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随着鲜卑兵士的第一道落地之声响起,城墙之上的战斗也是正式开展了起来。
只见那名鲜卑兵士尚未来得及高兴,紧接着便被随之而来的大砍刀直奔面门,给劈砍了下去。
其之下坠身形,更还将在其下方的同伴们给砸得乱了阵脚,噼里啪啦地又是响起了那坠落下城池的动静来。
不过,鲜卑兵士所立长梯数之不清,几乎在同一时间,整个城墙上,增添了许多敌人。
而随着管亥的第一刀挥下,城墙之上的汉军们则也纷纷舞刀弄枪,朝着敌人砍杀过去,玄莬郡的城墙顿时陷入到一片混乱当中。
遥望见自己麾下勇士果真攀登上了汉人城墙之后,素利心下大喜,当即便是下令麾下部队朝那玄莬全力发动进攻。
原来这素利先前对自己所研究的那攻城之物也并不看好,只是抱着试探的想法再来攻城。
而如今其见自己麾下的草原勇士们果真能借助这等物件攀登上那高高的城池,自是心中大喜,赶紧下令全军出击,要趁着这股劲,一鼓作气,好将眼前的这第一座城池攻下。
在听得素利之令后,鲜卑那四万大军全数出动,只见城下黑压压地一片人头,望也望不到尽头。
徐晃在城墙之上一边挥舞大斧坚守着城墙之上的立足之地,一边向下望去,心中也是噔地一声响,看来,今日这场血战是避无可避了。
不过,徐晃却并没有灰心,因为在其先前的指挥下,弓箭手们有效地将敌人的先头部队分割开来,而这些已经蹬上了城墙,但却没有后续援军跟随支援的鲜卑兵士们,也在徐晃与管亥二人英勇作战的带领下,全数击毙。
待得解决了城墙之上的鲜卑部众之后,那新一大波的敌人,也是再次攀登上了长梯。
这时,徐晃则是吩咐道:“来人,取沸水来!”
“遵命!”
不多时,一盆盆冒着气泡的滚烫沸水便被军士们给端了过来,抬到敌人的长梯上端之后,朝着下面正在奋力攀爬的鲜卑军士们猛地泼洒下去。
“哗啦!”
刚煮好的沸水稳稳地洒落在敌人的头皮之上,虽不能致死,但却也减缓了敌人的攻击进度。
而在这时,徐晃早就在城中准备好了的滚木礌石,也全部派上用场,在健勇的军士的投掷下,这些死物全部变成了能够夺取敌人性命的致命之物。
城墙之下,惨叫声此起彼伏,鲜卑兵众的伤亡正在逐步加大。
见城下死于自己之手的鲜卑异族越发增多,城墙之上的汉军们也都越砸越起劲。
不过那能在短时间内退却敌人的沸水,却不是想有便能有的,烧上一大盆沸水,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眼看着新一批的敌人又要攀上城池,这时只听徐晃再度下令道:“取油来!”
“哗!”
无数的荤油被军士们倒洒在敌人正在攀爬的长梯之上,那些鲜卑军士们见又有液体从天而降,心中都慌张不已,可当触碰到了自己之后,却并没有感觉到有那种疼痛之感后,鲜卑兵士们都在心中窃喜。
可就在下一秒,他们便发现了这些荤油的用处,因为油能润滑的缘故,使得这些兵士再也抓不住踩不稳长梯,是以坠落事件再次发生,而这次的坠落事件,却是接连发生,因为那些油也都倾洒在了那长梯之上。
长梯攀登不上,敌人便在这城墙之下聚拥成群,而此时在人堆之中,那些滚木礌石所波及到的范围则更广了些。
这时,在徐晃的命令下,城墙之上的兵士们又再次抛洒出更多的荤油连同酒水一起掷向下方,使得城外的鲜卑军士们身上沾了大片污渍,混乱不堪却又肮脏不已。
那些鲜卑兵士们尚且不知汉军到底是要做什么之时,便见城墙之上再次有着火箭飞驰而下。
油污与酒水在触碰到箭头之上的火焰之后,于顷刻间烧着,火势逐渐增大,城墙之下完全变成了一片火海。
见得自己部众被敌人采取了火攻之术,素利也慌张了起来。
不过这却也并非完全有利于汉军,那城墙被火灼烧久了,也是极其容易坍塌,一旦玄莬失了城墙之利,光凭城中的这数千守军,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敌人那四万大军的践踏的。
像是在响应徐晃一般,就在城下鲜卑们被徐晃点燃的同时,那远在敌人身后的大本营也是突然着起了大火。
原来却是那程普,在远处山坡之上见得敌人大举进攻玄莬郡,心知其大本营定然不会设防,于是便率领麾下精骑长驱直入,冲入那鲜卑营寨,一把大火,将鲜卑的粮仓全部点燃。
素利见自己麾下兵众在城下失利,且自己后方又遭遇敌袭之后,顿时以为是那在关外扬名的公孙瓒返还回来了,心下大慌,赶忙下令道:“不好,敌人的援军到了,撤退,快快随我撤退!”
听得素利大喝,那些冲在最前方,最为卖力的鲜卑勇士们,却成了最为凄惨的一批人,而那些跟在后面尚未进入战局的部众们却转眼变成了素利的先锋部队,跟随素利择路而逃,直奔北方草原,丝毫不敢前去与那‘公孙瓒’碰撞。
望见鲜卑大军如潮水般汹涌退去,徐晃等人俱是大喜,欢呼声响彻了整个玄莬郡,大街小巷之中,都传递着战役胜利的喜悦。
不过徐晃与管亥也并未闲着,在确定敌人果真撤军之后,二人当即率领军民打开城门,去浇灭了那尚燃烧在鲜卑尸堆之中的烈火。
当然,徐晃也并不介意用这场大火顺便为那些鲜卑人料理了尸首,倒也无需徐晃再动用人力把他们搬走统一埋葬了。。
而在徐晃率领军民灭火之时,那程普则也率领着此战的功臣们,来到了玄莬郡外,在与徐晃管亥交谈叙旧了一番之后,大军当即一同入得城去,徐晃正好将为程普等人的接风宴与此战的庆功宴合二为一,席间众将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片祥和之色,全无半点白日的紧张与压迫之感。
而那在白日还威风凛凛的素利,则如丧家之犬一般,领着剩余的三万大军一路逃亡着,却在半路遇到了真正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及他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