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公孙瓒与张飞汇合在一起,可谓锋芒更盛,所经之地,并无一名鲜卑胆敢阻拦,其大军就这样在鲜卑兵将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之下涌进城去。
见到那自己辛辛苦苦攻打了大半日的城门终于打开,可那些鲜卑现在却并无一人胆敢上前进犯,只因在那道城门之外,挺立着的两道身躯,赫然便是公孙瓒与张飞二人。
公孙瓒及张飞管亥等众待到所领骑兵尽皆入城,恶狠狠地环顾了周围之后,方才退入城去,而后那道城门则又再次重重地关了上。
见到汉人的城门再次紧闭,城外的鲜卑这次没有选择继续攻城,而是缓缓向后退去,那些首领则满面愁容,若有所思。
不过不管他们到底思虑何事,眼下这西面战事,却是暂时稳定了下来。
而公孙瓒与张飞等众在从西门进入城中之后,一路马不停蹄,又顺着城中官道,直奔东门而出。
待得公孙瓒抵达东门之时,则早有张飞先至传信,命令军兵打开城门,放公孙瓒及那五千骑兵冲出城去与敌厮杀。
当听得张飞传信时,那典韦便早已迫不及待,当即丢下东城墙与臧洪,独自一人取来马匹,跟随在公孙瓒另一侧,加入到那冲杀兵众之中。
公孙瓒所领骑兵本就一路奔袭,携有极强的冲击力,如今其中更还加有典韦与张飞相助,其势更为猛烈。
那些冲杀了大半天的鲜卑又怎会想到这一整日都紧闭着的城门竟会突然打开,更还有一群恶魔从内涌出。
公孙瓒等众的这一阵冲锋,可是将这东城外的鲜卑杀了个措手不及,令这些早在草原之上逞凶已久的游牧民族也体验到以步对骑的恐怖。
过不片刻,这散布在东门之外的散兵游勇们,都在公孙瓒的铁血冲锋下殒命疆场。而这东门之危,也被解决得如此轻而易举。
当然,在公孙瓒与众厮杀之间,那东门之外的鲜卑也皆听出了自己部队中鲜卑将士的浓厚乡音,他们上层领导决定暂时休兵,也定然有着这个因素在。
当解决了西门与东门两路的鲜卑后,公孙瓒又是率领这队兵马绕城而行,一路向北杀去,待其到得城下,有张飞典韦这两位猛将开路后,公孙瓒与阎家兄弟的压力也是减轻了不少。
待得公孙瓒杀至北门之时,城墙之上那已经全无半点军师风范的荀攸则指着城外的公孙瓒大喊:“援军来了!援军来了!主公带着援军过来救援我们了!将士们,杀退敌军的时机到了!”
喊着,荀攸便是亲领弓矢部队,为公孙瓒的骑兵掩护突袭。
近处有张飞典韦两大猛人护卫,远处又有荀攸在城墙之上指挥弓箭手为自己掩护,公孙瓒又怎能失败。
只见在一阵腥风血雨之后,鲜卑大军也终于向后退去,至此,公孙瓒与这支部队方才有所歇息,而到了此时,阎家兄弟所率领赶来的这支鲜卑部队,也只剩下了不足三千人,足足折损了将近一半勇士,也着实令公孙瓒与阎家兄弟十分痛心。
不过所幸,战事也暂时告一段落了,若公孙瓒预料不错,用不了多时,那轲比能便会全军撤退。
而自己这段时间所要做的,只有耐心等待以及积极备战。
……
夜晚,蓟城之内,公孙瓒就今日战局战事对英勇之士做了嘉奖与提拔。
并且值得一提的是,当公孙瓒提及柳毅这一大助力之时,那王门竟说,这柳毅乃是辽东人。
公孙瓒闻言甚是惊讶,连忙转头向那柳毅望去,问道:“如是辽东人士,那却为何某家今日才募得你入某队伍,以汝之勇武,足以成为白马一员,却为何会行至此间?”
柳毅听得公孙瓒询问,当即下跪道:“回大人,末将原乃辽东豪强公孙延之手下,曾有幸远观大人一面,而后公孙延勾结乌桓罪行败露,末将担心大人您会对我等进行清理,为求保命,这才出走至此。”
“原来如此,柳毅你无需担心,公孙延之事已然过去,那时尔等所投非人,做了错事,也与尔等无关,某自然不会做那等斩草除根之势。”
“是,大人高义,毅亦知晓,毅也听闻同乡言说大人之好,并可惜那时离了辽东,未曾入得大人帐下。好在今日有幸再同大人于战场相见,更还并肩作战,此乃毅一生之荣幸,如若大人不弃,柳毅愿终生为大人效力,绝无二心!”
“哈哈哈,好,柳毅将军快快请起,某今日在战场上就曾说过,你已晋升校尉,今后就在某帐下听令,此诺已出,断没有收回的道理,你且归席罢,不要再想以往之错事,而要遥望未来之宏志。”
“好,柳毅晓得了。”
那柳毅归入坐席之后,公孙瓒又赞赏了一番阎家兄弟,其二人所领部队,乃是今日之最佳退敌方法,相信那远在辽东派遣此二人领兵前来的田畴,也是这般想法。
再等上一段时间之后,不止这轲比能之患能够彻底根除,自己更还能收获一支强悍大军。
这边公孙瓒营帐之中满是欢声笑语,而另外一边在那轲比能的营帐之中,则却是愁容满面。
轲比能看着眼前一个个愁眉皱脸更还狼狈不堪的勇士将领们,心中的怒气就愈发高涨。
过不多时,终于是忍耐不住,嚎啕大骂道:“废物!全都是废物!”
“五万人马,我给你们足足五万人马,你们竟还拿不下这一座小小城池,要知道,汉人的城池可有千千万万座,连眼前的困难都攻克不了,本王以后还怎么敢指望靠你们夺取这汉人江山!”。
听着轲比能的吼叫大骂,下面一众将领并无一人胆敢出声,只不过此时众将心底肯定也都辱骂着那位于上首的轲比能。
自己的确是没有攻下城来,可是那轲比能亲自领兵奇袭南门,到头来不也是空手而归吗,并且反倒还折损了不少精兵在那,倒真好意思在这里喝骂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