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一声话语声,把左都御史郭康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可是发现什么线索了?”郭御史很是期待。
“老爷,您看。”管家印兴指着地上的几处血迹道。
听着管家印兴的一语,郭御史两眼目光往着地上的几处血迹看去。
随后,左都御史郭康蹲了下来,瞧向了其中一处血迹,手伸了过去,手指往着血迹轻轻一抹,再放在鼻子前闻了起来。
瞧着左都御史郭康的模样,似乎还很专业。
一旁的管家印兴站立在老爷一旁,瞧着老爷一举一动。
瞧着这一连串的动作完成了,管家印兴方才问了起来。
“老爷,如何?”管家印兴一脸好奇的面孔。
“这些血迹还未足一日。”
道完,郭康站了起来,两眼紧皱的眉头看向了周围这静悄悄的山林。
“印兴。”
“小的在。”管家印兴应了一声。
“走。”
听着老爷的一语,印兴不解来:“去哪啊?老爷。”
还没等到老爷的回答,只见老爷往前走去。
看着老爷所走的方向,还能隐隐约约瞧见地上的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子。
瞧见这些,管家印兴不再重复问着方才的那个问题,跟随着老爷的脚步,反而问起了一个新的问题来。
“老爷,这血迹这怎么还没超过一日啊?咱们接到案子至今这也过了好几日了,这不奇怪吗?”管家印兴道。
听着印兴的一语,左都御史郭康笑了一下:“说你傻还真傻。这血迹定是报仇的。”
“老爷,何以见得?”
老爷回头了一下,看着管家印兴追问的样子,微微一笑,转头了回去,边走边道来:“这有什么奇怪的。老爷我要是以前每次办案经常带你出来,今儿你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
听着老爷的话语,管家印兴满脸笑容,问了起来:“那...老爷打算以后每次办案皆带小的与您一起?”
印兴的一语,心善的左都御史微微一笑:“带你也无妨。”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密林之中。
这里有着各种灌木丛、竹子、树木的影子,但就是瞧不见一个人的影子。
一条还算平整的泥土路一直往着深处延伸而去。
虽说是条路,但这条路有些奇怪,这路面上未瞧见一点印子,就像是几百年来没有人走似的。
时而还能听见几声乌鸦之声叫唤着,还有着跑得极快的小动物从灌木丛之中穿梭而过。
瞧着这有些杀气的样子,管家印兴紧紧握住了长刀,全神贯注起来。
而老爷郭康就像是什么都不怕,活腻了似的,一直往着快步走着。
管家印兴那是一边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快速跟着老爷的步伐。
这条路很长很长,犹如无头的小路一般,走了许久皆未瞧见一户人家甚至是一个人。
这时的管家印兴又与着老爷拉开了一段距离。
瞧着老爷走得匆匆、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性命的样子,管家印兴终于说起了声话语来。
“老爷!走慢点!”
听着印兴的一喊,郭御史方才转过头来,两眼看着正往自己匆匆走来的管家印兴,逗了一句来:“怎么?何时变得像个女人家了?走这几步,瞧瞧把你累的。”
听着老爷的一语,身为下人的管家怎么好反驳,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
“老爷,这走了这么久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印兴问。
郭御史摇摇头:“不知,这人生地不熟的,老爷我哪知道。”
老爷的一说,让管家印兴有些慌了,这玩意迷路了咋整。
“老爷,要不咱们往回走吧。这一会儿走着走着谜了路咋整?”
“怕甚?这走了这么长一段路,这回去岂不是半途而废吗?说不定再往前走几步就有人了。”郭康道着。
听后,管家印兴犹豫了一下子,但想着能遇见个人,不知怎的自己又有了动力来。
“好。老爷,您走慢些,万一这林中有刺客。”
“好好好,老爷答应你。”
道完,老爷转过了身,继续往前走去,这次的步伐没有上次快了,慢了许多。
管家印兴勉勉强强能够跟得上。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可算是让他们找着了一个新线索。
看到线索后的郭御史蹲了下来,看着地面上突然出现的脚印,既心喜又意外的。
在后跟着的管家印兴停下了步伐,站立在老爷一旁,瞧着老爷的动作来。
瞧好了脚印,郭御史站了起来,看着一条分叉路口的脚印,沉思了起来。
“老爷,这脚印怎么又有了?”印兴问了来。
左都御史郭康猜测了下,道来:“应当是有人想阻止我们查案。这足迹都清理不干净。”
道后,左都御史郭康沿着这条分叉路口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终于走到了脚印的终止点。
抬头一看,瞧见面前的样子,属实把管家印兴惊了。
“老爷!这怎么有这么多座坟呢?”
