定割几刀,一刀接着一刀割,直至最后把人折磨而死。
不忍直视的百姓们皆一个接一个的散去,刑场之上未走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那些胆子大的人了。
“爹,我们回去吧。”子渊道了一声。
看着人也越来越少了,再想着让子渊见见世面之时,春旭有些犹豫了来。
“旭叔,咱们这走吧。你看看,那有多吓人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郑锤道了一语。
听后,再看着子渊被吓的有些不轻,春旭只好应了来:“好,那咱们就回去。”
此刻,刑场周围的百姓又走了些许人,没走的应当是胆子最大的人了。
然,真以为这人群中就没有胆子小的人了吗?
那你就错了。
此时,一位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男子正站立在这人群之中,他还是那个何家的二少爷何宇鸿。
只是,此时的他瞧见父亲被行刑的模样,泪水止不住的哗啦啦掉落了下来。
幸好斗笠前有着一层面纱遮住了自己的面孔,要不然说不定二少爷何宇鸿就被人认出来了。
想挽救却又无力挽救,想跪下磕个头却又怕被百姓识出,谁也不明白他的苦衷。
若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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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禁海令还未实施之前,将锦缎卖至海外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做,官府是不会管的,可如今却因为一条禁海令,自己的家人为了自己赔上了一家子的性命。
二十几岁还未娶妻的二少爷何宇鸿心中十分不服。
可就算自己心中有多么的不服又能怎样,他们是官府,自己是民,民怎能斗得过官府。
看着父亲被活生生的一刀接着一刀割去身上的肉,二少爷有苦说不出,也无人能去诉说。
看着这残忍的场面,何宇鸿已经不敢再忍心看了,转过了身,在这人群之中散去了。
回家的路上,十一岁的陈子渊想着方才刑场上的那一幕,突然间心皮疙瘩起了来:“爹,刚才那好残忍啊,这谁瘦得了啊?”
看着子渊毫不忌讳的样子,春旭心里想说一两句却被着心中一颗坚定的心给拦住了,只好保持不说。
见着春旭未有回答子渊的话语,一旁的胖子郑锤道了起来:“就是,幸好不是我。瞧瞧我这肉。”郑锤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接着再道:“要是我这样,那有多么的受不了,这么多的肉这得割到什么时候。”
看着郑锤的动作,再听着郑锤的话语,一旁的春旭哈哈大笑了起来:“就是,我都觉得惨。”
走在中间的十一岁的陈子渊听着旭叔与郑锤的话语,笑容满面了来。
刚走没几步,十一岁的陈子渊瞧见了一幕。
那位如今九岁的何倾雪正在一颗大树下对着自己招招手,一脸笑容。
“爹,我有事,就先不回去了。”刚说完,子渊便高兴的往着九岁的何倾雪那儿走去。
“你去哪儿?”春旭刚问了一句,子渊就跑远了。
见着子渊也没个回应,春旭叹了口气来,自语来:“诶,这孩子。罢了,我们回去。”
何倾雪如同以前一样,每次要与陈子渊见面都是一个人来的,再者,始终也是一个人,毕竟像何倾雪这样穷人家的孩子又有多少人能够愿意陪着她玩呢?
“你刚刚去哪玩啦?”倾雪问道。
虽然这句话语并未有责怪的意思,可是听着却似乎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刚刚去刑场看热闹了。”子渊回着。
“哦。”倾雪应了声。
看着何倾雪突然间的失落,子渊以为她生气了,便问了来:“你...生气了?”
何倾雪摇摇头:“没有。”
“那好,今天想去哪儿?”子渊一脸笑容着问。
没想到,何倾雪并未立马回答子渊的话语,而是抱怨了来:“刚才我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我?”
听着此话,子渊有些懵了:“我不是理你了?要不然我怎么会站在你面前?”
倾雪摇摇头:“就是没有,还狡辩。就你们去刑场的那会儿。”
倾雪的这一话,子渊想起来了:“那...应该是没看到。”
“罢了罢了,谁让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呢。”道完,倾雪笑容方才绽放了来。
“去上次的那地方吧,那儿人少,安静。”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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