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恋人
“呦,肖生严,少在这儿打迷糊,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吗?说不定你现在还在后悔,那时候怎么就出来个陆舒云啊,要不然,我现在左拥右抱的,不知道要多惬意呢。”陆舒云翻了翻白眼。
肖生严立刻举起右手发誓:“媳妇儿,天地良心,这世间女人这么多,可我只想要一个陆舒云,其他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红粉骷髅,过眼云烟,我真的不好色,媳妇儿。”
陆舒云一把拉下他的手,叹了口气,然后又恶狠狠的瞪眼睛,伸手捏着他的脸颊道:“肖生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立刻一走了之,让你这辈子都见不着我。”
肖生严最怕陆舒云说要离开的话,她捏左脸,急忙脸右脸也凑过去:“媳妇儿,你想撒气,就一次性撒个够吧,撒够了就别提离开的话了,你明知道我最怕你离开,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看着肖生严又是卖萌,又是发誓,那一瞬间,陆舒云有些怀疑,这还是刚认识时那个高冷的肖生严吗?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想到她把那么高冷高贵的肖生严男神给同化了,她的心里就觉得有负担。
“好了,生严,我不要你发誓,也不要拿你撒气,你只要一辈子对我好,我也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像一条黏人的小尾巴,你想扯都扯不掉。”陆舒云抱着他的手臂,像一只可爱的树袋熊。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言语太苍白了,行动最重要。”肖生严心里柔情满溢,俯下身,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要是等我头发花白,牙齿松动,满脸皱纹,丑的不行的时候呢,你看到我满脸的皱纹沟壑,一定嫌弃死了。”陆舒云撇撇嘴。
“媳妇儿,你忘了,我比你大八岁,你青春不在的时候,我只能比你更老更丑,到时候,我还要担心你会不会嫌弃我呢。”肖生严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可爱的小傻瓜,居然会担心那么久远的事情,她难道不知道吗?他爱上她,从来都不是因为她的外貌,而是因为她特别的性格,和善良的内心。
陆舒云嘿嘿的傻笑着,靠在肖生严的臂弯里,一起往车那边走去。
秦凤去试穿婚纱,穆铁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猛吸一口,喷出一个蓝色的烟圈,然后瞥向问:“他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有些为难的说:“和你们是同一天。”
穆铁眼眸深邃,忽然笑起来:“哪里是同一天,我和秦凤明天结婚,分明是早一天。”
瞪大眼睛,不是吧,他早知道穆铁什么都和肖生严争,没想到,连结婚日子都要争一争,真不知道两人到底有什么仇怨。
“穆铁,咱俩也是多年的故交了,有时候我真是看不明白你,你说你和生严也没什么过节,两人又同学这么多年,就算脾性不合,也犯不着处处针尖对麦芒吧?你累不累?”
穆铁精神一阵恍惚,猛吸一口烟后,吐出一个烟圈,诡异的笑了笑:“谁说我针对他了?也许,这是变相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
吐吐舌头,老天,这种表达喜爱的方式还真够特别的,如果换了他是承受者,是绝对不会喜欢的,当然,肖生严更不喜欢,要不然,刚才也不至于和他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了。
秦凤穿着婚纱出来,白纱迆地,她本来就美,美得夺目,再穿上婚纱,更加是有种张扬耀眼的美,可就是觉得刚才那个小清新的陆舒云比她耐看多了,也许,有种美,叫做深入人心。
陆舒云和肖生严忙着筹备婚礼,忙的团团转,陆舒云只需忙她自己的事情就成,例如婚礼换几套礼服啦,伴娘怎么出场啦,哪套衣服配哪套首饰啦
肖生严负责的就多了,所以,两人一整天都没见过面,到了晚上,累得筋疲力尽的两人靠在沙发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舒云有气无力的说:“天,结个婚好累,真想不明白,这么折腾一通,离婚干嘛?还得重新折腾,想不开嘛。”
肖生严赞同:“没错,他们是想不开,不过,我很想得开。”
“忙完了吗?”
“完了,明天歇歇,后天就举行婚礼,然后去蜜月旅行,我把机票都订好了,选的那几个地方都是你喜欢的,如果你有其他意向,可以添加。”肖生严说。
“你看着办吧,我现在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了。”陆舒云果然闭着眼,靠在肖生严的肩头,呼呼的喘着气。
看她那么夸张,肖生严笑起来:“还真是有件事必须你睁开眼睛看一下,喏,穆铁和秦凤的婚礼请帖,明天的,你说吧,我们要不要去?”
“明天?他们这是凑热闹吧?”陆舒云忽的睁开眼睛,她明明听说定在了后天,和他们是同一天,那样的话,大家都不用见面了,护送礼金就可以,免得见了面互相看着碍眼,现在怎么又提前了?
“我也这么想,穆铁和我争了好多年了,没想到,连结婚日子也要争,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他不跟我抢媳妇儿,我就不会介意的,大不了,我们去露个面就回来。”肖生严很无所谓,马上要正式迎娶他心爱的媳妇儿了,心情好的不得了,这点儿小事就没必要计较了,就让他一回。
“嗯,就算他跟你抢媳妇,也绝对抢不过,我不待见他。”陆舒云拍拍肖生严的肩膀,两人开玩笑,却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穆铁真的这么做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实在控制不住困意来袭,陆舒云靠在肖生严的肩膀上就睡着了,肖生严将今天办的事情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一转头,看到那个可爱的小女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送入卧房,然后细心的替她脱去衣服,换上睡衣,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在她身边躺下,不久后陷入沉睡。
陆舒云的梦里全是婚礼进行曲的乐音,她梦到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婚纱上缀着闪亮的碎钻,迈着婀娜的步子向肖生严走去。
她的肖生严就站在前方不远处,含笑望着他,这个男人真帅啊,那俊脸的脸,性感的唇,含笑的眼睛,挺拔的身材,周身上下每一处都那么的令她满意,一想到这个令她无比满意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陆舒云就忍不住笑出声,就像偷了别人家的东西一样,既忐忑,又暗自高兴。
不对,凭什么是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肖生严一直就是她的好不好?从来就不属于别人。陆舒云撇撇嘴,然后咧嘴笑出了声。
肖生严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听身边的小女人咯咯的傻笑,惊得他忽的坐起来,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惊魂不定的看着她。
轻轻唤道:“媳妇儿,你怎么了?”
