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庾司白高远也急忙走了出去。
一走出这房间,瞧见,户部尚书岑文星正同着都察院左都御史郭康说着些话语。
“郭御史、尚书。”
庾司白高远一脸笑容的急忙打着招呼。
瞧见是庾司白高远打着招呼,户部尚书岑文星斜看了一眼,一话未语。
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
庾司白高远想问但又有些怕问,终究,充满好奇心的他还是问了起来:“下官不知,二位来庾司,可是有何……?”
听后,左都御史郭康也是急忙回着:“哦!是这样,本官呢,是奉两位丞相之命前来彻查庾司存粮问题。”
“彻查……?”
庾司白高远心中有些慌了,但脸上的面容却十分淡定。
左都御史郭康点了下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户部尚书岑文星,方才将眼神转移到庾司白高远身上应了一声:“是。”
随后,左都御史郭康打量了一下面前穿着一身绯色官服的庾司白高远,方又继续问起话来:“你是这庾司的长庾司?”
庾司白高远点点头,嘴上却未说,一脸不知的看着左都御史郭康。
“谁是次庾司?”左都御史郭康又道。
听见声后,一身穿绯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走来,瞧着模样与庾司白高远差不多的年纪。
“郭御史,下官是。”
这位,乃是庾司的次庾司,从五品,姓李名振,比白高远晚两年当上这庾司。
左都御史郭康瞧了瞧他一脸黄彤彤的面孔,点了点头。
“这存粮如今还有多少啊?”左都御史郭康假装不知情的问了起来。
一旁的户部尚书岑文星一脸有些怒气的看向了庾司白高远及一旁的次庾司李振。
户部尚书岑文星在,庾司白高远也不好撒谎,只好按照上次回答户部尚书岑文星的一样,回答着左都御史郭康的话语。
“回郭御史,七百石。”庾司白高远一脸笑容道。
“具体多少?!”左都御史郭康的话语突然严厉了几分。
“七百零二石。”一旁的次庾司岑振回答了。
“几月前可有多少?”左都御史郭康继续道。
一旁的户部尚书岑文星也是津津有味的听着。
“回郭御史,亦是七百零二石。”庾司白高远从容淡定道。
一听到这话,一旁的户部尚书岑文星听不下去了,直骂了起来:“胡言乱语!满嘴胡话!”
户部尚书岑文星的一说,面前的庾司白高远虽然脸上未瞧得见一丝愤怒,但心中早已是一团怒火。
然,既然是左都御史郭康来查案,自己当然知晓不能显现出这般生气的模样,只好装作一脸不知,两眼不知情的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岑文星。
“岑尚书,下官说的句句是实话,无一点谎言呐。岑尚书怎能无凭无据,断定下官所言是谎话呢?”庾司白高远淡定道。
一听这话,户部尚书岑文星不乐意了,直言起来:“你敢说你没有说胡话?!几月前,本官来此,问你存粮之事,当时,你曾口口声声称存粮还有一万两千石。”
这时,庾司白高远装作一脸不知情,微微笑了笑:“莫非是岑尚书进来忙于公务之事,糊涂了吧?下官当时说的亦是七百石,哪来一万两千石一说?”
“你!”
户部尚书岑文星刚想要继续辩论,便被左都御史郭康给劝住了。
“好了,岑尚书。既然两位丞相要求你我二人共同彻查此案,还是莫要动怒,凡事还是得见了真凭实据再论。”
左都御史郭康的一说,户部尚书岑文星只好将怒气收回,一脸不服气的看向了周围。
逞着左都御史郭康还没有继续发问,庾司白高远便问向了一旁的次庾司李振,企图让他当自己、当着庾司存粮的证人。
“李庾司,你说说,我曾经可说的是一万两千石粮食?就算说,你说说,当初这庾司的存粮可否有一万两千石?”
庾司白高远的模样似乎理直气壮很是自信一般。
次庾司李振听后,未有多加犹豫,说起来:“当时白庾司确实说了这一万两千石的话语,可那时大墨战争方才平息不久,而在平息前白庾司整日就在忙于庾司之事,记错了数字,自然也是情有可原。”
次庾司李振的一话语,庾司白高远心中很是高兴。
然,户部尚书岑文星不高兴了。
就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样的话是真的,可这如今庾司堆的粮食并未有几月前的多,那场景如今还记忆犹新,岑文星十分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你是说过,可这本官所看到的粮食怎么解释?!几月前,本官来庾司时瞧见的粮食与现在多许多。”户部尚书岑文星不解道。
看着户部尚书岑文星执意此事,不可放手,又瞧着左都御史郭康还在一旁,庾司白高远只好做出了个有风险但又是唯一让自己脱离这罪名的法子。
“既然岑尚书执意不信,那就去账房瞧瞧账本吧。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庾司白高远笑容满面道。
听着此话,左都御史郭康看向了一旁有些怒气的户部尚书岑文星,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就去看一下。”
“好!那就看看,本官倒要看看有何新花样!”
说完,户部尚书岑文星便与着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跟着走了过去。
不管是大墨朝还是周边几个国家,每个国皆有一个账房,大到国家的户部账房,小到平穷人家用着黑炭写在墙上的黑漆漆的算术。
不同的只是账房的大小、环境,还有记账用的笔墨纸砚不同罢了。
“二位,这里就是庾司的账房了。”
说完,庾司白高远走到了一个庾吏的一旁,拍了拍他的一侧的肩膀。
瞧见,这庾吏转了头,一脸懵的看向了庾司白高远。
“白庾司。”
“你把几月前打胜祁国后直至今日的账本拿出来,给二位看看。”
听到庾司白高远的一说,这庾吏急忙站立起来,走至身后的木柜子,手里拿着一整把钥匙,小心翼翼的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