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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英黛的奇遇

云儿的天空 云飘飘 4382 2022-11-08 04:31

  是啊!他真的是一路飘着走的!

  英黛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直冒,指着男人哆哆嗦嗦颤着声音问:“你是谁?你怎么没有脚??”

  男人顿了顿,转过身来,用他的手电照了照自己的腿,并抬起穿了雨靴的脚:“我怎么会没有脚呢?呵呵!你看你看!”男人哈哈的笑了起来:“你看花眼了吧?!”

  英黛疑惑地又照了照他的腿,看了看他穿着雨靴的脚。

  他的腿很白,是那种惨白,还能看见腿上的汗毛,有一串雨珠正顺着他的腿下滑。

  “他真的有脚呢!我真看花眼了!可能是自己太疲劳了吧!”英黛将信将疑的自嘲的耸了耸肩,继续跟着他往前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在一座漂亮的房子前停下,英黛深沉的眸光看了看眼前,房子崭新,门口挂着一个长长的红蓝黄三色纱巾,英黛觉得奇怪,“这有什么意思吗?”,再用手电照了照周围,放眼望去,一片老旧颓败的景象,入目所及是一排排低矮的民房,草房,还有的是一层层破旧的楼宇,稀稀落落的房子由一条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和一颗颗小树间隔开来。

  男人转过头,对疲倦的英黛笑了笑说:“到了,这就是我家!!”

  雨已经断断续续停了,还夹着些冷冷的微风。男人取下斗笠和蓑衣拿在手上,火把在门上触了触,火把熄了。

  男人推开房门,一屡灯光从门缝透出来!他转身拉过英黛的手进门,他的手很冷很冷,如寒冰,如进入冰窖,英黛感觉一股刺骨的冷风侵入心脾。

  进了门,英黛脱下雨衣,发现竟然忘记了带手术手套。看了看躺在床上大腹便便的孕妇,英黛走了过去。孕妇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凄凉而又惨白!英黛又觉一阵寒意,同时一股怜悯之心和责任感油然而生。

  英黛在屋中转了转,顺手拿起桌上一瓶已开的白酒。她用酒冲了冲手,麻利的做了妇科检查,发现胎位略有不正。纠正了胎位后,看着胎儿黑黑的头发露出阴道口,英黛拨弄了几下,胎头渐渐露出,“哇!”地一声啼哭,胎儿娩了出来,一脸的羊水和胎脂。

  挤出胎儿鼻腔和口腔的羊水,将胎儿擦干,用一准备好的棉布包裹好胎儿,看着胖乎乎不停手舞足蹈的新生儿,英黛松了口气。娩出胎盘,整理好一切,英黛已经感觉肚中咕噜噜直叫。

  此时男人已经做好了饭,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来到英黛面前:“黛老师,你饿了吧?”

  “就是,就是!”英黛点点头,又困又乏又饿。端起面大口吃了起来。

  “黛老师!黛老师!”英黛早已饥肠辘辘,还未吃罢饭,便听见产妇无力低弱的呼叫。

  英黛放下碗筷,急奔过去。发现产妇床单上鲜红的血液逐渐蔓延开来,英黛揉了揉产妇的下腹,肌注了一支缩宫素,用手掏出了在产妇体内的残余的胎盘后出血止住了。

  男人千恩万谢,递过毛巾。英黛檫了檫手,叮嘱了家属产后注意事项,拿上自己的雨衣准备回家,刚走到产妇家的大门,发现自己的手仍然湿湿的,粘粘的,就着闪电低下头仔细一看,手上仍然有没有檫净的血迹。看到已关上房门的产妇家,英黛摇了摇头,四处看了看,周围寂静无人,只见产妇家门口有一飘舞的纱巾挂在门框,她跳了几下,终于扯下了纱巾,檫了檫手,走上回家的路。

  风渐渐小了,雨也渐渐停了!仍然有轰轰的雷声在遥远的天边响起,偶尔一阵闪电化破天空,把天空照得通明。

  家的路上,一丝微风吹过,英黛感到有一丝的凉!

  英黛一边哼着周璇的《四季歌》,一边匆匆赶路。

  “春季到来荷花香,

  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

  打得鸳鸯各一方。

  夏季到来柳丝长,

  大姑娘夜夜梦家乡,

  醒来不见爹娘面,

  只见窗外明月光。

  秋季到……”

  “哎呦!”脚下的石头把英黛拌了一个跟斗,站起身,拍拍被泥粘湿的衣服,“今天真倒霉呢!”英黛自言自语。

  又走了一段路,英黛又想起周璇的另外一首歌《天涯歌女》,又哼了起来: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

  下一段歌词是什么呢?英黛一下想不起来。

  又默默走了良久,也想了很久,仍然想不起来。

  英黛环顾周围,依稀仿佛还是走在产妇家的周围。

  怎么就找不着回家的路了呢?

  英黛走了又走,可总是走在产妇家的周围。

  英黛郁闷了。

  经常出诊的英黛早已熟知乡村里每一条乡间小道和房屋。可是没有想到回家的路竟然如此漫长,不知道走了多久,走来走去老是围着产妇家的屋走路。

  英黛一头雾水,想找个人问路,可夜深人静,周围空无一人。“在乡间穿梭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呢?”英黛累了,在一幢瓦房门前坐了下来,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黛老师!黛老师!!”不知过了多久,英黛被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牵着牛的老头叫醒。

  “黛老师,你怎么在乱坟岗上睡觉啊?”老头低下头,疑惑地看着睡在乱坟中的英黛。

  英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老头关切而又疑惑的脸,再看了看天空,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英黛用右手支起自己疲乏的身体,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发现手上还有未檫尽血迹,尴尬地看了看有着花白头发的老头,又看了看睡在身下的孤坟,她蓦然一惊,惊慌地四处一扫,周围全是坟墓,野草丛生,旁边一座没有杂草的新坟上摆放三三两两的花圈,坟头一张皱皱的三色相间的坟飘,坟飘上有明显的血手印,一个长方形的墓碑上面赫然写着“陈秀春,余明夫妇之墓”,墓碑右侧有一黑黑的火把印和英黛的血手印,墓碑上面是一张夫妇合照,英黛又一惊,男人竟然是来接自己的穿蓑衣的壮汉,而那女人则是那个大出血的产妇。英黛一凛,只觉从背后到后脑勺都凉嗖嗖的,越看越是凉意,越看越是全身透心的凉。

  老头奇怪地说:“这个新坟是陈家夫妇的,他们刚出了车祸死得好惨啊,男人双腿被车碾飞,妻子即将临盆,一家三条命就这么没有了啊!”老头老泪纵横。

  英黛一下懵了,脑袋一片空白,头晕晕的,突然胃倒腾起来,一阵恶心,扶住旁边一颗树哇哇哇大吐起来,吐出的胃内容物竟然是蚯蚓,虫子还有癞蛤蟆腿。

  英黛晕了过去。

  老头搀扶英黛跌跌撞撞回到了医院。

  英黛老师“接鬼生”的故事在这乡村不径而走。<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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