管家的一语,左都御史郭康抬起头来,方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一幕。
“印兴。”郭老爷喊了一声。
“小的在。”
“把这坟挖了,找棺材。”
听着老爷的一语,再看着面前这么多的坟墓,印兴有些不太愿意来。
“老爷,这么多坟墓,万一,与我们查的案子无关,岂不是?”
印兴呢从小很遵守民间的传闻。
人去世后,再次将其棺材打开是件很忌讳的事情。
据家乡的百姓们说,若是将死人的棺材再次打开,十分不吉利,也是不尊重死者,若是死者记仇,第一晚入睡之时死人的魂会来找你,折磨着你,直到把你折磨疯,直至死亡。
想着如此恐怖的传言,管家印兴不愿意也是可以谅解。
看着管家印兴的模样,老爷问了来:“怎么,连这坟墓都怕啊?”
管家摇摇头,将百姓传言一一说给了老爷听。
听后,郭康满脸笑容,一手拍了拍管家的肩,道:“传言终究是传言,又有几个真?若是凡是都靠着传言过日子,那还不如整日呆在家中,什么也不做。”
“就算是真,也只是巧合罢了。”
老爷的话语,给了印兴一些安慰。
“可...老爷,要是小的真如此,那...怎办?”
“放心,不会的。咱们办的事是为百姓、是为朝廷、是为大墨,死者定会谅解的。”
看着印兴还在犹豫不决的样子,老爷郭康的再温柔了几分。
“去吧。不会有事的。”
老爷的几句鼓励之话,终于,印兴鼓起了勇气来,挖起坟来。
没有铁锹,没有工具,印兴就用手挖。
而这几座坟看着模样也是刚埋几日的样子,泥土也比较松软,挖起来也没有什么难处。
挖了几个时辰,一个个棺材摆放至每个坑位中,等待着开馆。
此时的管家印兴手上全是淤泥,脸上,衣裳上也沾染上了些。
“老爷,真要全部打开吗?”
瞧着这大概十几个棺材,左都御史郭康点了下头,道:“开!”
听后,管家印兴朝着棺材走去,起初时小心翼翼,突然间,管家印兴手上凝聚起了无比强大力量来,推开了棺材盖。
一个个棺材在管家印兴的手下皆打开了来。
瞧着这棺材中所躺着的人物,左都御史郭康仍然记住着这些面孔。
在乐南府之时,左都御史郭康就曾向严知府要过押送赈灾粮全部衙役的画像及各种信息。
如今看到的不是画像,而是画像中已经死了的人物。
这些面孔,郭康是无法忘记的。
毕竟自己可是反反复复看了不知多少遍。
“印兴。”老爷喊着。
“小的在。”
“你去附近寻个仵作过来验尸。”
“是。”
刚要转身,想着老爷一个人,管家印兴有些不放心来。
“老爷,小的走了,您一人怎办?”印兴道。
“放心吧,老爷我不会有何事的。”
看着老爷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性命,着实让管家印兴很是担心。
毕竟老爷今年可是四十多岁快五十多岁的年纪了,哪还有多少力气。
“老爷,要不,您跟小的一块去吧?”
看着管家印兴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着实有些心烦。
“把刀给我,你去。”
“诶。”
印兴急忙把刀递给了老爷,这才匆匆沿着原路返回而去。
瞧着管家印兴离去的样子,与着来之时比起来,确实不一样,简直比兔子跑的都快。
管家走后,这里仅有左都御史郭康一人在此了,在这瞧不见人的林子之中,几座棺材前,完全瞧不出郭御史有过一丝害怕。
他在这些棺材旁边走来走去,时而眼睛看向棺材之中完整的人物,时而用手瞧起了棺材尸体的伤处。
虽未是仵作,却有着一副仵作的模样。
林子之中,密集的竹子与树木把天空皆遮盖住了,完全瞧不见天空上的景。
不仅景瞧不见,就连同太阳的光芒也照进不来几分。
正当左都御史郭康在一心一意的提前想知晓死者是因何而死时,殊不知,一人正快速走了过来。
“这棺怎么能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