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被送到刑场的第一时间,他的罪名就由刑部侍郎第一时间理定,自然将所有的罪名推给陈云,内容大概是陈云乃河南黑山的一伙山贼,因被前兵部侍郎攻打破坏山寨,怀恨在心,竟然灭绝人性杀了云家一百零三口。
还没有走到刑场,他的罪名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前兵部侍郎那个好官竟然被山贼杀害,众多百姓就等着看陈云被杀的好戏。长安暗流涌动,到处都是眼线,而陈云再次看见刑部侍郎,一定会认出他,他就是问陈云问题的儒生。
而他问陈云问题问完,陈云的罪名也就写完了,这是陈云所不知道的事情。就像陈云不知道,那儒生其实是奉了圣旨。
“禽兽,没人性的东西,老子打死你。”
“他还是人吗?就该将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
“孩子,那是妖怪,他会吃了你。”
“娘,我害怕,那人好脏,好臭臭。”
......
陈云看着自己身上,头发丝全是鸡蛋野菜,那蛋清留在头发上,吸引一群蚊子,让陈云感到恶心,甚至还有别人吃剩发霉的剩菜,呛的陈云鼻子难受。陈云没想到自己当替死鬼,死的不明不白,还是在世人唾弃,鄙视中离开。
头一次陈云对权利充满了渴望,他心想要是自己有势力,别人敢随随便便算计自己,要是自己有势力自己起码还有报仇的实力。陈云不想再做任人宰割的砧板鱼肉,从张宝张涛两兄弟,到长眉,再到田七七田园,再到依儿,还有陈刚那未知的敌人......要是不死,陈云一定会拼命壮大他的势力,不仅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报仇,为了还今天自己受得屈辱。
陈云头一次用力捏紧拳头指甲都深陷肉里面,他的眼睛早就被那些不知名的液体遮盖,变得模糊,耳朵边全是一群群愚昧无知老百姓的谩骂,哪个人都是自以为充满正义,自以为看透了整件事情。
就要到刑场的路段,陈云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红着眼睛另外一个虽然掩饰的很好,却可以看出她很着急。这起码让陈云感到安慰,至少离开的时候还有人缅怀自己。
看着漫天飞舞的垃圾,仰望着蓝天,看着火红的太阳即将落下,陈云心想,那太阳为何不正是自己悲惨的写照,一个孤独的待在大唐,一个孤独的待在天空。
“紫色的天空,好美丽的火烧云,可惜我再以看不到了。”
另一边,兵部侍郎邀请刑部侍郎邀聚在烟雨阁知雨楼把酒言欢,偷偷的庆祝事情圆满解决。
兵部侍郎终于送了口气,最起码主犯已经被刑部侍郎抓到,自己不用被杀头了,在怎么都应该敬他一杯,虽然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云器兄,要不是你找到元凶,说不定哥哥我就身首异处了,这一杯是哥哥敬你的,以后只要用得着哥哥,哥哥一定豁出性命帮你。”
“段兄严重了,在下受之有愧。”
“云器兄,你这么说就是不给我面子。”
刑部侍郎云器接下了那杯水酒,表面笑着,心里却是愧疚,毕竟他干了一件见不得光而且昧良心的坏事。
在另一边的小巷子里,有几个冷峻的汉子,见陈云的刑车赶往刑场,赶紧吩咐旁边的人离开禀告消息。
“回去告诉老爷,李世民那个昏君竟然为了安抚民心找人当替死鬼。叫他们明天早点出城门,三十个杀手,在家里早晚都要露出马脚。”
“这天怎么变成紫色了,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也,难道那陈云乃大凶大恶之人?”
御花园,李世民看着紫色的天空。掏出腰间的锦囊,上面写着大大的信字,李世民大惊,这字他是第二次看见。
当年尉迟恭出世,马邑刘武周反唐后,受其派遣,抢三关,夺八寨,大战秦琼,后兵败被收到李世民账下,尉迟恭要求李世民钻他胯下才肯受降为李世民所用。
李世民乃帝王之相,心里自然不肯,当看到腰间锦囊上面也是俨然写了个信字。李世民丝毫不犹豫,钻尉迟恭胯下。后来尉迟恭果然是猛将,为李世民平定中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相反李世民不感觉到屈辱,反而为自己的明智暗暗窃喜。
今天同样是那个字,不同的是现在李世民毫不纠结。
“天师说看见紫气才能打开锦囊,现在紫气满天。可是天师只说了个信字,难道是告诉我那人乃不世之材?西北浩荡,承影冥冥,九剑争锋,大道盖弥,菩提九子,庇佑大唐......菩提九子,难道他就是天师暗示我的贵人!”
无舌从没有见李世民那么惶恐着急的表情,这表情还是玄武门之变得时候才出现过。
“陛下,怎么了。”
“你赶紧拿着我的兵符去刑场,阻止他们杀那个人。还有将那个人收押天字一号监狱,择日再议。”
“诺”
无舌结果李世民手里的令牌,沉甸甸的感觉快要压坏他双手,这是他跟李世民三十几年只出现过两次这样的场景,上次还是李世民去泰山九顾茅庐请那奇人,而今还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可见那人,李世民看的多重。
无舌越想,骑马的速度就越快,在路上不知撞飞了多少小摊子,引来破口大骂,他还是唯一一个敢在长安街上骑马超速的人,就算是王公贵族都只敢坐在马车里。
大理司直被溅了一身泥水,本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一见是无舌,乖乖的闭上嘴巴。灰溜溜的离开。
陈云跪在台阶上,头靠在一个巨大的木桩上,等待着人头落地的时刻。陈云现在才想通为何要把头放在木桩上面砍头,要是就低着头,刽子手一刀下去犯人如果躲避,一刀没有结果犯人,犯人还会痛苦的大半会,有时候还会被重新砍头,无非就是让犯人死的时候痛快一点,干脆一点。
“妈的老子想不到死的这么憋屈,不明不白,不知道上辈子干了什么坏事,难道是老天爷都容不下我!他娘的整个刑场百多人,就是为了看自己一个人砍头,老子死的倒也风光。”
陈云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有一百多人送行,不知道是幸福还是厄运,反正陈云认为这是一种幸福。至于别人怎么想,他管不着,别人怎么骂,他同样管不着。
刽子手看陈云还那么年轻,用抹布将砍刀擦的光亮,嘴里惋惜地说道:“小兄弟老子一看你就是被冤枉的,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有是黑山山贼的头目,不就是身材和哥哥一样魁梧了一点而已。这官场上的东西太黑暗,就是小兄弟你死太冤枉了。”
“老哥,老子今日如果大难不死,必定请你喝酒,他娘的老子不明不白就被抓了,只希望老哥待会给我个痛快。”
“行,哥哥给你个痛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哥刀下又要多一条冤鬼,此生必定折寿!”
行刑官看着烈日升空,时间已到,抽出斩字令箭大喊一声:“午时三刻已到,即刻处斩!”
陈云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已经被那把光亮的砍刀反射的光,晃得眼睛直疼,反正都要死了,老子兴许还能回到现代,到时候老子一定要做个流氓做个二流子,做个只手遮天的坏蛋,他娘的这社会好人都不长命。
瑟瑟的寒风沙沙作响,在众人的围观下,刽子手突然感觉一丝悲凉,这些看戏的人哪里知道演戏人的辛苦,只知道聚集在一起骂人,指责人。
“哥哥给你个痛快,你到地府记得给哥哥求个情,让哥哥死的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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