呵呵”陆舒云笑得花枝乱颤,也没有醒过来,她梦到肖生严抱着她入洞房了,烛光满屋,一室浪漫啊。
“肖生严,你是我的,别想逃跑。”陆舒云霸道的宣布,然后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肖生严哑然失笑,敢情这女人是在做春梦啊,不过,春梦的主角是他,这种感觉还真不错,至少说明,就算是在梦里,陆舒云也是如此的在意他。
梦里的陆舒云那个急啊,肖生严就伏在距她不远处,含笑望着她,既不远离,也不靠近,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就那么盼啊,盼啊,一直盼到天亮了,肖生严还是那个动作,恨得她牙根痒痒,一挥拳头,怒吼:“老娘不嫁了。”
身边的肖生严被她吼醒,睡眼惺忪的问:“媳妇儿,为什么不嫁了?”
“嗯?”陆舒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肖生严就在她脸的上方不远处,果然还在那儿杵着呢,什么意思。
“我说我要吃了你。”陆舒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向下一拉,霸道的吻上他的唇,将他一切的疑惑和问题都吞没在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中。
最后,气喘吁吁的两个人分开,陆舒云皱着眉头,用她特有的糯糯的声音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肖生严很头疼,怎么女人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生物呢?他什么时候不喜欢她了,根本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好吧?
“媳妇儿,何出此言啊?”
陆舒云眨眨眼,把梦里的场景和现实一对比,立刻清醒过来,她慵懒的环住肖生严的胳膊撒娇:“生严,我好爱你哦。”
一句话说得让肖生严立刻忘记了刚才的问题,只沉浸在这小女人难得的媚态中,他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柔声说:“傻丫头,我也爱你。”
顿时,一室甜蜜,连从窗外吹进的来的秋风都带着些温柔的感觉。
陆舒云难得的穿了一袭旗袍,把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勾勒的如蛇精般,妖娆而魅惑,手边挎着个小包,袅袅娜娜的走出来,立刻得到b嬷嬷的大力赞赏。
肖生严含笑望着她,等着他心爱的小媳妇袅娜的走到他身边,玉臂挽上他的胳膊,一起相携出了门。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得去挑一件礼物,怎么说,穆铁也是市的成功人士,面子上总是要过的去的。
两人沿着商务街溜溜达达,最后挑选了一套镶钻的首饰,让首饰店的店员精心包了,作为给穆铁和秦凤的新婚贺礼送过去。
婚礼设在市鼎鼎有名的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中,比肖氏旗下那家差不了多少,也许,穆铁之所以选择这家宴会厅,也是经过比较考量的,总之,只要能和肖生严比,他是什么都要比上一下的。
婚礼进行曲播放着,秦凤挽着父亲的胳膊婷婷走来,虽然是新婚大喜,她的脸上却不见多少喜气,一双美丽的眸子不时的扫过陆舒云和肖生严这边。
穆铁站在台上,笔挺的身姿,玉树临风,其实,凭心而论,穆铁的相貌比肖生严不差多少,他是属于那种霸气外露的类型。
大屏幕上播放着穆铁和秦凤的结婚照,照片中,俊男靓女,天生一对,所有来道喜的宾客都由衷赞叹,这一双璧人的确是少有的郎才女貌。
陆舒云望着大屏幕,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她和肖生严拍婚纱时的情景,他们的婚纱照外景选在普罗旺斯,那片醉人的薰衣草庄园里,在那里,他们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只值得怀念的几日,也是在那里,她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了他。
想到这里,她微垂的脸颊微微泛红,忽听四周一片喧嚣,大屏幕上的画面一转,竟然成了肖生严和秦凤亲昵相拥的照片。
照片下面打着日期,那个日子陆舒云很熟悉,因为,正是那天,她和肖生严发生了狗血的灵魂互换,她成了他,也是那天,她在宾馆中尴尬的遇到秦凤,未免被她扑倒,还重重给了她一记耳光。
记者纷涌而至,话筒堆到肖生严和陆舒云面前,“肖先生,请问您和秦小姐是恋人吗?”
“肖先生,您和秦小姐已经那么亲密了,为何最后没有走到一起?”
“肖先生,您和秦小姐这样做,是不是太不把穆先生放在眼里了?”
记者这个行业,就像最灵敏的猎狗一样,哪里有一丝风吹草动,便会用他们灵敏的嗅觉感知到,问题犀利,不留情面,因为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手段。
陆舒云已经听肖生严解释过那天的情景,可真实的看到时,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屏幕上的秦凤柔弱无骨的挂在肖生严身上,肖生严搂着她的腰,两人的头挨得极近,不知是在说悄悄话,还是在接吻。
肖生严始终笃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若是换了其他场合,他一定是不屑于解释的,最有可能的做法便是推开记者,冷冷的丢下一句“无可奉告”,然后酷酷的离开。
可是现在,他不能,因为他心爱的媳妇儿还在这里,也许,她的心里存了怀疑,也许,她正在伤心难过。